不知不覺中,鄭偉傑已經懷孕九個多月了,肚子也到了最大的時候。自從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鄭偉傑說出了心中的壓抑後,他的「孕夫生活」就已經開始改變了,每天的生活也不再是吃了睡,睡了吃,看看電視上上網的日子了,因為對設計方面也有很濃厚的興趣,所以白赫俊也特意的為鄭偉傑買來了很多的繪畫工具,而鄭偉傑每天只要有了靈感和想法就會通過畫筆把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
沒事的時候,鄭偉傑就會摸著肚子和兩個小傢伙說說話、聊聊天,看電視電影也是選擇比較文藝的片子,聽音樂也是以舒緩的世界名曲為主,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著想。而每天白赫俊一下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鄭偉傑的肚子上摸來摸去的,還不忘和小傢伙們說說話。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也離預產期越來越近了。按照醫生的推算,鄭偉傑的預產期是在下週三,眼看著預產期就要臨近了,原本白赫俊和兩位媽媽都想讓鄭偉傑這周就住進醫院待產,可是鄭偉傑卻堅決不要去醫院,因為對於他來說住院就相當於是被軟禁了一般,沒有自由,沒有樂趣,每天都要面對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兒,想到這裡,鄭偉傑自己都會覺得非常的噁心。
這天晚上,一家人和往常一樣九點鐘就睡下了,但是讓一家人沒有想到的是,今晚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夜裡快十一點的時候,鄭偉傑的肚子突然劇痛起來,那是一種死心裂痕的劇痛,伴隨著疼痛,鄭偉傑還感覺有什麼東西滲透出來了。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他忍著劇痛搖晃著睡在自己身旁的白赫俊:「老……老公,快……我……我肚子好痛啊!」
雖然只是被這麼輕輕的一搖晃,但這麼多個月來所培養的敏感已經讓白赫俊的神經高度緊張,有一點風吹草動,即使是半夜三四點,自己也能很快就醒來。看著表情因劇痛而扭曲的鄭偉傑,白赫俊嚇壞了,忙問:「寶寶,你怎麼了?怎麼了啊?」
「我……我肚子好疼啊!」鄭偉傑忍著疼痛咬著牙回答道。
「肚子疼?」白赫俊聽到這個回答,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便立刻臉色變了,他打開燈掀開被子,果然,鄭偉傑的下身已經濕了一大片,再看看臉色慘白額頭冒汗的臉頰,白赫俊立刻反應過來了,於是他馬上跑到隔壁的房間,把媽媽和丈母娘都叫醒了。三人趕回房間中,見到此番場景,鄭媽和白媽媽二人先冷靜了下來。
「赫俊,你去打電話叫救護車,我來給小傑穿好衣服。」鄭媽冷靜的說道。
「我去拿辦手續需要的證件。」白赫俊的媽媽也說道。
看著兩位母親如此冷靜的樣子,白赫俊卻始終冷靜不下來,在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之後,他還是很不放心,於是又打了個電話給沈超然,於是乎,不一會兒的功夫,沈超然也來到了他們家。
四人再加上趕來的醫護人員,大家手忙腳亂的將鄭偉傑送上了救護車。一路上,白赫俊都緊緊的握住鄭偉傑的手不放開,看著鄭偉傑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裡也很難受。
這一晚,醫院裡炸開了鍋,兩名在當地享有盛名的華人青年企業家居然一齊出現在了醫院中,而且身後還跟著一群戴著黑眼睛穿著黑大衣的保鏢。
14小時39分鐘27秒,在產房外焦急的等待著的四人終於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一陣嬰兒啼哭聲,並且,是「雙重奏」!手術室的燈滅了,幾個醫生邊脫口罩邊走了出來。
白赫俊立刻衝了上前:「醫生醫生!怎麼樣了?」
主刀醫生笑瞇瞇的對白赫俊恭喜道:「白先生,恭喜你,兩個健康的小男孩。現在孩子和產夫都很健康。鄭先生由於消耗太多體力,現在正在休息。」
謝過了醫生,白赫俊忙來到了鄭偉傑的病房。這是醫院裡最好的單間病房,一切設施應有盡有,而且還有專門的家屬陪護床位以及獨立衛生間。看著正躺在床上已經熟睡的鄭偉傑,那原本就消瘦的臉龐現在不僅更加消瘦,而且也蒼白了不少,臉上都看不到一點血色。走上床前,撫摸著鄭偉傑的臉龐,白赫俊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想到鄭偉傑因為生孩子而受的這十四個多小時的苦,白赫俊就想:我是多想代替你受這份苦啊!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晚上,守護了鄭偉傑一下午的白赫俊和媽媽們換了班,和沈超然一起去外面吃了今天的第一頓飯。「怎麼樣,小傑還沒醒嗎?」沈超然問道。
「嗯。」白赫俊說:「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估計現在骨頭都散了。唉……我真的很想代替他受這份罪。知道嗎,其實在小傑懷孕的時候,每當看到他夜晚疼的連覺都睡不好,我就會想,當初的選擇是不是錯誤的,我會不會太自私了。」
沈超然笑了笑:「瞧你說的,現在孩子不是都出生了嗎,你還有什麼好擔心和自責的呢?況且,這也是你和小傑共同的決定。好了,還沒看過孩子們吧,一會兒一起去看吧!」
因為才剛剛出生,兩個小寶寶都放在了醫院的保溫箱裡。看著育嬰房這些呆在保溫箱裡的小傢伙們,有的正在熟睡,有的正在手舞足蹈的,還有的正在隔著保溫箱互相「交流」著呢,這些小傢伙們的樣子真的是可愛極了。看著這些小可愛們,白赫俊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二位先生,就是這裡了,69號和70號。」護士小姐把他們帶到兩個保溫箱前後對他們說道。
白赫俊瞪大了眼睛俯下身子去看自己的兩個兒子,可是,兒子們的樣子卻讓他有些意外,因為兩個小傢伙長的真的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說是很難看。皮膚皺皺巴巴的,眼睛也還沒睜開,頭上也只有幾根稀疏的黃毛,兩個孩子的兩隻手都握成小拳頭放在兩側,小胸口一起一伏的,看樣子睡得很香甜。
「為什麼我兒子會這樣?」白赫俊指著保溫箱裡的兩個正在熟睡中的小傢伙,小聲的問著護士:「其他孩子都這麼可愛,會不會是搞錯了啊?」
護士看著白赫俊,笑瞇瞇的說:「呵呵,白先生,那些孩子都出生至少有一周以上了,您的孩子今天才剛剛出生,皮膚五官什麼的都還沒張開,而且那些孩子們剛出生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您的兩個孩子都很健康,各項身體指標都很好,所以你虐不必太擔心了。」
「很可愛是不是?」沈超然溫柔的看著寶寶,問著白赫俊。
經沈超然這麼一說,白赫俊再看看兩個兒子,嘿~還真是神奇,這越看還真的越覺得小傢伙們可愛了。
一周後,果不其然,兩個的小傢伙的五官開始張開了,皮膚也開始變得平滑粉嫩了,但依舊是呆在保溫箱裡。每天一有時間,白赫俊便陪著鄭偉傑來到這看孩子,還是不是的隔著保溫箱和寶寶們交流聊天。
「老公你看,他們在想我們招手呢!」鄭偉傑指著保溫箱裡正對著他們一邊「咯咯」笑一邊揮舞著小手的兩個小傢伙,興奮地對白赫俊說道。
看著這兩個小傢伙,白赫俊也高興的說:「是呀,哈哈,你看你看,他們每次一看到我們就高興得不得了哦!」
「那是當然咯!」鄭偉傑得意的說:「咱可是他們的爹娘呢!」
這時,白赫俊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寶寶,咱還沒給兩個小寶寶取名字吧?!要快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要上戶口了。」
鄭偉傑點點頭,說:「嗯,是得快點了,咱現在就為寶寶們想想名字吧!」
經過幾天的反覆推敲,又和家裡的大人們進行了好幾輪的商議(因為孩子的出生,雙方的家人全都到了溫哥華),最終,孩子們的名字定下來了。老大隨白赫俊姓,名叫白司博;老二隨鄭偉傑姓,叫鄭司昊;同時,兩個孩子也有了屬於自己的英文名,分別叫Bertram和Elvis。
有意思的是,由於兩個孩子分別跟兩個姓,所以經兩口子商議決定,白司博以後叫白赫俊爸爸,叫鄭偉傑爹地;鄭司昊叫鄭偉傑爸爸,叫白赫俊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