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你就已經麻煩了,再多一個,我的燕子塢可能就要榻了。」秋沐的聲音再度的傳來,靈汐放在腿上的雙手握緊,然後一把拍了過去。
秋沐輕輕一閃,靈汐再度的攻擊,狹小的馬車之內,兩個人就開始對招,不過,靈汐卻是一次便宜也沒有佔到而已。
要知道,她所懂的一切,全都都是秋沐所教的。
一般常理之下,徒弟是無法打過師傅的,而靈汐也沒有跳出俗套。
她有現在的武功,已經被是秋沐給逼出來的。
她就不愛習武,是秋沐為了讓她有自保能力,在她的耳邊煩了一年,她才是勉強的學的。
直到靈汐累了,她才坐在了馬車之上,臉上的面紗早已經不異而飛了,一張絕色的臉上,有著一抹緋紅。
「好了,氣消了吧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秋沐雙手舉了起來,好了,女人,我怕了你了。」秋沐無奈的搖頭,只有眸色間,似乎是暗了很多。
當他再一次的看向靈汐之時,她已經靠在了馬車的一邊上,雙眼有些無力的閉了起來。
「女人,」秋沐坐在了她的身邊,將她的身體靠在了自己懷中,「女人,忘了吧,好嗎?不管你對秋沐是什麼樣的感情,都忘記了吧。」他低歎一聲,眉於間終是有了太多的苦色。
燕子塢,靈汐的手指無意識的拔著琴, 心不在焉中,她似乎是在真的是在遺忘著某些東西,或許是一個人,一個人所有的記憶。
她並不傻,她抬起了自己的手腕,手指放在了上面,並沒有太多缺血的感覺,所以, 她是根本就不需要吃藥的。
「女人,吃藥了。」秋沐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粒藥,靈汐只是看著他的手,紅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秋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靈汐站了起來,視線從他的手中藥移到他的臉上,而他的眼中一片複雜,總是有著太多的欲言又止,她怎麼一直都沒有注意,怎麼一直都沒有感覺奇怪,原來他是真的瞞了她很多的事。
「沒有的 ,」秋沐將藥放在了她的唇邊,只是輕輕一笑,不過是少了一些血而已。
「是嗎?」靈汐張嘴吞下了那粒藥,「秋沐,告訴我,我們去外面,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我這裡卻總是感覺自己忘記了,真的忘記了。」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輕輕的閉眼,努力的想要去想一些什麼,只是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她的頭就是疼。
她的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如同白雪般的臉上,此時也是一片痛苦的神色。
「好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什麼也不想了。」秋沐走過去,拿下了靈汐的手,沒有人看到,他眼中也是泛起提一處怎麼樣的痛。
「秋沐,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靈汐抓緊了他的手,甚至,手勁都是讓秋沐的手臂隱隱痛著。
秋沐卻是伸出手放在了她的臉上,「是的,女人,你不是生病,你是中蠱了,你百毒不侵,但是,蠱,卻不是毒。」
「而是加在龍炎草之中的, 我去承相府給你送藥時,就發現了。」
丞相府送藥,靈汐的腦中快速的閃過了什麼,只是卻是想也不想來
「秋沐,你去送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秋沐輕輕的歎息,「女人,你知道嗎?你正在忘記我,一天一天的忘記,直到有一天,你的記憶中再也沒有秋沐的存在。」
靈汐的臉上猛然的白了一下,「為什麼,為什麼是會你?」
她可以忘記任何人,可以是任何人,但是,為什麼會是秋汰呢,。
「女人,聽我說,」秋沐的雙手放在了靈汐的肩膀之上,用力的按著,「女人,這蠱種會吞沒有你的記憶,越愛,忘記的越快,越忘,卻也越痛……直到你真的失去了記憶……」
「愛……」靈汐抬起頭,看向秋沐,她的雙眼似乎是閃過了什麼?是不是她真的忽略了什麼,是不是因為太熟悉,所以才忽略了,因為她一直相信,他不會離開,不會離開她。
「我沒有忘記林清塵,卻是忘記了你……」
靈汐喃喃自語著,她無神的眸子突然間暗了一下。
她轉過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錯了,一切都錯了……
而秋沐只是看著的她的變的有些朦朧的身影,臉上有著一抹再也無法消失的痛苦。
「女人,你知道嗎?蠱不但會讓你失去記憶,還會讓你失去生命,所以,這才是碧落。我以為在我死了,你可以忘記林清塵,而我的藥也可以讓你安全的過完一生,你仍然是靈汐,也是離落。」
「只是我沒有想到,那種蠱比我想像的還要毒,更沒有想到,你忘記的,並不是林清塵,而是我……」
「你明白嗎?」
「女人, 」
「這意味著什麼?」
「越愛越忘……」
晚上,秋沐將手中的醫書放好,他這才脫掉了自己的外衣,平躺在了木床之上,卻是了無睡意,門從外面吱呀的一聲,被打開。
他坐了起來,看到了靈汐越見瘦弱的身體,這種蠱果然已經開始侵害到她的身體裡。
「女人,不去睡嗎?要不我和陪你去下一盤棋,你不是最喜歡破我的棋局的,我最近又有了一個。」秋沐走下床,而靈汐卻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當她站在了秋沐的身邊,抬頭看著他,似乎是要將他的一切全部的記在了自己心裡。
「我也忘記了棋局了, 秋沐,」靈汐向前倒去,自然的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秋沐的身上。
「秋沐,我可不可以不要忘記你?」
她的聲音有些迷離的苦澀,她不想忘,真的不想忘,只是為什麼偏偏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