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塵大步向修竹閣跑去,眼裡的是隱藏不住的焦急,管家立即的跟上,而姚佳剛走了幾步,小腹卻是傳來了陣陣疼痛。她只是彎下了自己的腰,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二夫人,二夫人……」她聽到有人在不的叫她,只是,她卻是什麼也無法聽到了,只是感覺自己的小腹那樣的墜痛著。
孩子,孩子不要走,如果你走了,那麼,娘親就什麼也沒有了。
林清塵呆呆的看著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修竹閣。裡面所有的一切,已經成了碎片,瓦片。
而莫錦然還有輕語他們站在一邊,輕語的手中還是抱著一盤棋。
「為什麼?」林清塵看著他們,沙啞的問著他們,為什麼他們就這樣的殘忍,連最後一點給他相思的地方都沒有。
他已經失去了她了,她的人,她的一切,他們連這一些也要奪走嗎?
「公主不想見到你,」輕語只是抬頭,無所畏懼看著林清塵,「公主已經林丞相和離了,所以,她的東西我們自然要帶走。〉
林清塵卻是在聽到那一句和離時,退後了一步,是的,他們和離了,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是她的丈夫了。
莫錦然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內,從裡面拿出了一疊銀票,扔在了地上,「清塵,這個我賠你的,或許並不是稀罕,但是,這些銀票,也足夠你蓋十坐這裡的修竹園了。」
林清塵低頭,那些銀票嘲弄般的被風吹的到時處都是。
可是他不需要銀票,他只要修竹園,如果沒有修竹園,他還要怎麼去想靈汐……
「公子……」管家連忙的跑了過來時,在看到被毀的修竹園,也是猛然的一愣,不過,他連忙的收連了心神,連忙道。
「公子,二夫人出了事了。」
林清塵的身子一征,抬眼間,似乎仍然是可以到那個幽靜的園子,只不過現在留給他的,只是幾塊破泥爛瓦而已。
「公子,」管家又是催了他一下,而他只能轉身,向外面走去,一切都是責任, 真的是他責任, 而莫錦然真的說對了,姚佳就是他的責任,那個就是他無法放開的存在了。
輕語只是別過了臉,她看向遠處,不知道是在看誰,只有兩行淚順著她的臉頰瞬間滑落。
公主,你的選擇是對的,那個人最在意的仍然是那個女人,只是,公主,真的不值得,不值得。
地上的銀票吹的到處都是,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去撿 ,是的,再多的銀票,也無法重新的蓋出一座相同的修竹園。再多的愧疚無法挽回一個人的生命。
莫錦然將自己的劍抱在了胸口之上,唇角卻是無力的揚起,靈汐,有秋沐在你身邊,你一定會很幸福的。
幾片落葉順著石壁上面的樹落了下來,原來時間真的很快,那一年也就是這個時候,初秋。
搖搖晃晃間,一片黃葉不時的翻轉著,慢慢的向樹底落去,有時會打幾個轉兒,不過,仍是是在向下落去。
直到輕輕的水聲響起,葉了終於是落在了水面之時,清澈無比的水面上氤氳了一聲白色的霧氣。
吱的一聲,從一顆樹下跳下了一隻極小的猴子,它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碰了碰了水,想要去抓住從上面所掉來的東西。
它又是跳了一下,不過因為太用力了,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吱……」
一隻大手快速的從水裡撈出了全身已經濕透的小猴子,而小猴子只是抓緊了那人的衣服,不時的在他的身上蹭著。
「好了,下次小心一些,淹死我可不管。」
男性溫和的嗓音帶著一此警告之意,但是,卻是讓人感覺不到責備。
男子拉下了懷中的小猴子,然後伸長的自己的手臂,從樹面上撈起了那一片樹葉。
「好了,給你。」他將樹葉放在了小猴子的面前,這才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極為的怪異,有些緊繃的掛在了他的身上,而腳邊的衣服顯然是已經被他給撕碎了。
男子有一張極為溫和的臉,唇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他走到了一個小山洞裡,裡面此時躺著一名女子,女子極美,如皓月一般白皙的臉,櫻唇輕點,長睫淡淡的垂下,一張臉尤勝仙子。
而男子坐下,手指放在了女子的臉上,輕輕的划動著。
「女人,你可是真夠能睡的。都好長的日子了,再睡下去,連吱吱都要笑你了。」
他說著,可是放在了她臉上手指卻是越發的輕柔,而他的臉上也是閃過了一抹心疼。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手腕之上,脈相正常,只是……
站了起來,他這才輕步的走出去,準備去摘一些野果,好給她弄一些汁來,不然,她可是真的要餓死了。
而他並不知道在他走了不久之後,那名女子卻是輕輕的晃起了自己的長睫,直到許久之後,才是睜開了雙眼,她帶著些迷茫不已的眸子看了看四周,只有從洞口透進來的光才能夠上她看清這裡的一切。
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雙眼之間 ,地卻是無法習慣突然則來的光亮,外面不時的傳來吱一聲,她的唇無力的揚了起來,她沒有死,不對,是他們都沒有死,她現在躺在這裡,身上這著一件衣服,那隻猴子根本不不可能辦到,所以,他們都沒有死。
放下自己的自己的手,她再一次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外面,傳來了一聲極為輕緩的腳步聲。
她的唇角更加的向上揚了一些,放在了身側的手輕輕的握緊。濃密的睫羽像一把小扇子似的,在眼瞼處投下道道脆弱的陰影
秋沐……
男子從外面走進來,果然就是秋沐,一張普通的臉上有著溫柔的笑意,他放下了手中的幾個果子。這些都是這個崖底所長的,他已經看過了 ,並沒有毒,所以,最近他們能活著,可真是真的多虧了這些,不然,只喝水,早就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