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輕語不停的搖著頭,她什麼也沒有做啊?
一群人蜂擁而上,顯然是真的要打死她
輕語只能是抱住了自己的頭,「公主……」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不時傳來,那幾名孔有武力的男子, 顯然會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可以打死她。
「住手,」就在他們要碰到輕語之時,從門傳來了一聲焦急的聲音。
「公子,」余管家一見到走來的男子連忙的迎上前去,「公子,你快快看看二夫人吧,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都是她,都是她們主僕,一定是靈汐公主指使她做的。」
余管家越說說聲音越重……直到一聲嚴厲的冷喝聲響起,。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污蔑公主可是要誅九族的,」這聲音就是剛才那個住手的聲音。管家抬起頭,看到的寶藍色的衣服飛過他的眼睛。
莫錦然……將軍之子,莫錦然。
莫錦然皺著自己的眉頭,站在了輕語的旁邊,一手扶著看起來都站不住的輕語,還真的是狠,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
他就能出手這麼重。
「清塵,你們的管家好厲害,我還的是看走眼了,」他冷冷的看向林清塵,而林清塵的步子只是頓了一下,向裡面走去。
他現在什麼也無法思考,只是知道他的孩子可能要沒有了,那個他的骨血,他唯一的骨血。
裡面,姚佳已經疼的暈了過去,老大夫拔掉最後的一根銀什,這才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
「大夫,她怎麼樣了?」林清塵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都無法去看那些讓他心驚的血水。
「丞相大人,放心吧,孩子是是保住了,不過以後一定要更加的小心才行,否則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聽說孩子保住了,林清沖泛著紅血絲的眸子才是放鬆了下來,他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失失了。
裡面終於是安靜了下來,林清塵只是冷漠看著被莫錦然扶著的輕語,「告訴我,為什麼下毒?」林清塵不想去做地個猜測,但是在這個世上,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會有誰來害他的未出生的孩子。
四個月都沒有出過事,只是在她動了那一碗藥時,才會出事,而那碗藥幸好姚佳只是因為嫌苦喝了一小半,如果她全部喝下去,那麼不要說孩子,就連她自己的命都不可能保重。
這藥還真的是加了一種毒,龍炎草,巨毒,無色無味,毒性極強。
輕語扯了一下自己的唇,卻是發現,她現在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莫錦然只是冷下了自己的臉,「輕語,不要急,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
輕語連忙 點了一下頭,被打腫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她本來的樣子了。
「輕語,那毒是不是你下的?」莫錦然的眉頭定的死緊。
輕語連忙的搖了搖頭。
「那是不是靈汐指使你做的?」他的聲音更加的沉了一下。
聽到這句話,輕語急了,頭不時的搖著,他沒有做,公主更是沒有。
「清塵,我問完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莫錦然轉頭看向林清塵,保護意味十足,今天輕語與靈汐他是保定了,就算是與林清塵翻臉也是在所不惜。
林清塵只是坐在那裡,不曾說過一句話,而他的雙眸極深,深的不可見底
「公子,那只是莫公子的一面之詞,就只有輕語動過那一碗藥的……」
「是嗎,余管家說是動過的人,就是下毒的人,」余管家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一聲可以媲美十二月寒風的聲音打斷。
外面, 站著一名女子,尊貴無人可及,她只是站在外面,冷冷的看著裡面的一切。
林清塵的瞳孔猛然的一空,復又沉靜。
他們有多久沒有見過了,想不到再一次的相見,竟在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靈汐走了進來,薄紗做成的裙角在她的腳邊輕微飛揚著。如同流雲一樣的隨意安然。她的臉隱在面紗下面,只是一雙清冷的眸子,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幽深間,不見任何的光亮。
「公……主……」輕語掙扎的走了過去,趴在了地上,「公主……輕……語沒有……做過……」輕語堅持著說著,每說出一個字就讓她的嘴角又是疼痛萬分。
她不能承認,不管他們是打死她,還是什麼,她都不能承認,因為,如果承認,那麼,公主還要她們要怎麼在天下人面前立足,她們的公主不是沒有下過毒,也沒有想要害死姚佳的孩子。
「本公主知道,」靈汐淡淡的開口,走過了輕語,而她在面紗下的唇角冰冷的勾了起來。
「她的臉是誰打的?」平和的嗓音裡,有著皇家中人的特有的尊貴,這種尊貴不是血液裡的,也不是身體裡,而是靈魂裡的。
管家的額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他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為姚佳出氣,卻是忘記了,那個小宮女的後台,是公主,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管家只是偷偷了看了一眼林清塵,手裡緊張有了一些汗水,他從來都不曾這麼的怕過一個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是讓他害怕至極,她的身份,她的性格,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讓他莫名的害怕著。
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
哪怕,她只是這樣看著他,就如同是在凌遲他一般。
「是我讓管家做的,靈汐,你認為輕語不應該受到懲罰嗎?」林清塵站了起來,兩雙黑色的眸子都對,都是在對方的眼裡看到那種堅持。
他們都是薄涼之人,也都是冷情之人。
「你們說,輕語碰過了那個碗,那麼,她就是下毒之人嗎?」靈汐只是淡然的看著林清塵,他們之間某些東西,已經徹底的失去了。
他對她的信任,還有她對他的動心,已經在慢慢的煙消雲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