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得不到與已生去,元從生這一生中總在得到,從未想過要失去,只是,當他真正失去的那一天,卻是發現,原來有些人有無法離開的,。
不多時,皇宮裡敲起了一聲又一聲沉悶的鐘聲,這是國喪。
一輛素雅的馬車了停在了承相府的門口,莫錦然只是看了一眼林清塵,將手背在了自己的身後,「清塵,我先回去了,我會再想辦法的……」
他說著,轉身離開,不過在轉身時,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靈汐,眼中有什麼東西落下再也尋不到了。
又是一聲鐘聲響起來,莫錦然停住了腳步,他睜大了自己的雙眼。
「是誰……」
靈汐也是抬直了頭,那樣沉悶的鐘聲,似乎都是可以敲破了她的耳膜,國鐘,東煌國的最重要的人先逝時,必會敲此鐘。
莫清塵也是看著皇宮的方向,他們出去的這幾口,似乎皇宮裡出了什麼大事。
「公主,公主……」一陣帶著哭音的聲音傳來,然後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接著輕語極快的跑來。
站在靈汐面前時,靈汐才看到她哭腫的眼睛。
「輕語,怎麼了?」靈汐沉了整個臉,黑眸裡透著一種暗深色。
「公主,」輕語見到她,緊緊的拉住了她的袖子,她不停的抽噎了起來,「公主,皇后娘娘出事了。」
靈汐放在了身體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果然是……
「輕語,你先不要哭,將事情的起因,好好的說給我們聽。」
林清塵將手放在了靈汐的肩膀之上,冷靜的命令道,這位皇后雖然並不張揚,也很少出他的雲淨宮,她不算是一個會讓人記住的皇后,但是,絕對會是一個善良的皇后。
只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怎麼會這樣。
輕語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上的淚水,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的都告訴給了他們,而這些大部分都是阿宛說的。
包括烙妃為什麼要來雲淨宮,她怎麼樣的落胎,直到皇上將皇后打入了冷宮,最後皇后娘良自殺身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靈汐聽完,閉上了自己雙眼,半天,她才是站了起來,「輕語,更衣,我要去皇宮。」
她的唇透著無盡冷漠,整個人壓抑的會讓人無法接近。
一雙溫暖的手板過了她的肩膀,「靈汐,我會陪你去的,不管在這裡,」他的手放在她的額間,知道現在她一定是憤怒的要命。
他就常聽人說,靈汐公主與當今的皇后娘娘關係極好,今日一見,果真是如此的,而皇后的死,必然給靈汐帶來了沉重無比的打擊。
靈汐的眸子閃了一下,伸出手握緊了男子的手,面紗下唇片卻是抿的更緊,更冷漠的一些。
她們剛從密林回來,經歷了一場生死考試,連一口水都沒有喝,也沒有休息一下,就直接向皇宮趕去。
此時,整個皇宮裡,到處一片安靜,御花園再也看不見任何的妃子,以前的紅紅紫紫,環肥燕瘦,現在都已經不在這裡了。
雲淨宮外,一條條白色的帶子綁住了整個雲淨宮,阿宛站在外面,眼睛早已經哭腫了。
而一干妃子則是跪在外面,嚶嚶的哭泣聲不斷的傳來,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掉眼淚,只是在做樣子,只是在向別人說著,她們現在很難過,只是,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她們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
真是一群虛偽的女人,靈汐走來,身上還跟著一身白色的林清塵,他只是輕搖了一下頭,這個皇宮裡的女人,真的是,讓人不願意再看第二眼。
阿宛抬頭,看到了靈汐之時,連忙的向她跑去,接著撲通一下在跪了她的面前,「公主,請幫我們娘娘洗刷冤屈,我們娘娘沒有做過,真的沒有,阿宛可以用自己的命保證,我們娘娘從來都沒有謀殺過皇子。」
阿完重重的在磕著頭,那樣通的一聲,讓所有的妃子不時的打了一下冷戰,只是感覺這個雲淨裡的冷的要命。上面的白色紗挽簡直都是太過陰森了。
「我知道了,」靈汐走了進去,只是擋在門口的幾名大內侍衛卻是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的眼睛微瞇了一下,。
「讓開,」唇間吐出的聲音冰冷無溫
「對不起,公主,皇上咐吩了,雲淨宮不允許任何的進入。」
侍衛只是抱歉的對靈汐抱了一下拳,他們這只是職責所在,皇上的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聖旨。
「本公主今日非進不可,」她直接將手放在了門上,侍衛想要阻止之時,卻是發現門已經被她給推開了,所有一切,都是發生的這樣的突然,甚至,他們還沒有來的及看清她的動作。
靈汐走了進去,林清塵只是輕輕的咳了一聲,「你們放心,有任何的事,本相會一律的承擔,」他說完,也跟著走了進去。
裡面,沒有一絲的聲音,而內室的裡面, 元從聖卻是傻傻抱著雲淨,「淨兒,你怎麼可以離開朕,怎麼可以?」
他的臉色是一處極為慘白的顏色,無法置信,她就這樣離開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她,哪怕他是在盛怒中也一樣,他沒有過,真的沒有過。
他以為自己可以失去任何東西,但是,卻忘記了,不能失去一顆心,他以為自己是搏愛的,如歷代的君王都一樣,也一直在這樣的說服著自己,相信著自己,因為他的是皇帝,必須雨露均沾,所以, 他從不會多來雲淨宮,只是在因為,每次來這裡,他總會是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一起腳步聲在他的在面前停下,而他仍然是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哪怕懷中只是一具沒有生氣的身體。
靈汐盯著元從聖懷中的女子,她緊緊的閉著雙眼,仍然是那樣的美麗,就算是此時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只是透出了沒有生氣處,但然仍然是美的驚人。
「皇兄,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