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到醫院,對於伍妍兒的一切夏延熙只更加的感興趣了。
推開了病房的房門,伍妍兒正在悶悶的收拾東西。
「妍兒,你在做什麼?」知她是想出院,可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的一問。
「我要出院,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頭也不回的,伍妍兒繼續收拾東西。
「感冒好了嗎?燒退了嗎?」夏延熙關切的走到床前,他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伍妍兒的週遭,一隻手想也不想的就放到了伍妍兒的額頭上。
燙。
熱。
她還在發燒。
可他的手才一落下去,伍妍兒的小手就一把揮開了他的,「延熙,別對我這麼好,會讓我上癮的。」
「那就上癮呀。」他緩緩扳過她的身體,讓她直面於他,如果她是莫言,那麼,他就必須要重新審視這個女人的一切了。
她的臉色很不好,原本的蒼白中透著一股子不正常的紅暈,讓他非常擔心。
心裡一虛,她手一掙,就想要掙開他手臂的輕擁,她不習慣他這樣對她的好,這真的會讓她上癮。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月後的再相見,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讓她好生的羞赧。
「妍兒,咱們的契約可是還沒有到期呢。」他適時的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如果她是莫言,那麼,不知道伍妍兒簽下的那個名字還作不作數。
簽名?
想到這個,他突然間很想要看看她寫的字,也許,從字跡中就可以分辯出她是不是假的伍妍兒了。
他剛要問她,她卻先於他開口了,「延熙,分開一個月了,我覺得,我與你真的不適合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感覺,跟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謝謝你的照顧,可我真的沒有辦法再與你繼續下去了。」他沒來的時候,她想了很多很多,她不應該再當夏延熙的小三了,她真的不喜歡小三那尷尬的身份,想想,就窩火。
「那你哥哥呢?你真的想要違約?你就不怕……」夏延熙慌了,明知道她有可能是假的,卻還是拿伍思宇來壓制他,或許,她根本不會在意伍思宇的生與死,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伍思宇的妹妹。
「延熙,可我不喜歡做你的地下情人。」攤牌了,這話不說,她得憋屈死了。
夏延熙一笑,他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好吧,讓我想想,給我三天時間,在這三天內你要天天回公寓陪我,三天後,我給你一個正面的答覆,好不好?」他這是緩兵之計,三天內,關於伍妍兒的真正身份,想必已經徹底的查清楚了,到時候,他再決定怎麼處置她。
「三天?你真的同意三天後給我一個答覆?」她的眼睛一亮,心思已經鬆動了。
「嗯,就三天,走,我們現在就回公寓。」手攬過她的肩膀,他就勢就要帶她離開。
「我要去學校。」從護士的口中知道是他將她送到醫院的,她心裡很感激,可那張因賭約而借的卡她一定要還他,以前欠他的錢那是伍妍兒欠的,她莫言是不會欠他半分錢的,所有借的用的,早晚有一天她要全部都還給他。
「你回去做什麼?你這樣不能上課了。」
「不是上課呀。」她才不喜歡上課,聽那些老師講課的時候她就只想睡覺,那些老師還不如她講的好呢,「我要拿一樣東西給你。」
「什麼?」他臉上一喜,以為她要送他東西。
「那張銀行卡呀,說好跟你借的,所以,我一定要還給你。」
「住嘴,我夏延熙也說過了,我夏延熙從來了不借自己的女人錢,給了,就是給了,那五十萬我不要了。」
「要不要是你的事,還不還是我的事,我要走了。」她掙開他的手越過他就向門前走去,可她才走了一步,他就反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一傾身就打橫抱起了她。
「放開我。」她大喊,立刻就惹來醫院裡的護士跑了過來。
夏延熙卻無視所有人訝異的目光,他彷彿很受用她在他身上的粉拳攻擊似的,他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般的抱著她就向外面走去,車子開到醫院的路途中,張醫生已經告訴了她,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醫院的儀器檢查不出她的身體是不是已經換了一個主人。
「乖,等你燒退了我就送你回學校。」
「夏延熙,你獨裁。」分開的這一個月,雖然偶爾她還會記起他的好他的溫存,可她真的決定要離開他了。
但現在,他又討厭的出現在她的世界裡,讓她好不容易堅強了一個月的心一下子就幾近崩潰了,最近,她總是作夢,夢見莫兮與簡紹陽摟抱在一起嘲諷的對著她笑,『莫言,你死了,我們就幸福了』,這是她夢裡夢見的最多的話語,可聽著,卻帶給她無比的痛苦。
她要報仇,她要為自己的死討回一個公道,現在,沒有比這個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夏延熙,她現在不想跟他周旋了,她沒有那個精力,她要賺錢,她要吸金,然後將莫兮與簡紹陽操縱於自己的股掌之中。
「我的獨裁只限於你。」他笑咪咪,一付無賴的樣子,抱著她已經走出了醫院的大門,然後無視所有看向他與她的目光而直奔停車場。
「延熙,你這樣要是被人拍到了,那我們現在的樣子就會成為新聞的熱點的,到時候,你老婆一定會炮轟你跟隨你離婚的,到時候,你們夏家沒了古家的支持就損失慘重了。」她得適時的提醒他,重事業的男人雖然有外遇養女人已經成了正常,但是很少會在公開場合這樣大搖大擺的招搖的抱著小三到處走的。
她隨口分析著,卻也因為這句話而讓夏延熙想起了古弈然對於伍妍兒的死無動於衷的語句。
古弈然喜歡自己。
那是天大的笑話,他才不信,她喜歡的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