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靈花而來,許飛身為未變,也沒有閃躲,而是低喝一聲,「冰封!」龐大的氣血之力從體內釋放而出,瞬間,周圍的空氣便冷了下來,完全被冰之力籠罩。燕靈花來到那片被冰之力極為濃郁的地方,前行的速度猛然慢了下來,還未等南宮燕做出新的變化,燕靈花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個冰雕。
南宮燕臉色一沉,右手對虛空一揮,低喝道:「回!」燕靈花上,黃中帶紫的光芒大作,呼嘯一聲,回到了她的身前。看到本命種子完全被凍住,無法施展本命神通,南宮燕心裡更氣,怒視著許飛道:「你想幹什麼?」
許飛依舊笑著道:「剛才你先攻擊我的,還問我幹什麼?」
南宮燕突然覺得,她掉進了狼窩,此刻進退兩難,隨即一咬牙,對許飛道:「你去找人,十個凋零期以上的強者就行,只要我們到了東海深處,我就把……我就把身體給你,你想怎麼樣都行,如何?」
這話許飛愛聽,做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道:「一言為定,我這就去找人。」十個凋零期強者,對於許飛來說,太簡單不過了,即使不從宮內找人,那也是一抓一大把。何況,江海那邊歸順的強者,還有五十多人。
聽到許飛答應,南宮燕才鬆了一口氣,繼續道:「你給我找一個地方,我要修煉。」
許飛隨便指了一個房間,道:「這裡的房間很多,你隨便挑一個就行。」
南宮燕剛想答應,一想這裡可是許飛幹壞事的地方,若是真住在這裡,那晚上還不吵死人,忙拒絕道:「這裡的房間不適合我,你給我從皇宮裡找一個房間。」說著,又加了一句,「什麼房間都行,只要清靜就好。」
「好吧!」許飛點點頭,便帶著南宮燕向城堡外走去。
兩人剛走出城堡,天空上一道流光快速而來,轉眼間便來到兩人的上空。那是一名年過五十的老者,身上穿著一身血紅的長袍。他的身上沒有半點氣息,但那深邃的眼神,以及飛行的速度都可以證明他是一個超級強者。
老者的速度太快,只見紅光一閃,便落在許飛的面前,同時森然的聲音傳了出來,「許飛,老夫來了,你還想走嗎?」
這老者站在那裡,彷彿與周圍的天地融為一體,許飛頓時有種危機感,忙上前一步,擋在南宮燕的身前,對老者道:「前輩,不知你找徐某人有何事?」他從對方的穿著上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血天宗的人。
老者冷笑一聲,道:「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因為你可以死了。」話剛說完,一股龐大的種力釋放而出,周圍的空氣頓時凝固了。這邊區域,彷彿成了一個陣法,一個領域,只要在領域的中人,生死全在老者的一念之間。
感受到這股龐大的氣息,許飛臉色一陣蒼白,他可以肯定,這決不是凋零期以下之人可以施展的種技。因為凋零期以下的人,只能用本命植物施展攻擊,或者以精神力,而種力只是本命植物的能量源泉,根本無法施展出來進行攻擊。這一刻,許飛感覺離死是那麼近,他不會這樣屈服,低喝一聲,「溶天鼎。」意識牽動下,溶天鼎從天地戒中釋放出來,驟然放大,其上散發的磅礡氣息,頓時把那股種力阻擋了。
許飛身體一鬆,忙拉住身邊的南宮燕向後退去。
那老者並沒有追擊,而是很有興趣的看向溶天鼎,只見他身上一股白色的光芒散發而出,形成一個大手,直接把溶天鼎按住。溶天鼎上釋放的氣息,被那大手一按,頓時焉了,體積不算縮小,轉眼便便成為巴掌大小。老者右手一招,縮小的溶天鼎便落在他的手中,他抬頭見許飛正要向宮殿內奔去,冷聲道:「怎麼,連法寶都不要了。」
許飛繼續後退,看都沒看老者一眼,道:「你要喜歡,就拿去。」法寶雖然重要,但也沒生命重要。
老者並沒有對許飛出手,而是冷笑一聲,龐大的意識猛然進去溶天鼎內,而後臉色一變,一股龐大的種力凝聚出一個長劍,直射許飛而出。同時,他驚訝道:「想不到你還沒有煉化此法寶。」他原本認為,如此強大的法寶,許飛必定會煉化,那樣他精神力進入法寶內,一舉滅殺,便能傷到許飛的靈魂,讓其重傷。
看到長劍飛來,許飛神色一緊,此刻離宮殿還有十多丈距離,讓回到宮殿內已經來不及,因為那長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的不可思議,以造成飛過的空間都變得扭曲起來。無奈之下,許飛一把推向南宮燕,低喝道:「你先走,我來擋著。」
南宮燕一愣,沒想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他竟然讓自己先走。
許飛轉過身去,祭出了紫魂木,靈魂之力不要錢的釋放而出,在身前形成一個巨大的靈魂之箭,對著那長劍射去。兩道攻擊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整個大地都震盪起來。周圍,那些聽到聲音的錦衣衛,快速的前來,但他們卻不敢靠近,因為這裡沒有許飛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許見來。
隔著厚厚的城牆,錦衣衛首領金剛大聲道:「皇上,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的人雖然都是武聖強者,但面對一個很可能是化身期的強者,來再多的人都是死,這裡可是他的皇宮,許飛不會讓手下白白送死,一咬牙,道:「沒事,你們退下。」剛才對戰中,看似打了個平手,但許飛卻敗了,一股龐大的力量衝進了他的身體內,身體險些奔潰。
老者見許飛一擊未死,點頭道:「不錯,不錯,難怪後輩弟子殺不了你,你的修為雖然還是凋零期,但以無限接近化身初期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