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黑色的丹藥,上面散發著絲絲死氣,其中蘊含著劇毒雖然不如紫天毒,但也是入口即死。
許飛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我幫你殺了他。」不用想,許飛也猜的出來,這王家大少爺同他三叔之間必定有些深仇大恨,看王飛那樣子,就知道沒幹什麼好事,否則王痕不可能殺死自己的親侄兒。
寒冰掌施展而出,帶著龐大的寒氣來到王飛的面前。王飛想要閃躲,卻發現周圍的空氣剎那間被冰封了一般,無法移動半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寒冰掌落在他的胸口。那一刻,王飛好像明白了什麼,視線落在王痕的身上,嘴巴動了幾下,好像在說對不起三個字。最終,他沒有把三個字說出,身體一顫,倒在了地上。
王痕抱著死去的兒子,哈哈一笑,轉身看向那些郡城護衛,道:「王家完了,你們不是王家的人,快點走吧!」說完,他一口服下丹藥。那丹藥內不愧蘊含了劇毒,如許飛想的一樣,吞服下沒有三息,便到在地上抽搐而亡。
那些護衛一個個都看懵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跑啊!」,所有的人都在幾個呼吸間全部跑開了。偌大的街道上,頓時看不到一個人。那些商舖似乎也知道有大事即將發生,生怕牽連到自己,也相繼關上了店門。
許飛歎息一聲,對三女點點頭,一步步向王家走去。
家族內的人相繼死去,王家已經得到了消息,派出了大量的高手前來圍殺許飛。這些人的修為大多都是武宗境界,武皇也有幾個。這樣的高手別說來一百,就算來一千,許飛也能有游刃有餘的殺死。一路走去,凡是阻擋的人都被許飛幹掉,看著滿地的屍體,許飛並沒有半點同情,當年聶靈芸一家就是這樣死的,他們死的時候王家是否同情過。
街道前方,無數的王家高手站在那裡,許飛沒走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擋。在這些人的眼中,許飛就是一個殺神,只要有人阻擋,便會一擊必殺。讓這些人震驚的不是許飛的修為,而是許飛的手段,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會下手如此殘忍。
片刻時間,許飛便來到王家府邸前的一條街道上,那些護衛也都相繼退到了門前,他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著許飛。仔細看去,會發現這些人中絕大多數身體都在顫抖,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許飛沒有繼續走,停在府邸前,凝視著前方,森然道:「擋我者死,王家人死。」
這兩句話十分簡潔,但話中的意思卻十分明顯,只要不阻擋許飛,不是王家人,都可以不死。這護衛中,絕大多數都是王家子孫,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外姓高手。那些外姓高手早就想跑了,但身邊都是王家之人,他們即使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勇氣。因為一旦逃走,估計還未等離開,便會被王家之人出手殺死。
就在這個時候,府邸內走出來一個老者,那人年約六十,穿著一身藍色衣衫,腰間帶著一枚紫色的玉珮。他雙眼深邃,好像能看破一切似的。此人,正是王家現任的家主,也是家族內修為最高的人——王冬天。
王冬天款步走來,門前的護衛自行分開,在他身後,還跟著王家的高層,有長老,有管事,其中還有一名身穿郡主服的官員。當眾人走到門前,王冬天的視線落在許飛的身上,凝聲道:「這位朋友,不知我王家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何必要對我王家子孫下如此重的手。」
許飛冷冷一笑,道:「王冬天,你是否還記得,兩年前的冬天,你派人擊殺江連郡內一大鹽商,滅其全門。」
別說,這事王冬天還真想不起來,他雖然身為一族之長,但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閉關修煉,只有一些重大的情況才會出面決定。聶靈芸一家被殺,並不是他的決策,而江連郡內滅殺的鹽商不止聶家一處,王冬天也不知道許飛指的是哪一家。
「朋友,這些往事我已經不記得了,還請提醒。」王冬天很巧妙的說道。他沒說,你指的是那一家,若是這麼說了,即使傻子也聽的出來,江連郡鹽商死亡同他們王家有關係。府邸旁的路上有許多路人圍觀,很多話必須想好了才能說出。
「想不起來了?」許飛搖頭冷笑,幫王冬天說出了真相,「看樣子你們殺的鹽商不止一家。」
一旁的聶靈芸,一個健步走到許飛的身邊,並肩而立。她的視線在王冬天身上一掃而過,最終落在其後的一名中年男子身上,道:「王雪貴,你還記得我嗎?」她聲音不大,卻帶著透骨的殺意,如果沒有深仇大恨,決然說不出這樣冰冷的語調。
「你是……」王雪貴覺得這女子有些熟悉,好像想到了一點,但又不敢確定。
聶靈芸右手一抬,一個玉珮從腰間拿下,扔了過去,同時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想不起來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
藍色的玉珮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拋物線,落在王雪貴的手中。王雪貴接過玉珮,仔細看去,卻看到玉珮中間寫著一個巨大的聶字,身體不禁一顫。而後,他穩住內心的情緒,笑著道:「你是聶兄的女兒聶靈芸吧!我找了你好久……」
聶靈芸冷哼一聲,打斷道:「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了,你買通江東門殺死我父母,以及府內所有的人,又連夜追殺我,若不是遇到了我相公,恐怕我也死了。」說著,她後退一步,站在許飛的身後,讓許飛全權處理。
王雪貴一看事情隱瞞不住,忙對身前的王冬天道:「族長,她就是聶家的那女娃,現在怎麼辦?」
「廢話!」王冬天冷哼一聲,怒然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能怎麼辦?」
這個時候,王家人群中有人認出了許飛,驚聲道:「是他,他是許飛。」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開始有不少人低聲的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