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前的圓桌上,擺放著一盤盤飯菜,菜餚說不上精美,但還說的過去。這些菜只是稍微動了一些,顯然三人沒吃下多少。江河夾起一塊雞肉,一邊咀嚼一邊道:「三殿下,今天冷殺門放出來的消息,分明就是想放過許飛,我們該如何處理這事?」
早上,整個騰龍帝國同時放出一個消息,取消血字追殺令對許飛的追殺。這個消息一出,舉國上下一片嘩然,無數人猜測許飛到冷殺門內到底做了什麼,連冷殺門這樣的殺手組織,都會取消血字追殺令的追殺。
歐陽正南等人,得知許飛來到沼澤之地後,便讓江河通知其門派,帶大量的高手前來圍殺許飛。許飛這一去就半個月,杳無音信,就在眾人準備離去的時候,卻得到了這樣的消息。故而,眾人認為,許飛肯定還在沼澤之地,而沼澤之地的深處正如傳說中說的那樣,是冷殺門的總部。而許飛本人,不但沒有死,還在冷殺門內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三人商量了一個上午,都沒有什麼對策,歐陽正南歎息一聲,道:「你問我怎麼辦,我還想知道怎麼辦呢?」他心情很不好,許飛當初玩弄了他一次,這仇必須報。可現在許飛不但沒有出來,好像還獲得了不小的機遇,甚至修為大增,他心情能好嗎?
一旁的老者冷哼一聲,道:「三殿下,你不用著急,剛才我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
江河眼睛一亮,道:「掌門,你什麼辦法?」
這老者,正是血天宗的掌門,他這次帶門下八十名弟子前來擊殺許飛。這些弟子修為最弱的都是凋零初期,修為高的更是達到了凋零後期。如此多的凋零期強者,擊殺許飛確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些人也是血天宗的全部高手了。血天宗,之所以擁有這個名字,就是因為門內弟子的本命種子大多都是血蔓籐,而血天宗內也有培養血蔓籐的方法。血蔓籐雖然很厲害,但對於血毒蔓籐來說,之間的差距很大。同等修為的強者對戰,血毒蔓籐的擁有者,可以輕易殺死血蔓籐的強者。
老者名叫江雲,這並不是他的本名,而是加入血天宗後改的名字。江雲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道殺意,隨即,他握著拳頭道:「三殿下,本宗內有一個陣法,名叫血天陣,此陣一但啟動,即使武仙期的強者也休想在短時間內破陣而出,只要我們再此布下大陣,再引那許飛前來,許飛縱然修為提高了,也難以在陣中存活,我們即拖也能把拖死。」
歐陽正南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道:「貴門內還有這等陣法?」他雖然知道陣法,但對陣法的瞭解並不深,畢竟這些大型門派都有一些深藏。比如說,這次血天宗帶來如此多的強者,若不是歐陽正南親眼所見,還真無法相信。要知道,當今皇帝歐陽風雲身邊只有四大強者,若是把這些人弄到身邊,叫他去篡奪皇位,那也是信心十足。
江雲點頭道:「三殿下,我答應幫你殺人,卻不會耗費宗內的東西,我雖然會布這等陣法,但佈陣的材料……」
歐陽正南怎會聽不出話中的意思,忙說道:「沒問題,只是這佈陣需要什麼材料?」
江河見歐陽正南痛快的答應,準備宰一次,道:「巴掌大小的白玉一千塊。」
「白玉?」歐陽正南一愣,疑惑道,「佈陣還需要白玉?」
「不錯。」江河站起身來,正色道,「白玉便是上古門派所說的陣石,只是這白玉並非普通的白玉,而是蘊含天地能量的白玉,這種白玉看起來和普通的白玉一樣,只是用精神力感應之下,會發現有一股能量波動。」
歐陽風雲倒吸一口涼氣,這東西別說見過,聽都未聽說過,想起剛才答應的承諾,他苦笑一聲,道:「先生,這東西我手裡沒有,也從未聽說過……」
江河擺擺手,打斷道:「三殿下,你手中控制了不少白玉礦脈,其中有幾處便擁有天地能量,你讓人按照這個大小,到白雲礦山采上千枚送來,我就幫你佈置陣法,然後擊殺許飛。」說著,他右手一抬,一枚巴掌大小的長方形白玉浮現在手中。那白玉全身雪白,毫無瑕疵,猛然看去,仿如少女的肌膚一般。
歐陽正南接過白玉,心裡大喜,忙低喝道:「來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名身穿黑衣的武者走了進來,單膝跪在歐陽正南的身前,拱手道:「殿下,請吩咐。」
歐陽正南把那塊白玉,也就是真實扔給那武者,道:「把這個送到白雲礦山的張總督那裡,讓他在三日內送來萬枚這般大小的白玉石。」
「是!」那武者接過真實,便離開了。
江雲卻是微微一笑,對歐陽正南道:「千枚就足夠了,三殿下何必送這麼多?」其實,他已經獅子大開口了,因為佈置一個陣法,最多只需要百枚,百枚陣石足以讓大陣運轉一個月。他要千枚陣石,一是怕許飛一個月不出現,二是從中撈一些好處。
歐陽正南擺擺手,道:「無妨,那白雲礦山極大,萬枚白玉算不了什麼,若是此次擊殺了許飛,本王還會送上十萬枚去貴宗。」
聽到十萬枚,江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雖然是上古門派,但門內白玉石並不多,因為那東西只能佈置陣法,並無它用?這樣的東西,誰閒著無事去收集?再說,各大門派都有命令,不得私自去各大帝國內搶奪礦石,擾亂大陸平衡。這麼以來,各大門派庫存的陣石更少了,很多掌門甚至覺得陣石為雞肋,留之無用,棄之可惜。
江雲不愧是掌門,雖然心裡咯登一下,嘴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笑著道:「那就多謝三殿下了。」
冷殺門,九層寶塔。
此刻,冷天正從寶塔上走下來,剛到第一層的樓梯口,便聞到一股濃烈的火藥味,忙一個健步走了下來。當他看到第一層只有夏侯醉影和冷雪後,不禁一愣,道:「他們走去了哪裡?」說完,見兩女怒視著對方,又問道:「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