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頓時提高了警惕,許飛身影一動來到門前,快速的打開房門,當他看到門外只是客棧內的夥計時,微微一皺眉,道:「有事嗎?」
那夥計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許飛道:「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因為客棧內外都有重兵保守,閒雜人等無法進入,東郭昊天即使想進來,也要被盤查身份。
許飛接過信件,示意那夥計離開後,才打開一看,信上的字跡很絹細,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之手,上面寫的很簡單,就是讓他獨自一人到北燕學院後山的涼亭上,最後還蓋著一個印章,印章上面的名字卻是歐陽菲兒。
「難道那丫頭耐不住寂寞,想找我歡好不成?」許飛眼角一挑,把信件遞給聶靈芸。
聶靈芸看完之後,隨手給了楚風鈴。當楚風鈴看完後,聶靈芸才問道:「你去嗎?」
許飛點點頭,道:「這事有些蹊蹺,歐陽菲兒不可能半夜出去,即使出去有重兵跟隨,我若是去了,肯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追究下來,歐陽菲兒也無法交代。這封信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信件是真的,歐陽菲兒去了後山,二是信件是偽造的,想讓我去那裡。」
聶靈芸心思細膩,考慮問題不會只看表面,凝聲道:「若是這信件是偽造,只有東郭昊天的嫌疑最大,可東郭昊天不可能知道你和歐陽菲兒之間的關係。」至於凌飛和歐陽菲兒那一夜的事,他沒有隱瞞的告訴了聶靈芸,畢竟這事現在沒人知道,以後也隱瞞不住。
許飛想了一下,分析道:「未必,那天歐陽菲兒讓姜雲救我,還有擂台戰時她讓東郭陽把我交給她處理,只要有心人一定能懷疑我和歐陽菲兒關係絕非表面那麼簡單。只是這事情太過複雜,畢竟歐陽菲兒當初殺過我,即使有人懷疑,也想不出到底因為什麼。」
聶靈芸點頭道:「我覺得你還是去一下,若是真是東郭昊天搞的鬼,你不敵可以回來求助。」
許飛又不是傻子,他才不會和那老頭硬拚,給了兩女一個不用擔心的神色,笑著道:「放心好了,我知道怎麼辦。」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楚風鈴,卻冷哼一聲道:「看你這麼急,應該出去找那公主快活吧!」
許飛哈哈一笑,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跟著去看。」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他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凋零期,只要隱藏氣息,沒有人能發現他離去,即使黃東也做不到。雖然許飛現在的修為只是凋零初期,但他的精神力同頂峰的強者也不差不多,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一個人想發現另一個人離開,很難。
離開客棧,雖然有人把消息稟告了黃東,但許飛還是快速的離去了,一路向北方奔去。來到後山,還未到山上,便看到涼亭上燈火搖曳,裡面坐著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許飛眉梢一挑,心裡疑惑起來,「難道她們真的想見我,偷偷來涼亭不成?」
轉眼一想,許飛又覺得不對,歐陽菲兒想見他很簡單,可以直接去他的房間,或者在別的客棧酒樓開一個房間,讓後讓人通知他們去,沒必要弄這麼複雜,身份半夜的來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許飛猶豫了一下,還是釋放出結果期修為的精神力,一路向山上跑去。
片刻之後,許飛來到涼亭外,看到兩女正坐在那裡喝茶,悄悄的靠近。觀察了一會兒,並未覺得不妥,便一個閃身,來到涼亭裡。兩女看到許飛到來,都站了起來,趙清雪只是點了一下頭,歐陽菲兒卻興奮的跑到許飛的面前,拉起許飛的手,激動地說道:「你終於來了。」
許飛微微一笑,道:「菲兒,你深夜找我在這裡相見,有什麼事嗎?」他以前很狠歐陽菲兒,不止一次想殺了她,但要了她的身體以後,恨意便少了一些,上次歐陽菲兒不但讓姜雲救他,還調動大量軍隊圍殺東郭昊天,那份仇恨又減了一分。
此話一出,兩女都是一愣,歐陽菲兒更是不解地問道:「凌飛,你在說什麼,不是你找我們來這裡的嗎?」說著,她從手中拿出一份信件,打開之後,上面寫著幾行小字,從字跡上來看,卻是同許飛的字跡一模一樣,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爬過一樣。
許飛身體一緊,突然意識到不對,警惕的看著四周,朗聲道:「東郭昊天,出來吧!」
歐陽菲兒有些不解,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那信不是……」
一旁的趙清雪早明白怎麼回事,一把身邊的歐陽菲兒,低聲道:「菲兒,那信不是凌飛所寫,有人寫了兩封信,讓我們同時過來。」
歐陽菲兒思想單純,不明道:「怎麼可能,就算有人能模仿我的字跡,但沒有我的印章……」說到這裡,她下意識的向腰間摸去,隨即身體一顫,失聲道:「我的印章呢?」她的印章是一塊紫色的玉珮,那印章便刻在玉珮之下。
「哈哈!不愧是西黃學院種武第一的人,沒有辜負老夫的期望。」只見對面山頭,一道黑光快速而來,眨眼之間便來到涼亭之外,那人一解臉上的黑布,露出東郭昊天的樣子,「我早懷疑你們有關係,看來我猜的不錯。」他右手一揮,一塊黑色的印章扔給了歐陽菲兒。
歐陽菲兒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東郭昊天,你竟然還敢來?」
東郭昊天哈哈一笑,道:「我如何不敢來,你們兩個都敢來這裡幽會,難道我就不能一個人來這裡嗎?」
歐陽菲兒看出了情勢的不利,恢復了鎮定,露出一股公主的氣勢,肅然道:「大膽,你身為臣子,難道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嗎?」
東郭昊天冷哼一聲,似乎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一樣,冷笑道:「臣子?從我擊殺凌飛的時候,我就不是臣子了,你少在這裡廢話。」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頗有興趣的說道:「我很奇怪,你明明表面上想殺凌飛,為何暗地裡和他相好,難道你在玩他,不想讓你們之間的事情被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