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樹梢婆影動,一縷夜風吹枝頭。周圍的大樹旁,幾道身影一閃,接著走出幾個人。
一共有四人,全部穿著黑色的衣服,三男一女,都是武者打扮。他們沒帶武器,臉色神色從容,好像出來散步一樣。但他們看到許飛的剎那,眼中閃露出一絲殺意,又證明他們絕非散步那麼簡單。
許飛也猜測出四人的身份,以及他們的來歷,連忙把聶靈芸放下,而後站在她的身前,看著四人說道:「公主殿下怎麼樣了?中午一別實在太忙,沒時間去看她,還請見諒。」
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冷哼一聲,厲聲道:「凌飛,既然你知道我們來這裡,不要廢話,動手吧!」
許飛打個哈欠,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個白癡,嘲笑道:「你別說這麼白癡的話好不好,這裡可是學院,我會動手嗎?」西黃學院裡有明確規定,無論什麼原因,什麼身份,雙方都不能在學院裡私鬥,否則直接逐出學院一個月,嚴重者開初學籍。
那女子道:「既然你知道,我邀請你打擂台,你可應戰?」
許飛擺手道:「剛告訴你了,別說這麼白癡的話,你怎麼還說。我在陪老婆,別耽誤我時間好不好。」
那女子一愣,不明道:「老婆是什麼?」
許飛冷笑一聲,鬱悶道:「老婆就是女朋友。」
黑衣女子又道:「女朋友是什麼?」
許飛搖頭歎息,轉身對聶靈芸道:「你看,這年頭白癡真不少,出門就碰到一個。」
黑衣女子也是一個貴族家的女子,名叫王巧言,她奉命前來保護歐陽菲兒,沒來之前也是一個任性大小姐,從來沒有人膽敢忤逆她的話,此刻一而再,再而三聽到許飛說他白癡,不禁怒火上湧,憤懣道:「凌飛,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許飛微微一笑,反問道:「我說錯了嗎?別人知道的問題你不知道,不是白癡是什麼?」
王巧言冷冷一笑,道:「我就不信還有人知道女朋友只什麼意思。」說著,他看向旁邊的三人,見他們都搖頭,繼續笑道:「我看白癡的人是你,隨便說了一句話來忽悠我們,就以為我們會上當嗎?傻帽!」
看到對方罵許飛,聶靈芸可不願意了,她雖然不會武技,但不允許別人說許飛,忙上前一步道:「誰說沒有人知道,我知道女朋友是什麼意思。」
王巧言樂著看著許飛,道:「你知道?我可不信。」說完,見聶靈芸就要開口,道:「這樣吧!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隨便說一個,如果你們兩個答案一樣,我就相信你知道,怎麼樣?」說著,她還特意冷笑一聲,好像已經看出兩人串通好了一樣。
許飛聳聳肩膀,道:「沒問題,不過要加點綵頭。」
王巧言也是無所謂的樣子,她樂意玩下去,笑著道:「綵頭,很好,那你說如何加綵頭呢?」這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如此白癡的人,說什麼也玩個夠本。她並沒有忘記這次來的目的,竟然想羞辱許飛,這個辦法也能行,她甚至想好了什麼綵頭。
許飛也想好了什麼綵頭,這麼傢伙若是每次幽會的時候都來這麼一次,以後還怎麼在學院裡面泡妞,這次一定要來一次恨的。想到這裡,許飛對王巧言道:「你們是一起參與,還是以你個人的名義呢?」
王巧言也覺得要玩就玩大一些,看了身邊的三人,三名男子在這個時候怎麼能退縮,同時表現出大男子的氣概,豪情的點了點頭。王巧言看後,給三人一個眉眼,對許飛道:「我們四人一參與,你們呢?」
聶靈芸不知道眾人到底要賭什麼,微微一些擔心,拉了許飛一下,低聲道:「還是別玩了。」他瞭解許飛,以許飛的性格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公主都敢打,帝國都敢吞併,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她這麼說,也是不想看到四人繼公主的後塵。
許飛臉色一變,他一眼就看出聶靈芸的想法,壓低聲音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樣的人千萬不可心慈手軟。」
兩人的聲音說的雖然小,但離的並不遠,王巧言等人還是聽到了。王巧言笑著道:「你們怎麼不討論一下女朋友到底什麼意思,說這些廢話幹什麼,要不我幫你想,一是異性朋友,二是女性朋友,三是不是同性的朋友,哈哈……」
許飛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朗聲道:「現在夜深人靜,我們討論一下綵頭吧!」他聲音說的很大,這個時間在學院裡散步的人不少,一聽這邊樹林裡有人說話,都三五成群的趕來了。對於眾人前來,雙方都沒有意見,因為他們都想看到對方出醜的樣子。
片刻之後,人來的差不多了,王巧言道:「我的綵頭很簡單,如果你們能寫出一樣的意思,我就任憑你處置,若是不能,就跪在地上繞著學院爬一圈。爬的時候還要邊爬邊說,我是白癡,怎麼樣?」
許飛猶豫一下,故意露出為難的樣子,道:「這個是不是太難了,能不能改一下?」
王巧言一見,更覺得兩人不知道相同的結果,譏笑道:「如果不敢,那就滾吧!我們也不會找你麻煩。」
「你……」許飛故意裝作憤怒的樣子,而後一咬牙,恨恨道,「好,我到要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不過你們若是輸了,就給我繞著學院裸奔一圈,並且邊跑還邊喊著,我要裸奔,怎麼樣?」哼!想跟我玩,老子就要你裸奔。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個個驚訝的看著許飛,他們沒想到,許飛竟然讓一個女子裸奔。裸奔這個詞,這個世界也用,大家一聽就明白了。王巧言臉色羞紅,但轉眼一想,她這個來是讓許飛出醜,而不是自己丟人,於是道:「沒問題,你能不能讓我裸奔,我不知道,但這次你肯定要像狗一樣,繞著學院爬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