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學員不少,聽到許飛的話後,都輕聲的笑了起來。
歐陽菲兒氣的牙癢,一握拳頭,道:「我要和你比試。」
旁邊的趙清雪,一把拉住歐陽菲兒,不停的搖頭使眼色。
許飛倒是不怕歐陽菲兒,在同一個班級內相遇,他也意外,尤其是趙清雪,開學前的修為最多是成長期,這短短幾天,竟然也達到了開花期。
面對歐陽菲兒的邀戰,許飛看了一眼周圍,笑著說道:「你的手下沒來啊!這下不會被打死了。」說著,還拍著胸脯,一副懼怕的模樣。
歐陽菲兒的手下不是沒來,而是來了之後被學院擋在了門外,確切的說,被陳林擋在了門外。經歷許飛重傷險死的事後,學院高層便緊急商量這事,最後決定不允許再次發生這樣的事,並且阻止學員手下進入學院內保護。
試想,如果有錢,誰都請幾個強者來保護,看誰不爽打誰,這樣的學院誰還敢來,指不定沒學出什麼東西,小命卻丟在這裡了。西黃學院如此做,一時為了保護資質更好的學員,二是殺一儆百。至於皇室那邊的問題,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是告訴皇帝,學院內絕對能保證公主殿下的安全。歐陽風雲雖然知道西黃學院在武文侯的支持下故意這麼幹的,但也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周圍的學員,一個個看起好戲來,不過,也有人不把許飛放在眼裡,其中一名青年便站起身來,走到許飛的身邊,怒聲道:「凌飛,你說話給我客氣點,這裡可是西黃學院不是你家,想怎麼說都行。」
這男子叫郭冬陽,公主的追求者之一,暗中的任務便是保護公主的安全,西黃學院裡這樣的人來了很多,其中有上百人都以學員身份在各個班級裡上課,保護相當周全,以至於公主去了哪裡,都能有一名保護她的學員跟在身邊。用句前世的話來說,那就是裝備到內褲上了。
許飛冷哼一聲,看都沒看那男子,不屑道:「滾一邊去,老子和公主說話,你插什麼嘴。」說著,他看向歐陽菲兒,忙佯裝激動道:「原來公主殿下,他剛才不說,我都不知道你是公主,要不要先行了禮。看你不說,恐怕不要了,既然公主邀戰了,我怎麼也要給了面子,說吧!在這裡打還是去擂台?」
嘴上這麼多,許飛心裡卻冷笑道:「歐陽菲兒,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我不把你打成豬頭,我他媽就不叫許飛。」
趙清雪見兩人來真的,連忙拉住歐陽菲兒的手腕,勸說道:「不要打了。」他可不認為許飛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開花期,覺得許飛來這裡純粹是找歐陽菲兒報仇,或者說挑釁侮辱一番。三天前,她讓歐陽菲兒把許飛帶走,其實只是想問問許飛考核的時候最後一題到底寫的是什麼。前面的題目她有信心全對,如果能超過她獲得第一,只有最後一題寫的非常好,否則決不可能。
可沒想到,事情的結果卻讓許飛險些死去,如果趙清雪知道這個結果,一定不會讓歐陽菲兒動手,甚至還會阻止。故而,趙清雪感覺虧欠了許飛,或者說她覺得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她不想再看到許飛被打成重傷了。當然,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許飛就是凌飛,凌飛就是許飛。
歐陽菲兒全然沒把趙清雪的話聽進去,公主脾氣的她,做起事來一向我行我素,一把拉來趙清雪的手,怒視著許飛,道:「凌飛,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想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何要三番五次和她做對,三天前被打成重傷還不夠,難道今天真的找死不成。
許飛鬆鬆一樣,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道:「我想怎麼樣?剛才發生了什麼,大家都看到了,我只想過去和你打個招呼,沒想到你卻說那樣的話,最後還向我邀戰。」他搖搖頭,一臉鬱悶的樣子,好像被冤枉了一樣。
歐陽菲兒知道說不過許飛,也懶得計較下去,一咬牙道:「好,你然你答應了挑戰,那就到擂台見吧!」
許飛無所謂的點點頭,道:「好,那我們走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接著便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一群學院趕著時間跑了進來。當他們進來後,一眼就看到許飛和歐陽菲兒怒視的場景,一個個愣住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人喊道:「師尊快來了,大家快點坐好。」
歐陽菲兒似乎也極為顧及學院的規定,一揮袖,冷哼道:「哼!等下學之後再找你算帳。」
許飛笑著道:「隨便。」說著,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片刻後,劉海走了進來,他看了房間一眼,見所有的同學都來了,於是道:「今天大家來的很早,我……」
這個時候,歐陽菲兒突然站了起來,道:「師尊,我有一個問題。」
劉海微微一笑,道:「歐陽菲兒,你有什麼直說好了。」學院裡有明確規定,無論學院外什麼身份,在這裡都是學員,一視同仁。
歐陽菲兒一轉身,看向身後不遠處的許飛,隨即道:「凌飛他的修為沒到開花期,為什麼來這裡聽學?」
劉海一愣,隨即想起歐陽菲兒和許飛之間的複雜的敵對關係,解釋道:「凌飛他也是開花期種修者。」
歐陽菲兒一臉不信,道:「我不信,師尊你親眼看到了?」
劉海點點頭,他確實看到許飛的自紫魂木上釋放出粉色的光芒,粉色光芒雖然黯淡,但也是開花期修為。要知道,若是別的開花中期種子,或許不算什麼,但紫魂木可是七大神種之一,即使是開花初期,其餘的種子也很難與其抗衡,即使仙種,並且達到開花期大圓滿的境界,雖然能和神種打個不相上下,但想戰勝神種幾乎不可能,除非身上擁有寶物。
歐陽菲兒還是不信,指著許飛道:「師尊,我要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