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鈴看都沒看許飛一眼,似乎沒聽到許飛的話一樣,道:「靈芸妹,天色真的太黑了,你現在住在哪裡?」
聶靈芸低聲道:「我住在學院內的公寓內。」這公寓同前世的學生公寓,學生寢室差不多,一間房子內住上十個八個不等的學生。當然,西黃學院內也有高級公寓,高級公寓並不是一座座單獨的別院,而是單獨一個房間而已,故而很多有錢的貴族都願意來這裡買房子。
西黃學院離這裡還有不近一段距離,尤其要穿過一條街道,雖然現在是冬天,又是學院放假的日子,街道上的人不會太多,但若是出了什麼以外,許飛一定會心疼不已。他看到聶風鈴的第一眼,就把她當作要攻下的目標了,忙說道:「太遠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聶風鈴覺得有些不妥,還是點頭道:「好吧!」
楚風鈴可不想看到兩人單獨離去,道:「我們還是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去客棧裡工作了。」此刻還沒有到傍晚十分,由於今天天比較陰沉,所以天黑的比以往都要早一些。
許飛瞪了楚風鈴一眼,好像在看一個巨大的燈泡,勸說道:「風鈴啊!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
楚風鈴就是不走,笑著道:「沒事,我等你一會兒。」
許飛兩手一攤,道:「我可能需要很長時間,別耽誤你工作了。」
楚風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依舊面帶笑容,「你若是實在太忙,我和靈芸先走一步就行了。」她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心裡卻把許飛罵了個無數次,甚至在想:「許飛,我就不信玩不過你,有我在這裡,我看你怎麼把靈芸妹妹弄到手。靈芸妹妹不但漂亮,又多才多藝,若是跟了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許飛心裡同樣詛咒了一下楚風鈴,出門被風吹走,但他臉上卻毫無表情,道:「靈芸,我們結算下今天的工錢吧!」
「工錢?」聶靈芸一愣,隨即想起什麼,道,「不用了,我今天什麼也沒做。」
許飛看了楚風鈴一眼,歪著腦袋道:「你不是陪了她一天了嗎?這個錢當然要給。」
「不用了。」聶靈芸擺手道,「公子,你不要這麼客氣。」
許飛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綠金卡,遞給聶靈芸,道:「這是給你的工錢。」
此卡一出,兩女都瞪大了眼睛。這可片是什麼,除了傻逼以外,這個大陸上沒有人不知道了,即使路邊乞討的人也能認出這東西的價值。這卡片共有七種,以一種特殊的材料製作而成,那材料製作起來相當複雜,除了大陸上最強大的幾家錢莊懂得製作技術外,即使各國皇帝也不知道,故而,這種卡片又被稱為金卡。
金卡有一個特殊的名字,那便是大面值金幣。金卡共有七種顏色,分別以七色排列。白金卡為面值最低的一種,一張可以替代百枚金幣,到任何一家錢莊都能兌換。而綠金卡價值千枚金幣,藍金卡價值萬枚金幣,以此類推,最終的紫金卡可以兌換億枚,不過紫金卡大陸上發行的很少,只有少數的幾人才擁有。試想,億枚金幣,即使放在那裡也堆成一座小山了。
聶靈芸瞪大了眼睛,他沒有去接許飛的錢,擺手道:「公子,這麼多錢,我不能要。」
許飛一把抓住聶靈芸柔嫩的小手,把那張綠金卡遞到她的手中,凝聲道:「什麼不要,這是你應該得到的錢。」
聶靈芸一個不會武技的女子,根本無法掙脫許飛的手,搖頭道:「公子,就算你給我工錢,也不需要這麼多啊!」
許飛臉色一沉,佯裝生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把我凌飛當朋友嗎?」
「朋友?」聶靈芸一愣,疑惑的看著許飛。
許飛點點頭,故作深沉地說道:「這個世界能讓本公子寫詩的人太少了,你能其中一個,自然能算的上一個。」
聶靈芸一代才女,怎會輕易相信許飛的話?貴族哥兒的伎倆,她看多了,「公子,你能不能再給我寫一首歌,就寫這雨夜?」
許飛點了點頭,腦海中還真想起一首,快速地走到門前,扶著門框,緩緩地說著。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這是一首許飛很喜歡的詩歌,尤其是最後四個字,天上人間,許飛曾用此名弄過一個酒吧,對這首詩詞印象極深。當他念完了之後,房間裡極為安靜,只剩下靚女的呼吸聲在耳邊此起彼伏的響起。
聶靈芸整個人癡呆了,她看過無數的詩詞,居然沒有一首能與這首媲美,即使上古聖人的文采也無法做到。這一刻,聶靈芸可以肯定了,許飛確實是一個不擇不扣的才子,而且還是那種深藏不露,不愛顯擺的人。
一些貴族公子,自認為動幾句古詩詞,就愛在她的面前炫耀,或是譁眾取寵,這樣的男人她看的多了,而她要找的男人,就是這樣頂天立地的漢子。當然,現在想讓聶靈芸以身相許決不可能,熟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和一個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再能真正的瞭解他的為人秉性。
不過,許飛在聶靈芸的心裡已經留下了一個種子,只待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