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略微有些歉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我拿錯了鳴笛。」
黑衣人相繼鬆了一口氣,不過眼神卻各有不同,有人鬱悶,有人差異,還有人強忍著笑意。不過,剛才說話的那名領隊卻不喜不怒地說道:「凌飛少爺,那不知你還有什麼事嗎?」雨下的很大,眾人沒施展氣血之力,雨水全部落在他們的身上,僅僅片刻功夫,他們的身上已經被淋透了。
許飛也有些過意不去,道:「你們告訴看門的那老頭,我想弄點飯菜來吃。」
那黑衣人眉頭一皺,隨即點頭道:「我一定把這事回報管家大人。」他有揮手,眾人猛然躍起,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院子中。
黑衣人正是當初那個向郭東匯報情況的人,他名叫王辛,表面的身份便是清雅別院的護衛統領,武皇修為,手下掌管百名黑衣人,這些人都是用訓練殺手的方式訓練出來的死士,修為很高,出手狠辣,必要的時候還會執行一些秘密命令。
王辛來到門前的房屋內,低聲道:「管家,剛才是個意外,凌飛拉錯了鳴笛,其實想準備一些飯菜。」
郭東冷哼一聲,道:「拉錯了鳴笛,這話騙小孩子還行,我看他是記恨我們弄壞了他的愛馬,故意找事。」說到這裡,他擺擺手,道:「算了,他愛怎麼就怎麼吧!你讓人給他準備點好菜,算是對那匹馬賠不是。對了,若是下次他再拉救命鳴笛,任何人不准去。」
午飯很快便送了上來,許飛剛想接過午飯給錢,那酒樓送來的夥計卻說,錢已經被人付過了。許飛倒也不客氣,本想打賞那名夥計,一摸身上只沒有銅板,只有幾張綠金卡,苦笑道:「不好意思,我沒有零錢了,下次打賞你吧!」
那夥計瞪了許飛一眼,轉身離開了院子,走出院子後,狠狠的瞪了許飛許飛所在的門派,冷哼道:「沒零錢了,你這話騙小孩還差不多。」說完,覺得不解氣,對著門牌號詛咒道:「希望這裡明天坍塌,不,最好有人殺進來,把你們全幹掉。」
匆匆的吃完早飯,許飛便回對兩人說還有事,便回到房間內了。這樣一幕,弄的楚風鈴一愣一愣的,她本以為許飛吃完飯,會調戲一下聶靈芸,或者向和她在一起那樣,偶爾說一些很不堪入耳的笑話,卻沒想到一個人鑽進屋子裡去了。
來到房間內,許飛從包袱裡拿出幾個白玉瓶,這些東西他都隨身攜帶,故而上次離開北燕軍團的大營,才沒有丟失。白玉瓶內除了一瓶晨露外,只剩下水露了,至於空的瓶子卻是一個都沒有。許飛猶豫了一下,把幾瓶水露全部吞服而下,便開始修煉。
這一修煉,就用了三個時辰,當許飛把體內的水露全部煉化吸收後,打開了房間的窗戶,用精神力感應外面的雨水。精神力落在院子內,每一個雨滴都能清晰的感應到,下落的雨滴在精神力的感應下,變得緩慢,甚至能看清它下落的軌跡。
許飛意識一動,精神力包裹起一個雨滴,把那雨滴弄到身前。由於提煉過晨露,這原本對於初學者來說異常艱難的動作,卻被許飛練的得心應手,僅僅一眨眼的時間,雨滴便來到身前。而後,許飛施展提煉術,開始提煉雨水中的精華。
客房內,楚風鈴和聶靈芸正坐在門前,欣賞著門外的雨景,突然,聶靈芸看到不遠處一個雨滴正快速的向許飛的窗戶飛去,眉頭一皺,道:「風鈴姐,你看那邊的雨滴會動。」說著,向剛才看去的剛想指去,「咦,怎麼不見了呢?」
楚風鈴一愣之後,笑道:「靈芸妹妹,你看錯了吧!雨滴怎麼會動呢!它只會下落。還有,你又不會武技,也沒有種修者那麼強大的精神力,不可能在下雨天看到雨滴移動的,來,我們繼續聊,剛才說的哪了……」
其實,楚風鈴和聶靈芸都不知道,一個人若是讀的書籍多了,多到一定程度,每多讀一些書,增加一點知識,腦海中就能多出一點精神力,這精神力若是不懂得修煉之法,別沒有任何用途,但懂得修煉之法,可以殺人於無形。不過,現在的天光大陸,懂得這類修行的人已經沒有了,也沒有人會認為讀書寫字會殺人,更不會有人去鑽研了。
客房內兩人的談話雖然不大,但還是被許飛聽到了。許飛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裡開始疑惑起來,「這雨下的那麼大,我若是不用精神力去感應也無法看到,她怎麼可能看到呢?難道,她也是種修者?」隨即,許飛搖搖頭,「這麼漂亮的女孩若是種修者,怎麼可能幹這種事,除非她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聶靈芸的雙眼十分清澈而又單純,根本不像偽裝出來的,而她也沒必要偽裝後接近自己。」許飛對於現在的身份很有信心,他不相信有人認出了,畢竟若是有人認出來,早就來動手殺人了,何必這麼麻煩,還讓強者偽裝刺殺呢!
「算了,到底怎麼回事,我也想不出來,還是快點提煉雨露,增加自身的修為吧!」許飛摒除腦海中複雜的思緒,全神貫注的提煉著雨露,只是他不在選擇院子內的雨滴,而是從窗邊的雨滴弄起。提煉雨滴是一個相當枯燥而又漫長的過程,許飛提煉著,提煉著,甚至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