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麼時候去弄果子?我快餓的不行了,以後怎麼教你絕世武技?」
「你說的倒好聽,我把你背到這裡,你什麼時候教過我了?」
「呃,我這不是沒力氣嗎?等我吃飽了東西,我自然會告訴你。」
「哼,我才不信呢!餓死你算了。」
莽莽群山裡的一處山洞內,此刻正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腰部重傷的許飛,一個便是把他帶到這裡的黑風鈴。兩人一路逃跑,終於在第三天晚上擺脫了對方的追殺,其中有幾次異常的危險,被上百名武師級別的高手包圍,就在黑風鈴認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小紫立了大功,它飛出許飛的袖子,轉眼間殺死十多人,剩餘的人一個個驚恐的逃跑了。
來到山洞內,兩人不敢亂跑,這一呆就是三天。三天下來,兩人都餓的不行了,許飛甚至有把小紫吃掉的衝動。幸虧中途黑風鈴去出採摘了一些野果回來,否則許飛連和黑風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果子消化的很快,徐許飛很快又餓了,嘀咕道:「你到底去不去弄果子?」
山洞不大,只能勉強容納兩個人,黑風鈴和許飛離的很近,她瞪了許飛一眼,而後背對著許飛,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不能去?」
許飛摸了摸腰,道:「還不是你弄的,要不我也不會讓你背著我。」這個時候,他開始懷念陳風在身邊的時候了,即使身上有傷,服下幾枚丹藥之後也能恢復,現在也不知道陳風怎麼樣了。被一名結果期的強者圍殺,恐怕活下去的可能不大。
歎息一聲,許飛對黑風鈴道:「你不是想知道你哥怎麼樣了嗎?」
聽到這話,黑風鈴連忙轉過身來,搖頭苦笑道:「別說了,我知道結果。」
確實,這麼簡單的問題,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出結果來,逃跑的時候,黑風鈴問過許飛幾次,許飛卻沒有回答,只是告訴黑風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告訴她。那個時候,黑風鈴就猜到結果了,她一直讓自己不要流淚。
從小到到,黑風鈴都和大哥一起長大,兩人的感情極深。一身的武技都是大哥教導,為人處事也是大哥教育,點點滴滴的往事在腦海中一一閃過。想著想著,黑風鈴的眼睛濕潤了,她猛然趴在許飛的身上哭了起來。
這一趴,險些讓許飛的腰都斷了,他強忍著腰上傳來的劇痛,輕輕地拍打著黑風鈴的後背,柔聲地勸說道:「別想了,節哀吧!只要我們活下去,就一定能為他們報仇,他們不會就這樣死去的。」
黑風鈴繼續哭泣著,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趴在許飛的身上睡著了。
許飛也靠著冰冷的石壁上,進入了夢鄉,若不是他服下過火焰果,以他的修為早就被凍死了。黑風鈴雖然修為比許飛高一些,但每天以氣血之力御寒,消耗很大,這天晚上也是他氣血之力消耗完的時候,當她得到大哥死去的消息後,就抱著必死的念頭,因為她知道沒有氣血之力的情況下,想在冰冷的石洞下度過幾天,甚至更久的時間,簡直就是在等死。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一早,下了幾天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陽光照著在冰冷的山洞內,帶著一絲暖意。睡在許飛懷裡的黑風鈴,揉了揉眼睛,當她發現自己正睡在許飛的懷裡後,尖叫一聲,「我怎麼睡在你身上。」說著,連忙把許飛推開。
許飛被她這麼一推,腰間傳來劇痛,也醒了過來,苦笑道:「你醒了。」
黑風鈴一愣,她從來沒聽過許飛用這樣的聲音和她說過話,有些不知所措,道:「我醒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沒有死?」
許飛微微一笑,道:「你很想死嗎?」
黑風鈴搖搖頭,不解地說道:「昨天晚上我氣血之力消耗完了,你身上的氣血之力不可能維持我們兩人消耗,你修為那些低,能堅持一個時辰就不錯了。」
「誰說我需要用氣血之力了。」許飛笑著說道。
黑風鈴一怔,有些不信地說道:「你不用氣血之力,怎麼能抵禦寒冷的?」
許飛一伸手,遞到黑風鈴的面前,道:「你摸一下。」
黑風鈴俏臉一紅,低聲道:「你不要臉,哪有讓一個女孩兒摸你的。」
許飛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了笑,「你昨天晚上抱了我一夜,現在覺得害羞了?」
聽許飛這麼一說,黑風鈴的臉更紅了,一直紅到脖子,聲音更是小的微不可聞,「我,我……」她嘴巴動了動,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