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關內,一個臨時軍營裡。
統帥夏侯天成正蹲坐在一張大椅上,他的旁邊站著幾名親兵。
「事情幹辦的怎麼樣了?」夏侯天成道。
「大帥,已經辦理妥當了。」那親兵道。
夏侯天成點點頭,心裡一陣冷笑,「許飛,這次你找死,沒想到想殺你的人這麼多,三皇子想殺你,葉晉也想殺你。你父親東成王現在岌岌可危,即使知道你死了也不敢怎麼樣,更不會派紅魂軍團來為你報仇,這次我看你還怎麼跑。」
第二天一早,許飛跟隨黑風寨的人下了山脈。
這一次,黑風寨動用了幾乎全部的人馬,除了一些老弱病殘留在山寨內,其餘的全部來了。眼看就要到了年關,兄弟們都等著干一比大的,聽說今天傍晚有一批大商隊要從這裡經過,許多兄弟興奮的一夜都沒睡。
許飛這一夜也沒睡,不是他興奮的睡不著,而是研究一塊紫色的玉石。那玉石是從狗蛋身上找到的。據狗蛋說,那玉石他從小一直戴在身上,至於從哪裡得到卻不知道。許飛一眼就看出那玉石的不同,甚至覺得狗蛋不懼怕寒冷也與那玉石有關。
研究了一夜,許飛都沒有弄清楚那紫色玉石是什麼,看起來像是紫魂玉,但又不是,帶在身上可以讓血液循環的速度加快,驅除體內的寒冷。至於別的作用,許飛卻沒有看出,他也拿著玉石去問了陳風,陳風同樣不知道那紫色玉石是什麼。
許飛雖然很想得到那塊玉石,但還是一大早就還給了狗蛋。這次搶劫商隊狗蛋沒有來,他不會武技,留在了黑風在上。當然,除了那些老弱病殘之外,黑風鈴也留在了山寨上,畢竟偌大的一個山寨不可能不留一個管事的人。
來到山坡下,所有的人都埋伏在周圍的山林內,不遠處,遙遙相望的帝國士兵彷彿沒看到一般,自顧自的在燕雲山上巡邏著。時間快的飛快,轉眼間天色黯淡下來,只見關外之路的前方,一群馬車緩緩的行來。
馬車有十多輛,車上不知道裝的什麼,異常沉重,車輪深深的現在土中,凡是馬車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道長長的車印。馬車周圍站滿了武者,那些人穿著各色的衣服,看起來很像是傭兵。大陸上一些沒有工作的武者,都會去奴隸市場,或者傭兵工會找一些生意,若是運氣好點,還能找到一份既輕鬆,又掙錢的事情。
那些傭兵模樣的人,大概有八百人以上,修為在應該武師境界。而十多輛車的旁邊,各有幾名武宗強者守衛,至於商隊中的三名武皇,一個走在最前方,一個走在中間,最後一個則在商隊最後。
如此嚴謹又強大的護衛,想要奪下商隊裡的東西,確實很難。
商隊中間的那輛馬車,比其餘的要大一些,上面有一個巨大的車蓋,看起來更像是坐人的馬車。這馬車旁邊便站著一名武皇強者,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車裡所坐的人,應該就是商隊的老闆,也就是商人。
片刻之後,馬車來到許飛等人埋伏的地方,黑寒天一拉手中的鳴笛,低喝一聲,「殺……」他先一步衝了出去,手中的長刀凌空一舞,一道刀芒釋放而出,落在一名普通的傭兵身前,只聽到叮噹一聲,那傭兵倒在了地上。
月光照著在那並死去的傭兵身上,剛才被刀芒擊中的地方,衣服破裂,裡面一件黑色的盔甲清晰可見。而後刀芒落在盔甲上所發出的聲音實在過於輕微,混亂的廝殺中難以聽到。如果有人一直注意那名傭兵,一定會發現,那傭兵並沒有死,而是假裝死去罷了。
「殺!!!」
所有的土匪衝了出來,朝馬車方向殺去,他們有萬人,殺死一千人還不是小菜一碟,一個個興奮的揮動著手中的兵器,好像勝利在握。黑寒天一馬當先,向那領頭的武皇奔去的同時,大聲道:「陳風,你去殺中間那個武皇,鐵柱,你去殺後面那個武皇,許飛來這裡助我一臂之力。」
走在最前方的一人,雖然穿著武者的衣服,但他並不是武者,而是一名結果期的種修者。這名種修者名叫江河,年紀不過三十多歲,修煉到這等境界,顯然也下了苦功。江河看到黑寒天殺拉,冷笑一聲,精神力微微一動,一道黃色的光芒從體內飛了出來,懸浮在他的身前。
黑寒天奔去的身體停了下來,吃驚道:「種修者?」
種修者達到開花期以後,便能充分顯示出他們的能力,一對一的情況下,種修者可以輕鬆的殺死武者。當然若是被諸多武者圍殺,種修者也只有逃命的份。但即使如此,也能體現出種修者的強大,一般的商人即使有再多的錢,也很難找一名種修者護商。
黑寒天第一反應,便是這個商隊背後又大勢力在撐腰,凝聲道:「你們保護的是什麼商團?」
大陸上有幾大商團不能招惹,一旦搶殺,便會遭到那些商團圍殺。據說,那些商團不但資金雄厚,還有武聖級別的強者坐鎮。以前便有幾個小土匪幫派,聯合搶劫了一個大商團,結果對方來了一名武聖,一夜之間把幾個幫派全滅了。
江河冷笑一聲,不屑道:「只是一個小商隊而已,但足以殺死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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