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帶著諸葛雲,在呼和夏炎等人的監視下,緩緩地向北燕關的方向前行。
北燕關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甚至還有人張大了嘴巴。
夏侯天成更是一臉鬱悶,明明看到許飛被大軍包圍了,怎麼說放就放了,就算那人是皇子,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許飛離開。武聖想殺死一個人,還不是眨眼之間的事,那許飛究竟說了什麼,讓一向膽大的呼和夏炎也不敢出手。
呼和夏然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他不敢出手,許飛的劍一直放在諸葛雲的脖子上,只要他動下,許飛便會動手。雖然他有把握在許飛出手的瞬間將其殺死,但把握並不大,諸葛雲可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之一,不得有任何閃失。
「大帥,他們怎麼放許飛回來了?」張浩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說道。
夏侯天成也是一陣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許飛來到山腳下,高聲道:「統帥,打開柵欄,放我等上山。」
山腳下排滿了柵欄,那些柵欄用木頭製成,上面有鋒利的尖刺,就是防止騎兵前衝。柵欄後面站有一排排士兵,而樹林內還有弓箭手,如此防禦,若是不打開柵欄讓其進入,許飛根本衝不進去。
山坡上,張浩等人都欣喜不已,因為許飛把北燕軍團的皇子俘虜來了,只要有皇子在,對方就不敢輕舉妄動。
「大帥,我這就讓他們放許飛進來。」張浩說完之後,轉身就要離去。
但就在這時,夏侯天成一抬手,道:「慢著。」
張浩不解,道:「大帥,怎麼了?」其餘將軍,也是一臉不解之色。
夏侯天成道:「許飛如此輕鬆的離開對方的包圍,此事必有蹊蹺,決不能放他們過來。」
「大帥,不像吧!」眾人低聲的議論起來。
夏侯天成也知道不可能,但他答應了夏侯之堯,一定要把許飛殺死,在他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雖然有些牽強,但也並沒沒可能,「你們別忘了,許飛在帝都的時候失蹤了幾個月,這段時間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而現在他和那呼和夏炎說了就句話,對方就放他過來。」
眾人一聽,也覺得有這種可能,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軍隊裡不能有一絲疏忽。
看到眾人相信,夏侯天成心裡歎息一聲,朗聲道:「許飛,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能讓你進來。」
許飛一愣,憤怒道:「有什麼好調查的,我抓了對方據將軍,立下軍功,你們不都看到了嗎?」他更加肯定,這夏侯天成想殺死自己,剛才不派兵援救也就算了,畢竟那時候救自己確實有很大的風險,但現在不放自己進去,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夏侯天成心意已決,不可能放許飛進來,沉聲道:「你在下面等著!只要我調查清楚了,自然放你們進來。」
許飛臉色一沉,他不想和對方廢話下從,從腰間拿出東成王的令牌,高舉在手中,道:「開門。」話剛說完,見身後不遠處呼和夏炎蠢蠢欲動,冷哼道:「你別亂來,若是你膽敢過來,我就和他同歸於盡。」他原本握劍的手拿著令牌,另一隻手卻卡在諸葛雲的喉嚨上。
要知道,人類最脆弱的地方,其中之一便是喉嚨,但一般情況下,喉嚨不會受傷,但若是一個手指卡在裡面,並且深深的往下一下,瞬息之間便能讓一個人死亡。故而,許多人在沒有兵器的情況下殺人,就是用手指按下喉嚨。
呼和夏炎冷哼一聲,一揮手,「留下一軍駐紮在一里之外,其餘人跟我走。」
這邊,那些士兵紋絲不動,東城王的令牌也許在帝都周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在北燕軍團,他們卻不會聽從。許飛見令牌沒用,怒視著山坡上的夏侯天成,「你不要太過分,若是我死了,你也別想脫得了關係。」
夏侯天成也看著許飛,沉聲道:「我建議你乖乖的呆在那裡,若是上前一步,弓箭無眼。」
「哈哈!」許飛大聲的笑了起來,道,「好,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我們走著瞧。」他一拉身下的戰馬,沿著燕雲山脈,向西邊奔去。
韓非軍團那邊,呼和夏炎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他示意大不對先行撤退,肚子一人向許飛這邊追來。
呼和夏炎的戰馬,其速度比許飛等人的要快許多,他很快便追了過來,人還未到,便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若放了他,我就不殺你,如何?」
許飛冷哼一聲,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呼和夏炎不屑的說道:「我堂堂武聖,有必要和你一個千夫長撒謊嗎?」
武聖可是為大陸上修為最高的強者,一般情況下,確實沒有多少武聖撒謊,他們更不會降低身份對一個習武之人撒謊。呼和夏然身為統帥,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絕對不屑對許飛撒謊。呼和夏炎見許飛沒有說話,又說道:「小子,雖然我很想殺你,但你手裡的人對我很重要,只要你放了他,我對天發誓不會殺你,如何?」
「發誓?」許飛覺得發誓和說廢話沒什麼區別,只是一個說的鄭重,一個隨口說說而已。
「我不需要你發誓。」許飛想了一下,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