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在驛站內住了幾日,便離開了。這些天來,夏侯醉影確實沒找過他,也讓他清靜了幾日,值得高興的是,種修終於有所突破,從入體期達到了發芽期。白色的種子也變成了綠色,一株剛長出嫩芽的植物,正在丹田內緩緩的生長。
離開北燕郡前,許飛準備了許多食物,例如饅頭雞腿糕點,這些都是他愛吃得東西。許飛知道,到了軍團之後,就別想吃到好的飯菜,只有軍隊裡的一些首領才能開小灶,吃一些可口的飯菜,至於普通士兵,必須吃大鍋飯。
若是以前,許飛或許不會擔心,雖然皇帝讓他來這裡,但憑藉著東成王的勢力,北燕軍團的統帥也不敢過於為難自己。但此次來到北燕郡,得罪了夏侯醉影,許飛心裡便有些沒底了,夏侯醉影畢竟是北燕軍團統領的侄女,若是她真的把這事告訴了那統領,估計連個軍團都當不了,十有八九要當小兵。帝國內的小兵,那是可衝鋒陷陣的人,戰鬥的時候總要殺到最前方。想到戰場上刀劍無眼,許飛頭皮就一陣發麻。
許飛剛走沒多久,夏侯醉影便收到了情報,把早已準備好的包裹往身上一背,便施展武技中的輕功,偷偷的離開了王府。走的時候,夏侯醉影還得意的笑了笑,「父親不讓我走,我偏要走,反正到了三叔那裡也沒有危險。」
一路向北,走了三天的時間,終於在第三天傍晚前,來到了北燕軍團所在地——燕雲山。
看著一望無際的山脈,許飛苦笑一聲,從今天開始,他就要在軍團內生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來的時候,父親曾告訴自己,只要立功,就能回去。可在戰場上立功談何容易,若是身邊沒有陳風等人,就連保住小命都有些困難。
來到山腳下,穿過茂密的樹林,前方出現一個巨大的軍營,兩名手握長矛的士兵正守衛在那裡。兩人並沒有把許飛等人放在心上,只要不靠近軍營,從這裡經過的人並不會去問。當許飛等人來到軍營前,其中一名士兵低喝道:「軍營重地,任何人不能靠近。」
許飛從包袱內拿出一張文書,道:「我是奉皇帝之命前來的。」
那士兵一愣,因為奉命前來的人很少,奉皇帝命令的人更少。一般那情況下,皇帝下達文書而來的人,都是軍隊裡的官員,不是統帥,就是將軍,最垃圾的也是一名千夫長。想到這裡,那士兵不敢怠慢,忙說道:「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眼前的軍營很大,一個個帳篷紮在土地之上,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路上的時候,許飛也從陳風那裡得知了一些關於軍團編製的情況。每十個人為一個小隊,百人為一中隊,千人為一大隊。小隊的頭兒叫小隊長,中隊的頭兒叫百夫長,大隊的頭兒叫千夫長。
軍團內,每十個大隊為一軍,一軍中共有十個千夫長,也就是說,有一萬的兵力,這還是去掉那些小官以後的兵力。一萬人的軍隊,頭兒便是將軍,每一個將軍都有著不弱的修為,最差的也是武皇。
十軍為一軍團,他們頭兒叫統帥,也叫大帥。鎮守邊疆的軍團內,起碼有十萬名士兵,最多有多少人,卻沒有明文規定過。許飛知道,這鎮守北燕軍團的人,在四大軍團內最多,擁兵三十萬。三十萬人,許飛想想就有些熱血,若是站成一排,那要排多少裡地。
片刻後,軍營裡走出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那人年紀不大,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別看一個個長的年輕,其實年紀都不小了,由於修煉武技的緣故,看起來都比較年輕。普通人的壽命只有百年左右,而武修者和種修者,由於修煉身體,壽元要高出五十歲。
一百五十歲,也是絕對大數人的極限。
不過,若是修為達到一個恐怖的境界,據說可以突破這個桎梏,達到兩百歲。而這個極限卻是極為艱難,無數年來沒有一個人達到。種修者的至高境界,為化身境界,而武修者的至高境界,卻是武仙。據說,上面更高的境界,至於是真是假卻沒有人知道。
來的這人,名為張浩,統帥手下的將軍之一,他得到手下的消息後,便匆匆趕來了。當他看到前來的人是許飛後,不禁一愣,一句話吐口而出,「是你?」顯然他認識許飛,可許飛並不認識他。
許飛微微一笑,友好地說道:「你好,我叫許飛。」
張浩冷哼一聲,很不友好地說道:「我知道你叫許飛,不用介紹了。」
許飛繼續笑道:「可是我不知道你叫什麼。」
「你不知道?」張浩臉色一沉,怒視著許飛。他知道許飛愛戲弄人,沒想到又戲弄到自己的頭上了。當初,他還在帝都的時候,就被許飛戲弄了一次,對許飛極為反感,後來他加入了軍隊,從此再也沒有交集,只是回家探親的時候,聽過一些關於許飛的傳聞。
許飛搖搖頭,道:「我最近很不走運,碰到了腦袋,現在失憶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說完,見對方一臉不信地樣子,又繼續說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我身邊的侍衛,也可以去打聽一下最近帝都內的傳聞。」
張浩冷哼一聲,並沒有在意。在他看來,許飛無論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都和他沒一點關係,不冷不熱地說道:「跟我進來吧!」
許飛跟在張浩的身後,心裡卻一陣冷笑,「竟然這麼和我說話,以後,哼哼……」許飛卻忘了,人家身為將軍,統領大軍,他可能是一個沒有任何兵權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