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這邊,是想如何讓任務輕一點,他知道武技的好處,不但可以強身健體,以後老婆多了,也不會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若是東城王知道,他這個兒子修煉武技是為了那個,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一天舉一個時辰,休息兩個……不,休息一個時辰就好了。」許飛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陳風一陣鬱悶,若是武修者都這樣訓練,一年也達不到武者的境界。
「不行!」陳風想都沒想,便一口否決。
「呃……」許飛楞了下,道,「那能不能減少幾個時辰?」
「不行!」
「一次舉半天行不?」
「不行!」
「那我舉還不行嗎?」
「不行!」
聽到這話,許飛笑了,忙說道:「這是你說不行的。」
陳風臉色鐵青,沒想到被許飛擺了一道,肅然道:「三少爺,你到底學不學?」他真的有些生氣了,甚至想當即走人,他是許戰天的手下,卻不是許飛的手下,沒必要聽從許飛的話。
「我舉還不行嗎?」許飛嘟囔一聲,拿起腳下的十斤石墩,舉了起來。
陳風彷彿雕像一般站在不遠處,看著許飛,眼中的神色略帶驚訝,他沒想到許飛竟然妥協了。
天空的太陽,用許飛的口氣來說,老大老大了。
此刻,正值初夏,炙熱的陽光照著在院子內,別說許飛一個少爺了,就算一般人也受不了如此暴曬。
許飛站了一個時辰,感覺還行,並沒有什麼不適。
二個時辰。
三個時辰……
許飛終於有些受不了,手臂發麻,腿也有些軟了。
「雙腿站直,不許彎曲。」陳風肅然的聲音傳來,帶著一些不滿。
許飛一咬牙,繼續堅持,但人的身體總是有極限,許飛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府內一個涼亭內,慕容婉正和丈夫閒聊,當許戰天說到許飛這個時候正修煉裂山拳的時候,慕容婉身體一顫。
抬頭看到炙熱的太陽,慕容婉忍不住問道:「你讓陳風如何訓練飛兒?」
「別人怎麼訓練,他就怎麼訓練。」許戰天回答道。
「可是這麼熱的陽光,飛兒能忍受得了嗎?」慕容婉對於府內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不免擔心起來。
「他若是堅持不了,就不配做我許戰天的兒子,將來如何支撐整個家族?」許戰天喝了一口熱茶,道:「再說,一個月後,他便要入軍。軍隊內何等殘酷,刀光劍影,生死一線,若是不學學點本領,很可能會死在刀劍之下。」
慕容婉歎息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只希望飛兒能堅持下來,畢竟這都為他好。
中午時分,黃鈺拿來了飯菜,看到許飛咬牙堅持的樣子,心裡十分難受,當她把飯一口口喂完後,實在忍不住了,幾步跑到陳風的面前,道:「陳侍衛,你能不能讓三少爺休息會,他以前沒訓練過,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陳風臉色平靜,沉聲道:「這點都受不了,以後如何征戰沙場?」
「可是……」黃鈺還想說,卻沒陳風打斷了。
「我自由分寸。」陳風看了許飛一眼,對黃鈺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黃鈺咬咬牙,剛想再說,許飛的聲音傳了過來,「鈺兒,不要再說了,我能堅持。」為了能在這個世界上立足,為了以後能有更好的身體,雖然他知道很難堅持,但他必須堅持,就算不為以後,也要為一個月後打算。
有些事情可以逃避,有些卻是逃避不了的。
許飛向黃鈺向了一個沾了水的手絹,咬在嘴裡,堅持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每一分鐘,許飛都覺得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手臂和雙腿已經失去了直覺,雖然他身體再前世還算不,但也無法堅持這麼久。
此刻,許飛完全憑藉著一絲信念在堅持,他相信自己可以。
終於,到了傍晚十分,陳風點頭道:「可以休息了,明天繼續。」說完這話,他轉身離去,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大為差異的看了許飛一眼,他沒想到許飛會答應訓練,更沒想到,許飛能堅持這麼長時間,沒有倒下。
陳風剛轉身,許飛那最後一絲信念一陣鬆懈,舉在頭頂的石墩掉了下來。
黃鈺忙蹲著溫水跑了過來,遞到許飛的面前,「三少爺,喝水。」
她現在的樣子,極像一個妻子,在看著丈夫。
許飛的心畢竟不死鐵打的,這些年黃鈺任打任願的服侍在身邊,心裡多少有些感動。
但這感覺,便被疲憊的身體取代,他想去接水,卻雙手接顫抖的厲害,剛碰到水杯,便由於無力,而掉落在地上。
黃鈺心裡的看了許飛一眼,道:「三少爺,我再去拿一杯。」說著,慌忙的向房間裡跑去。
看著黃鈺擔心緊張的樣子,還有那匆忙的背影,許飛笑了。
夕陽照射在許飛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的斜長,一直延伸到牆角。
穿越來這麼多天,許飛知道,今天才算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