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就這麼倒下了,帶著三人的驚呼倒在了地上。
慕容婉一眼,大為心疼兒子,瞪了許戰天一眼,對陳風道:“還不把三少爺抬進房間。”
陳風沒有當即執行,而是看了許戰天一眼,見他沒有說話,才把許飛抬進房間內。
許飛進去房間後,第一感覺,還是躺在床上舒服。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若不是當年打架的時候經常這樣,練就了高於常人的定力,剛才放在床上的時候,就險些痛的叫了出來。但即使這樣,心裡也把許戰天罵了一頓,才覺得舒坦一些。
房間內,只剩下許戰天和慕容婉,紅蝶和黃鈺離開了,而陳風依舊在院子外看守。
許戰天歉意的看著妻子一眼,拉起她的右手,卻被慕容婉打掉了。
“那可是我們的兒子,你忍心下那麼重的手嗎?”慕容婉瞪著丈夫,輕咬著下唇。
許戰天微微一笑,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看到丈夫在笑,慕容婉更生氣了,指著許戰天道:“你還笑,兒子都被你弄昏了。”
許戰天大有深意的看了許飛一眼,道:“他沒事,只是昏迷罷了。”他手腕一動,乘著慕容婉看向許飛的時候,拉起她的手,一股血氣之力釋放而出,修復了慕容婉體內本就不重的傷勢,片刻後放下慕容婉的手,道:“好了。”
慕容婉白了丈夫一眼,指著許飛道:“飛兒呢?”
許戰天看了一眼門外,道:“夫人,你先出去,飛兒的傷勢我自會處理好。”
慕容婉沒有聽丈夫的話,今天為了許飛,她不止一次違背丈夫的話了,賭氣道:“為什麼讓我出去。”
許戰天微微一笑,道:“飛兒的傷有些特殊,有人在旁邊,我無法集中精力。”
聽到這話,慕容婉有些不信,道:“真的?”
許戰天肯定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視線瞥了一眼門外。
慕容婉看出丈夫的意思,歎息一聲,道:“不要再傷害飛兒了。”她幾步便走到門口,並且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等到妻子走遠,許戰天才來到許飛的面前,沉聲道:“起來吧!”
許飛心裡一緊,現在房間裡只剩下他和許戰天,此話肯定是對他說的。
只是,許戰天怎麼知道自己裝昏?
還未等許飛多想,許戰天的聲音再次傳來,比剛才溫和了一些,“剛才的事是父親不對,那樣的攻擊力,最多讓你吐血,卻不會受傷。”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想逃避為父的責罰,也不用這樣。”
許飛張開眼睛,一眼就看到許戰天看著自己,微微一笑道:“父親啊!你真的不責罰我了。”
看到兒子嬉皮笑臉的樣子,許戰天心裡又是一火,但想起妻子臨走前叮囑的話,道:“不責罰你了,但我想問你,你體內的種子誰給你種下的?”許飛走的時候,體內並沒有種子,也沒有學過武修和種修。至於種子什麼種下,他不得而知。但他看的出來,那種子剛與身體完全融合。
許飛茫然地搖搖頭,道:“父親,你在說什麼?”
許戰天一愣,看許飛的樣子,不像裝出來的,道:“你真的不知道?”
許飛回答道:“我不知道父親口中的種子是什麼,但我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時候,腦海中有一股能量出現,擋下了那聲音裡蘊含的能量。”
許戰天沉吟片刻,道:“好好休息,明天我讓你陳叔叔來教導你裂山拳。”說完,又想起什麼,接著問道:“你失去了記憶,字還認識嗎?”
許飛沒有回答,而是起身當桌子上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發現有些字認識,有些不認識,把書往桌子上一放,道:“父親,我有些不認識了。”
許戰天點點頭,道:“明天讓黃鈺來教導你認字,有時間你去府邸內的書庫看看,那裡有關系種修的書籍。”他頓了頓,又道:“如果其中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或者裂山拳中不明白的招式,你也可以來問我。”他的臉上滿是慈愛,一種父對子的慈愛。
許飛不知道許戰天這麼說到底什麼意思,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好像一切都和自己沒關系一樣,“父親,我知道了。”
許戰天歎息一聲,自己這般試探,卻什麼也沒試出來,於是道:“為父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說著,許戰天便走到了門前,打開門走了出去,只是在關門的瞬間,他的聲音傳了過來。
“無論你是真不記得往事了,還是做給我們看,但為父想告訴你,你永遠不要忘記,你是許家的一份子,你是我許戰天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