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濛濛亮,許飛床上的被褥突然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大多人還是熟睡,照顧了三個時辰的黃鈺,最終也因為困意襲身,趴在床邊睡著了。
許漢睜開眼,第一感覺,便是頭痛,昨天夜裡醒來後痛的昏了過去,沒想到睡了半夜,還是撕心裂肺的痛。他想用手按住頭,以減輕痛苦。可是,手剛要抬起,卻發現被三名東西給握住了,連忙看去,卻看出一個女子爬在床邊睡著了。
那女子穿著一身淺黃色的衣服,看不到臉面,但她的身材雖然沒有南宮燕那般好,但也算得上極品。看到這樣一個女子躺在身邊,許飛吞了一下口水,如此安靜的早晨,若是能和眼前的女子來上那麼一段,豈不是一段妙事。
許飛想到這裡,邪惡的笑了一聲,但很快搖搖頭,這他媽的都在想什麼,我頭怎麼這麼痛。
被打前的記憶,在腦海中快速閃過,許飛想起就一陣惱火,「他媽的,別想老子找到你,不然非讓你好看。」那個揮棒子打他的混蛋,已經被許飛深深的刻在腦海中,他發誓,等有能力幹掉那混蛋的時候,一定不會手軟。
想到這裡,許飛緊握了一下拳頭,卻不小心握緊了黃鈺的手。
黃鈺睡的正想,感覺手被人握了一下,起初沒有放在心上,但突然想起什麼,猛然台起頭,而後身體一顫,直勾勾的看著許飛,卻是一句話沒有說。
黃鈺相貌頗美,由於幾天沒有梳洗,長長的頭皮披散在臉上,看起來有些嚇人。
許飛就被這種眼神,外加這樣的裝扮給嚇到了,失聲道:「你是人是鬼?」
黃鈺聽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三少爺,你看過這麼漂亮的女鬼嗎?」
「漂亮?」許飛皺起眉頭,眼前這女子,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無法和漂亮兩個字沾邊,他真不知道對方如何說出來的。看到對方一臉自信的樣子,許飛也不好出言打擊,輕咳了一聲,正色道:「那個,你能不能先洗一下臉?」
黃鈺不但沒有去洗臉,而是盯著許飛一陣猛看,直到看得許飛不適應之後,才問道:「三少爺,你不認識我了?」起初,他認為許飛在開玩笑,但接下來,她從許飛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感情,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便意識到有些不對。
以往,許飛雖然也經常說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那時的許飛,眼中決不是這樣的神色,而是有些猥瑣,如大灰狼看到小白兔的神色一樣。可是現在,這種神色根本存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黃鈺想到這裡,心裡更是難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許飛,等待著他的回答。
許飛被她這麼一看,頓時頭皮發麻,剛想說不認識,但轉眼一想,我本來就不認識,以前的目的不就是當一個失去記憶的白癡嗎?嘿嘿,現在既然躺在床上,頭上還裹著紗布,想必那一下打的不輕,即使裝成失去記憶,別人也看不出來。
「不認識。」許飛的演技可謂驚人,他茫然的樣子,好像真的不認識黃鈺一樣。
黃鈺驀地站起身來,有些無法接受的問道:「三少爺,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既然演戲,那就演的徹底一些,許飛搖搖頭,道:「你誰啊!長的這麼難看,還是快點走吧!」
聽到這話,黃鈺一陣委屈,捂著臉跑了出去,走到門檻的時候,險些再次摔倒。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許飛嘿嘿一笑,心裡別說有多開心了。
黃鈺剛跑到門前,便一頭撞在了別人的懷裡,巨大的衝力,險些把那人撞到。
當她抬起頭,看到被撞的人後,慌忙說道:「對不起,紅燕,我不是故意的。」
黃鈺還沒注意到,紅燕的身後還站著慕容婉。
慕容婉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忍了下去,黃鈺辦事雖然慌張,但決不會露出這副桃花帶雨的神色,她和飛兒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莫非昨夜發生了是什麼不成?但轉眼一想,又覺得沒這種可能,黃鈺的頭髮雖然凌亂,但她的衣服卻十分整潔,並不想做過那事後的樣子。
巨大的好奇下,慕容婉沉聲道:「黃鈺,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黃鈺才注意到紅燕身後的慕容婉,忙說道:「夫人,三少爺他……」她話沒說完,卻先哭了起來。
一旁的紅燕暗自歎息一聲,她認為黃鈺被許飛給欺負了。
慕容婉只想知道黃鈺為何哭得如此傷心,可這丫頭說的關鍵的時候,竟然不說完,反而哭了起來。此刻,教訓她顯然不妥,畢竟黃鈺這些天的細微照顧,她也看在眼裡,但不教訓又覺得鬱悶,剛才問的話,這丫頭居然不回答。
黃鈺似乎也意思到自己做錯了事,忙擦去眼角的淚水,道:「夫人,三少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