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急了,不急我能這樣嗎?」許飛可謂是演戲天才,頓時露出急切的神色,心裡卻冷笑一聲,「他媽的,老子不是大解著急,而是心裡著急。必須借大解的機會,想一個萬全之策,否則明天的計劃還沒實行,今晚就先掛掉了。」
孫浩神色一緊,以為許飛真的很著急,忙說道:「三少爺,這邊有一處茅房,請跟我來。」
許飛跟在孫浩的後面,快速的向前跑去,不到片刻,便來到府邸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個茅房。
初見這個茅房,許飛微微一愣,這茅房蓋的也太華麗了,簡直就一小型宮殿。
管它是宮殿還是茅房,只要能讓老子想出辦法,去哪都行。
許飛一個閃身,進去茅房內,而孫浩卻帶著十名手下,在茅房外等著。
進入茅房內,許飛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這裡也太華麗了,簡直就一個小型臥室了,臉盆,鏡子,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東西,甚至連梳妝台都有。旁邊有一個個小間,不用說,這裡便是大解的地方。
許飛隨便找了一間鑽了進去,坐在馬桶上苦思冥想。
那馬桶極為華麗,通身朱紅色,上面雕刻著同府堂內一樣的巨獸。
看到如此豪華的木質馬桶,許飛氣不打一處來,「我靠,一個馬桶都搞成這樣,真不知道吃飯的碗筷什麼樣。」罵了一句,覺得心裡舒服一些了,起碼不像剛才那麼著急,如同火燒眉毛一般。
這火雖然還沒燒到,但也為之不遠,許飛必須想出一個應對之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邊的太陽收起了大地上最後一絲光線,天地再次被黑暗籠罩。
許飛實在太累了,剛從牢獄裡面出來,又跑了一下午,這一坐,居然睡著了。
這可苦了外面的孫浩了,他左等許飛不出來,右等許飛也不出來。
看到天色已黑,府邸內燈火通明,一咬牙,低聲喊道:「三少爺,你在嗎?」這裡比較偏僻,有位於府邸門口,很少有人來這裡。他雖然身為將軍,但在東成王府內,並沒有進入這種高等茅房的資格,本想等一位少爺過著小姐過來,可等了半個時辰,一個都沒遇到。
聲音迴盪開來,可茅房裡毫無動靜,好像裡面根本沒有人一樣。
要知道,這茅房只有一條路,許飛不可能另走它路離開。
「三少爺……」
喊了幾遍,依然沒有熱回應,孫浩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府邸內都知道許飛喜歡玩弄人,難道自己也被他玩弄了一把?
就在孫浩尷尬不已,想要再喊的時候,許飛懶散的聲音從茅房裡傳來出來,「實在對不起,剛才睡著了。」
孫浩聽後,直翻白眼,到底是真睡著了,還是故意玩弄自己的。
他身後的手下,看到將軍吃癟,一個個強忍的笑意,臉都漲紅了,硬是沒笑出來。
許飛走出茅房,看到天都黑了,喃喃道:「這麼晚了啊!」
孫浩苦笑一聲,道:「三少爺,夫人正等你吃飯呢!你看……」
許飛揉了揉眼睛,又晃了晃頭,站在原地不動,一句話也沒有說。
「三少爺到底在搞什麼,不知道夫人在等嗎?算了,反正夫人讓我來的時候,也知道八成喊不回會三少爺,即使回去遲了,或者三少爺不回去,夫人也不會怪我。」孫浩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忍不住問道,「三少爺,你什麼時候……」
許飛擺了擺手,道:「帶路吧!我剛睡醒,頭有點暈。」
孫浩心裡一陣歎息,隨即朝來的方向走去,而是他身的十人,分為兩隊,並沒有走動,而是等許飛走後,才跟在他的後面。東成王府大的驚人,而夫人坐用的膳房又座落在最東邊,可謂是離大門最遠的地方了。
眾人一路走來,用了半個時辰才走到。
孫浩在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前停了下來,抱拳道:「三少爺,夫人在裡面等你呢、」看到房間內還有燈光,孫浩鬆了一口氣,若是在來晚一些,估計這次的任務又和以往一樣失敗了。這次能請來三少爺,他都覺得有些奇跡。
看到房間門上的匾上寫著金色膳房大字,許飛怎麼看,都覺得應該改成三個字。
鴻門宴!
這是一場鴻門宴,如當年漢高祖劉邦一樣,又不得不去。
許飛一咬牙,大步走了進去,臉上的神色卻如風蕭蕭易水寒……
看到三少爺的臉上帶著這樣的表情從身經過,孫浩心裡雖然疑惑,卻暗暗鬆了一口氣,對身身的手下一揮手,「走!」接著,便轉身離去。他這次前來,本有事情向東成王回報,然而王爺離開了王府,於是留下一封書信,準備離去,卻沒想到被夫人抓住,讓他去找三少爺。
孫浩雖說不是第一次找三少爺,但每一次都硬著頭皮,他覺得找許飛,比打一場仗還要累。
這一次,相對以往來說要輕鬆許多,但卻是最奇怪的一次。
孫浩雖然疑惑,但沒有懷疑,畢竟許三少爺的身份,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懷疑的,指不定多說還會掉腦袋。
當然,懷疑的人不止孫浩一個,還有許戰天。
當許飛進入膳房的一剎那,原本沒有懷疑過兒子的慕容婉,同樣皺起了眉頭,以她對兒子的瞭解,今天晚上許飛絕對不會來。自從許飛滿十四週歲,訂下一門婚事後,她和兒子單獨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