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罵完那混蛋的二哥之之後,心裡舒服多了,可是眼前又擺著一個問題,他的房間在哪?
東成王府實在太大了,大的都找不到南北,這還不算什麼,真正讓許飛鬱悶的是,一路走來,竟然連一個僕人侍女都沒遇到。其實,就算遇到了,許飛也不敢問對方自己的房間在哪?雖然他們不會說什麼,但傳出去總是不好。
外加這次回來之後的行為作風,同那個混蛋肯定有所區別,萬一讓那半個老爸知道,跑來問一些關鍵性的問題,那就死定了。早上他能調集那麼的軍隊去皇宮裡救自己,若是知道兒子換了包,晚上同樣能把自己幹掉。
就在許飛一籌莫展,不知道他的房間在那時,前面一個小院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那小院同周圍的院子並無區別,唯一例外的是院子門上的幾個字,那幾個字寫的彎彎曲曲,好像蚯蚓一般。別看那字寫的難看,許飛看到那幾個字之後,頓時興奮起來,恨不得跑上去親幾口。
許飛別院。
以許飛的話來說,這幾個字寫的著他媽的難看,即使老子上小學寫的字也比這好看多了。
許飛這個時候可沒心情欣賞門好看還是難看,連忙一個閃身向門口跑去。
來到院子門前,許飛想都沒想,便推開門進去了。
吱呀一聲,門推開了,許飛剛要進去,卻感覺頭上一涼,正好看到一個巨大的木盆掉了下來。
身影一閃,許飛後退了兩步,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
木盆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滾到了一邊。
看到從天而落的木盆,許飛心裡那個氣啊!這都到自家門口了,還險些被砸,若不是剛才閃的快,現在早就頭破血流了。許飛想都沒想,便幾步走到木盆前,破口大罵道:「他媽的,這是哪個王八蛋放的木盆。」
或許因為木盆砸落在地上,驚起了旁邊的僕人,一名老者匆忙的走了過來。
那老者名叫郭海,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穿著一身灰布衣服,他的任務便是清理院子周圍的雜草和灰塵。
剛才,郭海正在掃院子周圍的落葉,聽到一聲輕響,連忙跑了過來,正好看到許飛一邊踢著木盆,一邊破口大罵。郭海年輕的時候就在東成王府為僕,這一晃便三十多年,他可是看著許飛長大的。
許飛小的時候就喜歡作弄人,經常在門上放動東西,又或者在院子裡布下陷進。
東成王府內,除了老爺和夫人以外,沒有一個沒被許飛作弄過。
看到許三少爺發怒,郭海忙說道:「三少爺,您怎麼了?」當他看到木盆候,心裡就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還不能確定。想必這東西是許飛放的,怎麼可能自己放的東西,最後卻砸到自己了呢?
許飛看到老頭走來,心裡比先前更鬱悶了,剛才一個人影沒看到,現在不需要人了,竟然跑過來一個。來的正好,本少爺心裡正不爽呢!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本少爺家門口擺上落盆陣。
「你知道這是誰的院子嗎?」許飛一臉肅然,沉聲問道。
聽到這樣的口氣,郭海不禁一愣,來的時候他就一直祈禱,別被許三少爺給玩弄了,畢竟一許飛的性格,總是先搞出一些動靜,然後吸引別人過去,最後玩弄別人。這把戲許飛不知道玩了多少次,還屢試不爽。
畢竟能被許飛吸引過去的人,無不是在許飛的院子周圍,萬一許飛真發生什麼事,他們一千條命也擔當不起。故而,東成王府的家丁僕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做太過分的事,沒有人會亂說什麼。
郭海在東成王府呆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許飛用這麼嚴肅的口氣說話,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一愣之後,道:「三少爺,這是您的院子啊?」三少爺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玩我呢?
以三少爺的性格,應該是後者吧!
只是沒想到,他今天玩的這麼新鮮,這麼有創意。
郭海心裡如此想著,卻不知許飛到底想幹什麼,最後暗歎一聲:「哎!老奴認了。」誰讓自己倒霉,跑到這裡掃塵呢!
許飛學著他那半個老爸那樣,略微點了一點頭,肅然道:「既然你知道這是我的院子,沒有我的吩咐,為什麼過來?」
「這……」郭海心裡想了無數個許飛經常說的話,卻沒想到竟然說出這樣一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許飛眉梢一跳,有些不滿地說道:「今天你犯了錯,你說我要如何懲罰你。」他聲音不大,但口氣卻像老子教訓兒子一樣。
郭海暗暗歎息一聲,道:「三少爺,還是你騎老奴吧!」
「嗯?」這一次,輪到許飛驚訝了,瞪了了眼睛看著郭海,吃驚道,「你說什麼?讓我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