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的話剛落音,神武已沒有蹤影,他知道赤練是個好色之徒,可沒想到有一天蘭蝶也會受到他的欺侮,這是他的底線,雖然他與蘭蝶保持著距離,但是心中的情愫並不是假的,她在神武的心裡相當的重要。
想到赤練居然要立她為妃,他萬萬不能接受,看著自己愛的女人為他人披上嫁衣,那是何等的心痛。
他顧不得君臣之禮,直闖天帝天母宮殿,看見前面拉扯的兩人,正是赤練和蘭蝶,蘭蝶拚命掙扎著,可她哪裡有力氣掙脫赤練的手掌,赤練見她奮力反抗,面露色相笑言著:「蘭蝶花妹妹,很快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就從了我吧。」,說罷欲抱起她。
他的手還未用到力,一道掌風已經將他震飛,赤練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口裡吐出一口鮮血。
神武表情冷漠,卻衝動的撥出了劍,直抵著他的咽喉:「若你再敢動她,必死無疑。」
赤練恨恨的說:「神武,你好大的擔子,竟敢傷我。」,說罷,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實在憋不下這口氣,他不自量力的想要用獨針暗算神武,幾道銀白光束直直的逼向神武,卻沒料,神武只是稍一揮袖,那些帶著劇毒的銀針便朝他回轉過來。
因為受了重傷,赤練來不及躲避,多根毒針全都準準的刺中他的死穴,蘭蝶驚得張大了嘴巴,她知道這不是兒戲,他們鑄成了大錯,赤練雖說好色,但他卻是王母與玉帝唯一的兒子。
「怎麼辦?神武,我……我們鑄下了大錯。」蘭蝶的聲音裡充滿著擔憂。
神武冷冷的看了一眼赤練的屍體,轉身深情的望向蘭蝶,牽上她的柔荑,朝著她笑笑:「蝶兒,不管發生什麼,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不管將來如何,她無怨無悔,蘭蝶一臉幸福神采的望向他微微一笑,閉月羞花、沉魚落燕也不過如此。
神武望著她那美麗的容顏,一瞬間還是會失神,能得此如意紅顏,死又何懼?
赤練真的死了,就連天帝的法器和仙界的各路神仙,都沒有辦法救得了他,他那銀針原本是要害人的,卻未料送自己上了絕路。
大堂寶殿,天帝盛怒:「大膽神武,竟敢以下犯上,你可知罪?」,殿下站著眾位神仙,另外還有神武和被牽扯進來的蘭蝶。
「臣知罪。」神武雖是認罪,可滿臉卻是不卑不亢的神色,這更是惹惱了天帝。
天帝威嚴的厲聲道來:「眾位卿家,看是如何處置他好?」
天玉星神等眾位神仙雖然對神武不滿,可是他卻又是天界的守護神,天界沒有了他恐怕也難安,有仙人提議道:「此事都怪那小小的蘭蝶精,若不是她惹出禍端,赤練殿下也就不會……。」
「這件事情如何能怪蝶兒,是赤練殿下有錯在先,還望天帝明查。」神武的眉心蹙了蹙,雖是心急如焚,卻依然慢條斯理的緩緩說道。
天帝雖然心中偏向愛子,但若真要除去神武心中也還是有顧慮的,就在正猶豫不決之時,失去愛子的王母,拖著虛弱的身體來到了大殿:「把那個蘭蝶花精交給哀家來處置。」,說完,她看似辛苦的用手撫摸著胸口,眼底竟是哀痛。
天帝眸間一黯,他當然知道王母是絕不會輕饒了蘭蝶的,想當初,七仙女與凡人相戀,她也是一條銀河隔斷了二人,每天的雀橋相會,也是二人唯一傾訴衷腸之日。
天帝神情帶著幾分威嚴的怒瞪向蘭蝶:「你只是一株小小的蘭蝶花,竟然惹此如此事端,你可知自己的罪行?」
蘭蝶不自然的抿了抿下唇:「天帝不該因赤練是您的愛子而偏坦,就算他今日沒有死在神武的手裡,他日依然會種下禍端,死在他人的手裡。」
她的話無疑惹怒了天帝和王母,愛子屍骨未寒,這個蘭蝶精是罪魁禍首,聽她的語氣,反倒成了赤練死有餘辜了,怎能讓為人父母的他們不生氣?
「來人,把她打入天牢,聽候處置。」天帝低沉的聲音帶著輕顫,看來是氣得不輕。
神武不顧君臣之禮,大步向前,撥出寶劍:「天帝若是一意孤行,便怪不得神武不顧君臣之禮,今日即便是拼了性命,神武也要在這雲霄寶殿大開殺戒。」,此時的神武不再是那個守禮的臣子,他的眼裡充滿著殺機,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守護著心愛女人的癡情男人。
「啊……」大殿一片驚慌,眾神有的後退,有的壯著膽子呼著:「神武,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反了。」
神武似乎有些無奈,但憑還有選擇他也是萬萬不會如此的,他接著又道:「神武也不想大開殺戒,只要天帝應了神武,絕不會為難蘭蝶,保證她日後的安全,那神武今日便聽由天帝處置……」,說到這裡,他回頭深情的望了一眼蘭蝶,他心愛的女人,此時,她的眼裡噙著淚,眼神堅定的朝著他點了點頭,意味著她支持他所做的任何決定。
神武便又回轉頭去,望著天帝:「神武所犯的罪,願隨天帝發落。」
蘭蝶花的淚緩緩流下,不管他如何,她定會生死相隨。
天帝想了想,才說:「好,那就先將神武將軍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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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神武是甘心受罰,為何卻又與天帝結下樑子?還有……那個蘭蝶在哪兒?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青筠似乎明白了,可是似乎卻又更糊塗了,眉心蹙了蹙,疑惑的眸眨也不眨的望著百花仙子,卷長濃密的睫毛輕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