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神的身體僵了一僵,臉色也極其難看,別看臉去不看黑珍珠,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不該來我也來了,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因為我受罰呢!」黑珍珠眉宇間的光華變得黯淡了些:「為什麼要說青玉雕盤是你砸壞了?」
除了黑珍珠,仙峰台所有的仙神也同樣注視著太陽神,想聽他的回答,他為什麼要庇護一個妖精?確實讓人覺得蹊巧。
「原本就是因為本神的疏忽,才讓青玉雕盤被毀,本神並不是因庇護你而受罰,還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太陽神低沉冰冷的聲音從喉嚨裡逸出,黑珍珠瞬間臉色蒼白,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始終強忍著沒有落下。
青筠見狀,忙離座上前,走到黑珍珠的面前,壓低嗓音道:「黑珍珠,既然他的話都已經挑明了,你也就死了這條心吧!」
突然,仙人裡有人驚詫一聲:「金鐲--」,瞬間,眾多雙目光都盯至青筠的腕上,包括太陽神在內,可當他無意接觸到黑珍珠的眸光時,方才對金鐲的詫異眼神也消失了,眼底留下的只的倉惶,似乎不想與她目光相似。
夜嵐的臉黑沉了下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將青筠帶入了自己的懷中,下一刻,已經穩穩的回坐到位置上:「沒想到仙人也有貪念,今日夜嵐算是開眼了。」
話才剛剛落音,一位仙人惶恐不安的前來通報:「天帝,王母,靈界獅王凶神惡煞的朝這邊衝來了,小仙看只怕是情況不妙。」
「黑胤風?他倒也是個稀客,今日這是刮了什麼風?」王母似乎一點兒也不緊張,反倒顯出幾分高興,這六界之內的絕色俊男,今日都跑到她的仙界來了,她怎麼能不樂呵!
青筠和黑珍珠的臉色驟變,他怎麼來了,難不成她露出什麼馬腳了?青筠明明記得,自己說話很得體呀,她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他怎麼可能發現?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一道犀利的掌風襲來,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又落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青筠顯得有些心怵的偷睨向高大的男人,他此刻的臉色黑的鐵青,看上去是氣得不輕。
「黑胤風,你都有近千年沒上仙界來了吧?哀家倒是很想你呢!今日來了,一定要多住些日子。」王母從高高的鳳椅上起身,緩緩的走了下來,似乎對眼前的這一齣戲碼很感興趣。
黑胤風就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如鷹梟般犀利的眸,緊緊的盯著懷裡的女人:「本王倒還真不知道,黑珍珠的黑匣子什麼時候搬到仙界來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裡,隱隱的藏著怒氣,青筠的身體僵了一下,顯得有些緊張,就連一旁的黑珍珠,在聽見自己名字的一剎那,身體也同樣顫了一顫。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青筠低垂下眼斂,卻依然忍不住的問道,聲音很輕,顯得格外的小心,而且這個問題她也確實很好奇。
說到這個,黑胤風更是怒火中燒,她明明說要去黑珍珠的黑匣子玩幾日,他之前就感覺有些蹊巧,可是卻沒有多問,當感覺到金鐲的磁場在靈界消失後,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因為沒有聖物的原因,他無法出靈界,還是先到彩蓮山找母親大人求得了另一隻金鐲後,才匆匆趕去了魔界,他以為這事兒應該是夜嵐干的,可是巧的是,夜嵐居然不在魔界,而黑珍珠也從靈界消失了,這就令他更疑惑了。
利用法術在靈界邊境的結界尋找幻影,才得知他們竟然一行四人去了仙界,於是便匆匆趕來,一想到這個女人和夜嵐在一起,他的心裡就一陣狂怒。
當然,他不可能告訴她,只要她一離開靈界,他便能夠感應到的這件事情。
「表哥,這……這件事情不怪青筠,是我求她和魔界夜嵐幫我的,我只是想見太陽神一面。」黑珍珠上前來,認錯的模樣像個可憐的孩子,剛剛受到了太陽神的打擊,她的情緒還未能恢復過來。
黑胤風眸底閃過一絲異彩,鐵黑著臉,滿面怒氣高高抬起手臂,就像是要狠狠的給黑珍珠一巴掌似的,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瞬間擋在了身面,有力的手臂握住了黑胤風的。
「太陽神--」黑珍珠驚的張大的嘴巴,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幕,他這是在庇護她嗎?在表哥想要懲罰她的時候,他為什麼要出手?
心裡一陣暗喜,黑珍珠幾乎敢確定,這個男人對自己也不是沒有感覺的,若說青玉雕盤只是個意外,那這一次呢?他又要用什麼樣的理由來搪塞她?
黑胤風的眸光一緊,嘴角噙起淡淡的邪魅壞壞笑意,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道出:「太陽神,還不承認自己動了凡心嗎?」
太陽神愣了一愣,才發現自己是上了黑胤風的當,而黑珍珠的臉上,立馬堆上甜蜜的笑意,一臉阿諛奉承,親熱的挽上了黑胤風的臂彎:「表哥,還是你有辦法。」
一旁的太陽神臉上的表情複雜的轉變著,最後才恢復了之前的泰然,可眼神在劃過黑珍珠挽著黑胤風胳膊的那只柔荑時,閃過一絲幽暗。
「黑胤風,你倒是有兩下子,一下子便幫哀家把這事兒給斷出來了,哀家是不是該把你留在仙界,封一個斷官之類的神差呢?」王母似乎對他二人的事情並未介意,反倒帶著幾分打趣的衝著黑篆風笑道,雖說頭髮已經花百,但是肌膚依舊光滑細膩,眼角連一根魚尾紋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