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一樣的眼睛,在這個暗室裡閃爍著精光,這樣的精光使得叮噹渾身的肌肉,都繃得很緊……
「那個……容嬤嬤叮噹不需要你來陪,我保證不偷懶,我自己跪著你走吧,你去忙你的。」
「走,老奴不敢走,我是奉了娘娘的命令。」傲慢使得她的聲音拉得很長……
看來這個容嬤嬤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的皮子又緊了,既然你想守在這裡,那你就守著好了,你如果膽敢動手,那可就要怪我叮噹不客氣了。
「行啊,那叮噹謝謝容嬤嬤了,正好這裡陰森恐怖,有容嬤嬤給我做伴,那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唇角掛上了她慣有痞痞的微笑。
這笑意讓容嬤嬤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叮噹這樣的笑太瘆人了。
不想理會她叮噹找一個比較干的地上跪了下去,自己錯了就要受到懲罰,反正自己膝蓋上有東西。
碧霞宮,瑩玉躺在床上眼睛上覆蓋著一塊黑色的布,太醫守在一邊。
「孫太醫,你看瑩玉的眼睛?」
「回娘娘,公主的眼睛依老夫看,還需要靜養幾天,這眼睛最後能不能保住還要看公主的造化。」太醫說著一雙詭異的雙眸,在暗中觀察著皇后的動靜,這皇宮裡誰人不知,這叮噹公主素來與皇后不睦……
這模稜兩可的話,讓皇后和瑩玉這心中都沒有了底……
其實在那個古代,這眼睛的病要怎麼看,那個時候沒有現代的醫療技術,有些病只能是觀察、等待……
瑩玉的眼珠還在,她的眼珠沒有受傷,她就是那眼白被黃豆打到了,有淤血凝結,雖然瑩玉現在哀嚎說是自己是們都看不到,但是那只是表面的現象,誰的眼睛被撞都花,都疼。
「太醫,那瑩玉需要?」問話的仍然是皇后,她生怕瑩玉瞎了這隻眼睛。
「娘娘,這消炎鎮疼的藥得堅持喝,不過按照老夫多年的經驗上來看,公主的眼睛失明的幾率很小。」
皇后聽到太醫這樣說話,這心中有了點底,但是目前她不想讓太醫說瑩玉的眼睛沒有失明大礙,一柄小巧真金的簪子塞進了太醫的手中。
「太醫,您看這瑩玉的眼疾是不是很嚴重?」
身體一震,太醫剛想要推脫,猛然抬頭對上了皇后凌厲的雙眸,他的這心中一凜,皇后的意圖很是明顯。
「皇后您說的是,這公主的眼白充血,如果想要恢復之前一般無恙,是當真有些困難。」
「唉!這皇上今日才出宮打獵,等他回來還需幾日,瑩玉公主的眼疾還需太醫費心,向皇上如實稟報……」這拉著長音的話,意味深長的話語,那久居深宮的太醫怎麼會不明白。
「娘娘放心,老臣明白,等皇上回宮老臣自會如實稟報皇上,不敢隱瞞半分。」
「好,本宮就信任太醫您的醫術高明。」
天邊的晚霞餘輝還沒有散盡,美麗的晚霞把整個的皇宮渲染的是分外妖嬈美麗。
這暗室之中叮噹已經跪了幾個時辰了,雖然這膝蓋跪在地上,並沒有那麼疼,可是這腿長時間的彎曲,這血脈不通也難受的厲害……
最難忍是這房間裡,是極其的安靜,這裡好像是與世隔絕一般,睏意,冰冷侵襲了她,她的身子忍不住靠向了牆壁…
那容嬤嬤身上披了一件棉袍,坐在那裡也忍不住打著瞌睡,她還發出了豬一般的鼾聲……
皇后如幽靈一般走了進來,「這真是稀奇啊,這人跪著都可以睡覺,這看來還是罰的輕,來人……」
「母后,瑩玉姐姐怎麼樣了?」叮噹此刻擔心的是瑩玉,瑩玉的眼睛千萬不要瞎了。
「誰是你的母后,我可不敢有你這樣的野孩子。」
皇后這樣一句野孩子話惹怒了叮噹,這自己已經認錯了,而且自己還甘願受罰,你如果想打就打好了,憑什麼要罵自己的野孩子,如果在現代有人這樣罵自己也就算了,現在自己在這裡是有身份的人了,你罵叮噹野孩子,那不等於是在罵皇上嗎!
想到這裡叮噹低著的頭慢慢抬了起來,唇角勾起,「娘娘,你不讓叮噹叫你也可以,但是你不能罵我是野孩子,我如果是野孩子,那您就等於變相的在罵皇上。」
這頂帽子叮噹給皇后戴的可不小,「皇上,叮噹你不是妄想皇上等一下會來救你吧!本宮實話告訴你,皇上今天早晨帶著人去鳳凰山打獵場去打獵了。」
囧……
「什麼父皇不在皇宮?那父皇說沒說他要什麼時候能回來?」這樣的消息讓叮噹的心一驚,要知道這皇上不在,那這皇宮裡現在最大的人便是那皇后了,這皇后想找機會修理自己還苦於沒有機會,現在自己犯了這麼大的錯,那不等於是自己送上門了嗎?
蒼天啊!大地啊!誰能告訴我,叮噹我為什麼這麼命苦………
「皇后娘娘……」幾個丫頭太監站在了房間裡。
「拉這個死丫頭出去,打三十大板。」終於可以出口氣了,凌厲的雙眸在叮噹的身上狠狠的看著,她在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除掉她。
九月的夜晚風很涼,碧霞宮的院子裡,月光投下陰冷的光芒,此刻院子裡已經擺好了一條長凳,兩個太監一人手拿一個板子站在凳子的兩側等候著…
叮噹扶著牆腿有些不聽使喚的走了出來,「快點,你就是在磨蹭,也妥不了這一頓板子,」是容嬤嬤瞪著一雙狼一般狠虐的眼睛,咬著牙帶著恨意的喊著。
抬頭看著一院子的人,都沒有自己認識的,這些人都是皇后的手下,今天看來這一頓板子自己是挨定了,多虧自己聰明有先見之明。
想到自己屁股上那個厚厚的墊子,叮噹的唇角笑意是一劃而過。
趴在了那有些涼意的椅子上,叮噹還沒有意識到害怕,不就是三十大板嗎?自己一咬牙一挺就堅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