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一直縈繞在叮噹是心中,她總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廷玉很討厭皇后娘娘,好像她們之間根本就不是母子,好像她們之間還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當然,這些都是叮噹的感覺,是猜測而已………
不過這個猜測已久讓叮噹心驚不已……
碧霞宮,娘娘的房間,那容嬤嬤已經被大家抬去了其他房間,廷玉和皇后四目相對……
「廷玉,本宮問你,你那天究竟是何用意,你難道不知道那天你如果不出手,那事情……那你想要的結果便會出現,那天本宮已經想好了的,等那叮噹認罪,本宮自會說服皇上,把叮噹賜給你做貼身的丫頭。」
語調冰冷帶著深深的責怪,那其中的森寒冷意,她們二人自己去體會……
「娘娘,廷玉謝謝你那天的所為,不過……廷玉現在改變了主意,還請麻煩娘娘以後放過叮噹,本王不想讓她在受到任何驚嚇。」
話語簡短扼要,但是他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是明白………
瞪著一雙可以吃人的雙眸,皇后擰著眉頭,手緊握著的拳頭是終於爆發了……
「廷玉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今天一定要在這裡說明白了,是你要叮噹這個女人,我為了你求了……求了,雲震,我們的……我們的……」
她想說的是雲震,我們的父親,但是,她我們…我們的半天終究沒有敢這樣說出來,他怕這個不知死活的畜生,出言頂撞自己。
「廷玉,現在事情已經辦成了這樣,這事情眼看就要成功了,你也可以如願了,你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你讓我怎麼收場?你看看本宮的臉?你現在在看看皇上對本宮的態度,本宮自從那天見過皇上一面,現在本宮傷成這樣,皇上都不曾來看看,現在我還欠著皇上二十大板,廷玉你能不能有點良心,在怎麼說你我也是有嫡系的血緣關係吧?」
這皇后是越說越生氣,到了最後她真可以說是歇斯底里的大喊了,此刻的她毫無形象可言,滿臉的鼻涕淚水,她抓狂了……
那床上的枕頭,被子都被她當做了武器,砸在了廷玉的身上………
廷玉一直嘴角噙著冷笑,雙眸帶著鄙夷的光,那眼底有那麼點點的快意呈現………
「夠了,你說夠了嗎?娘娘你敢說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本王嗎?你敢說你做這些事情就沒有一點點的私心?你敢說你不是想置那個叮噹與死地?你敢說你做這件事情不是為了瑩玉?」
那麼多的你敢說?那麼多的鷙鷺問話,讓皇后手中拿著的又一個枕頭徒然掉落在了床下,這個廷玉他太陰險毒辣了,他的陰險在自己之上,自己那致命的把柄就死死的攥在他的手中。
房間裡一下安靜了下來,安靜到皇后都不敢去擦拭自己臉上的鼻涕淚水………
半天,「廷玉,那你說,你是怎麼打算的?你還想要那個叮噹做你的女人嗎?」悠悠弱弱的問話,那皇后又一次在廷玉面前,先敗下了陣來。
見到皇后沒有了張狂威風,廷玉臉上的怒氣減緩,聽到皇后這樣的問話,廷玉的心先是一緊,自己感覺雙眸酸楚,好像有淚水要流出來。
轉過身子,讓自己的面對著窗戶,「娘娘,你放過這個可憐的孩子吧?本王只要她開心幸福,本王要她活著,別的,其它的事情本王不再奢求。」
淚流滿了一臉,心痛的的無以復加,這就是自己的愛,愛有的時候就要適時的放手,讓自己愛的人幸福,她活著,她幸福比什麼都好。
感受到了廷玉的變化,皇后娘娘沉默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嗜血的廷玉也有這柔弱的一面,他也有他的死穴存在…
狡猾的皇后暫時妥協了,她在這場爭鬥中,找到了廷玉的死穴、弱點……
「那好,廷玉本宮答應你,暫時不在提起此事,那你也要答應本宮,在皇上面前為本宮求情,免去那二十大板,本宮實在不想受那樣的活罪。」
這個就是精明的皇后,她會適時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出來。
「行,本王會盡力。」陰鷙的說完,廷玉出了碧霞宮,站在陽光下,硬生生吞回自己眸中的淚水……
一場風波已廷玉的放手而告終,叮噹卻在這場風波當中收益最大,她是最大的贏家……
她得到了真愛,首先是廷玉偉大的愛,其次是科隆那無窮無盡的偉大父愛,剩下的是那宮中女人們,那爭相獻出來的各種愛。
兩個月後,現在的叮噹被科隆,安排了幾個私塾先生,有的先生教授她古文、詩詞歌賦,還有老容嬤嬤教授她女兒紅,就是那陣線活計,還有外面青來的歌姬,教授她唱歌跳舞,還有人教授她走路,儀表,怎麼穿衣,怎麼搭配……
等等……
反正是很多東西都要叮噹來學,現在的叮噹每天她的頭是大的,身子是沉的,這眼皮是重的,這食慾是沒有的了……
「公主,聽說……聽說墨軒要來了。」靜兒從外面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叮噹正拿著一個一塊雪白的布上繡花,卻只見那雪白的布上,是一團團五彩繽紛的絲線堆積在一起,根本就看不看任何美麗圖案呈現……
聽到靜兒這樣的稟報,叮噹一激動那針不偏不倚的正紮在了她的食指肚上,那鮮紅的血在那白布上渲染開多多的梅花。
「公主,你看你真那麼不小心。」靜兒心疼的跑了過來,抓起叮噹的手看放在嘴邊裡吸吮起來。
「嗨,靜兒,你快說,你是從哪裡的來的消息,墨軒他什麼時候到。」抽回自己的手,叮噹不顧形象的跳著腳,手垂在靜兒的肩頭,雙眸發亮一臉的興奮摸樣。
「公主,你有點樣子好不好,你白學了,你要淑女、淑女。」這靜兒已經讓叮噹慣得沒有了樣子,她可以就這樣的說起主子來了。
「靜兒,叮噹求你了,你快說,墨軒什麼時候到,他現在是不是已經來了啊?他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