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玉風堡:
蘇壹壹穿著厚厚的狐裘披風,輕移碎步低頭弄著手腕上那只象牙鐲子。
輕歎了一口,一抬頭竟有積雪從頭頂落下,散在她身上,身側的樂歌立馬上前要為她拭去,卻被她抬手攔了下來。
眉宇間浮起一抹急迫,蘇壹壹不由質問道:「樂歌你說,我們究竟何時出發?」她一大早就候在馬車邊了為何現在還不走。
「夫人稍安勿躁!」樂歌頷首卻未多言。
「罷了,你們不走我自己走!」一甩袖,蘇壹壹憤然的跳上馬車。
「壹壹——」馬車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那一瞬她那精緻的柳眉不由蹙了一下。
果不其然,車簾被撩開玉塵風細眸微瞇,邪魅如初,他邪氣的勾起唇角笑道:「壹壹,本宮陪你回去吧。」
「不要——」毫不思索的打斷他,蘇壹壹慌忙搖頭。
她深知花卿顏不喜歡他,倘若帶上他只會讓誤會加深。
「為何?」餘暉下那濃密的睫羽輕輕一顫,他自然知道緣由。
「因為,因為……」吱唔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到好的借口蘇壹壹眸光一閃,立馬轉移話題:「玉塵風你師妹呢?倘若她知道你離開勢必會追來的,要不你還是先去將她安排妥當吧。」
「哦。」 他沉吟了一聲,纖長的睫毛遮住了深色的眼眸掩蓋了那濃濃的失落與哀愁。
長長歎了一聲望了她一眼玉塵風下了馬車,疾風掠過,捲起他不染纖塵的白袍子在風中獵獵飛揚。
馬車啟程,蘇壹壹這才了然玉風堡竟在帝都外海拔足有上千米高的山頂之上,若非那馬車上鋪上了厚厚的狐裘軟墊,估計她早就被抖得七零八碎了。
可一路顛簸她仍然一直暈頭轉向,行駛到一半人便不自覺的發暈,最後竟然在那搖晃的馬車裡睡著了。
夢裡寒冬已過,春光明媚,她望見桃花樹下花卿顏一襲紅袍妖嬈飛舞,腰間綢帶純白如雪肆意飛揚。
勾魂鳳目狹長輕佻,他拈花而笑,媚態天然。
如玉的指尖輕捻起一片桃花瓣放在妖嬈的唇上,他嬌唇微啟,「娘子,還記得為夫嗎?花為卿盛傾城顏,我叫花卿顏。」
花為卿盛傾城顏,我叫花卿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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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吩咐了宮人煎藥,隨風急忙進殿擔憂的望著側身躺在軟塌上的那個絕美男子,已經足足六日了,自殿下回宮之後便不食不喝昏睡不醒。
與此同時,繼連六日未上早朝,滿朝臣子人心惶惶。
加之二月十二慘死的眾多人士,如今不論江湖朝廷皆將矛頭指向花卿顏。
而殿下對這一切根本就不聞不問顯然是漠不關心,隨風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恐怕此刻就算有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躲開吧。
目光落在他那凌亂散落在滿地的青絲之上隨風不由苦澀一笑,此時此刻花卿顏那光潔的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如畫的黛眉痛苦的緊擰,緊閉的雙眸還有那濃密的睫毛安靜的搭在蒼白無色的面頰上。
痛苦嗎?
既然痛苦為何還要繼續承受?
如若沒有那個女人,殿下縱然不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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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卿顏……
桃花樹下,傾城的容顏詭異蛻變,不過一瞬便成了玉塵風的模樣。
冷灰的妖瞳目光如炬,將她灼灼纏繞試圖將她燒盡。
玉塵風?為何是玉塵風?蘇壹壹恍然一驚慌忙後退。
那麼一瞬,纖細的身影突然一分為二,微風襲過,捲起翩翩桃花漫天飛舞,揚起他的似血紅袍還有他那如雪白袍。
可是,還未待她反映過來便有鋒刃的利劍架在他纖細的脖頸之上,刀刃一轉,白皙如雪的肌膚立刻沁出妖嬈的血珠宛若皚皚白雪之上的臘梅妖嬈綻開燦爛奪目。
「花卿顏——」猛然一聲尖叫蘇壹壹慌忙嚇醒,飛快的將四周掃視了一圈,幸而發現一直坐在旁邊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樂歌。
還好是夢……長長舒了一口氣蘇壹壹慌忙抬袖擦去額上的汗水。
「夫人下車吧,已經到了!」樂歌恭敬的撩開簾子,神色卻依舊冷清如昔。
「到了?」蘇壹壹一驚急忙跳下馬車,一抬眼竟發現自己已身在宮內。
「主上已經打點好一切,夫人只需前去養心殿即可。」樂歌淡淡的說道繼而同馬車一起退下。
打點好了一切,心裡一暖蘇壹壹不自覺的勾起唇角,玉塵風,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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