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太妃,您救救老奴啊,您救救老奴哇……」
張嬤嬤哀嚎著爬向繞太妃腳下,抱著她的金絲裙擺大聲求救,卻不料被她決絕踢開。
當今天下稱皇的畢竟是花莫言,她雖貴為太妃卻與花莫言關係一直不和,若是今日得罪他那日後必會惹上不少事端。
「老奴才,哀家讓你去請五王妃過來坐坐,想不到你竟然將五王妃騙此以報私仇?」
生怕張嬤嬤情急之下說錯什麼,繞太妃心下一狠,突然騰一巴掌揮了下去,鳳目裡掠過一絲凌厲,繼而厲聲吩咐道:「將這老奴才拖下去,杖斃!」
冷眼看著這場由一幫女人自導自演的鬧劇,花莫言眸光一沉,冷聲吩咐:「將太妃扶走休息,其他人一律抓走!」
全部抓走?
木芙蓉一驚,抬眉掃了眼跪了滿地正在瑟瑟發抖的那群人,那些奴才個個嚇得面如土色,此刻就連求饒的聲音都說不出來。
這滿屋子可都是舅母的人,如今皇上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要抓走她們。
那個女人算什麼?憑什麼所有人都向著她?
木芙蓉身子一僵,連淚水都僵在了眼淚。
花卿顏也就罷了,如今就連花莫言都開始無視她,要知道她才是尊貴的皇妃!
眼前突然閃過不久前夜宴上花莫言那個冰冷的眼神,木芙蓉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那並不是幻覺。
嘴裡喘著粗氣,木芙蓉第一次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繼而,心裡鈍痛過後便是莫名的恐慌。
那是一種從高空墜入地獄的恐懼,好似一根救命的繩索突然斷了,她伸手抓不到。
又像是丟失了最重要的東西,難過、心痛、恐懼一起湧上來。
不行!她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岔子,她決不允許讓那個女人得逞。
眸光一沉,敵意的看了一眼蘇壹壹,木芙蓉輕聲勸道:
「皇上,這女人可是五王妃,是五王爺花卿顏的妃子,倘若皇上親自將她抱走傳出去恐怕不妥……」
顫顫的跪在地上,木芙蓉揚起淚眼婆娑的如煙水眸,又指了指他懷裡的女子,眼中的恨意巴不得將蘇壹壹當場撕碎。
「誰要是喜歡嚼舌根,朕就拔了她的舌頭!」
冷睨了眼木芙蓉,花莫言收回目光神情專注的盯著懷裡的女子。
俊秀的容顏霎時浮滿痛楚,他仿似看見了當年納蘭貴人奄奄一息拽著他吃力的吐字道——莫言,是繞貴妃,是那個歹毒的女人迫害為娘的。
深吸了口氣,花莫言掃視了眼那位神情依舊淡然如昔的華服女人,宛若子夜般幽深的眸子瞬間劃過一絲狠絕,殺母之仇,他勢必要報!
只不過,不是今天。
「芙蓉,你陪繞太妃去好好休息,今日之事朕自由定奪。」
話罷,花莫言冷冷的看了眼木芙蓉,隨即抱著蘇壹壹消失在殿外——
玉風堡:
「紅兒,你說師兄去見客了,這究竟見的是誰呀?」
一襲綠紗女子飛奔在花海之中,遠遠望去,那是簇簇的雪色緊緊包裹著漫天漫地的紅。
雪色的白、濃艷的紅,兩種極致的顏色相襯,竟是如此妖異。
鋪天漫地的,無邊無際的,正如遍地皚皚的白雪中燃燃熊燒的漫火,如此的觸目驚心!
這便是傳言中的玉風堡,植滿了雪白的曼陀羅華還有那大片大片火紅火紅的曼珠沙華。
不論四季,花朵依舊妖冶綻放,開得如火、如荼……
花海間還暗藏著一條不顯眼的小路,綠紗女子沿著這條小路飛快的走下去,聽聞師兄會見了一名貴客,還直接將他引進了玉風堡。
任水寒不由黛眉微蹙,究竟是何人竟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師兄親自接待。
想著她小心翼翼的攏開面前那一簇簇火紅的曼珠沙華,原本微皺的黛眉立馬被眸中的那絲驚艷取代。
想不到那頂座落在曼珠沙華中間的別緻亭子內,除了黑髮如墨、白衣似雪的師兄,竟然還傲然立著一襲身著火色紅袍的絕色男子。
午後的陽光在他身後徐徐綻放,給他身上那套火紅的袍子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
如墨的三千青絲飄然洩落在肩頭,無風而動,如柳的黛眉下,有一汪水光盈盈的鳳眼,幽深的瞳孔如墨暈染,精緻小巧的瑤鼻下,薄唇如玫。
那是一張美似桃花的傾城容顏,而且,那雙勾——魂的鳳目漾著一泓淡紫,讓左眼下那顆褐紅色的淚痣顯得華美無比。
時間恍然止住,任水寒不由屏住呼吸呆呆的注視著那個風華絕代的紅衣男子。
那是一種驚鴻一瞥,芳華剎那的美——
不好意思因為加班,加完班又是公司聚餐,昨晚飯飯到家已經將近十二點,所以導致斷更,很抱歉!
親愛的們,最近因為飯飯更新的少,所以都不高興留言了嗎?真的很傷心,嗚嗚,我一定會盡量擠時間多寫的。所以大家都來給飯飯加加油,留個言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