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初露白肚蘇壹壹想要醒來又害怕醒來,她怕醒來之後發現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如果是這樣她寧可這樣一直睡下去。
伸手摸向床榻時她臉上頓時浮起一絲欣喜,仰頭看看頭上搖曳的帷幔,看來昨晚的是夢,真的是夢。
因為她此刻正衣衫整齊的安然躺在床榻上,那雪白的狐裘錦被還帶著一股特屬於她自己的芬芳。
原來是夢,她扯起嘴角笑容燦爛卻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僵住。
花卿顏今日一襲醉紅色的錦袍負手而立,晨起的陽光在他背後徐徐綻放,彷彿給他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青絲飛揚,肌膚似雪,可是那斜挑的鳳目卻是異常冷冽。
這番冷冽的笑容她是不會看錯,昨夜的他亦是這個邪魅而又霸氣的冷笑。
下意識的一摸腰間,果真,那塊龍紋玉已經不在,那仿造的呢,蘇壹壹光潔的額頭霎時佈滿細密的汗珠,倘若將那塊仿造的丟失且不說得罪面具人的後果,就算是花卿顏也定然會認為自己有所圖吧。
果真,他疾步走到她面前突然一把拽起她那纖細的手腕,那潔白漂亮的指間頓時垂下一塊翠綠的龍紋玉,可惜不論光澤度細膩度這塊玉都及不上昨日花卿顏腰間的那塊珍貴。
不錯,這就是面具人給她的那塊。
臉色一怔這樣的情況其實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垂眸咬唇躲避開著他憤恨的目光不去看他。
花卿顏,你昨日對我做的,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這是什麼?你哪來的?」
手腕上頓時一陣生痛她甚至聽到了骨頭的咯吱聲,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氣她想要抬手甩開。
「你告訴為夫這是什麼?」花卿顏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床榻上強拉了下來。
這雖是仿造的但做工卻是精緻,如若是尋常人還定是分不出真偽。
這可是兵符,除了敵國奸細還會有誰會冒這番險來偷這個東西。
對,她是奸細她是奸細,他早就知曉了。
可是為何他還要抱著一絲渺小的遙不可及的希望來聽她的解釋?
這個女人是騙子她一直都是騙子,她一直是帶著目的接觸來他嫁給他的。
多麼可笑啊,他竟然將自己的魂魄繫於了一個在重頭至尾都在利用自己騙自己的女人。
「你快說?」他加重了手勁逼迫她直視自己,他要讓她親口說出來。
「我不是。」她堅定的搖了搖頭,她本來就不是,要是也是梅清伊是。
「那這又是什麼?」他伸手晃了晃手上牢牢捻住的仿造兵符,這個可是從她身上搜到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這,這是我撿的。」蘇壹壹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可不想再讓他有什麼誤會,免得自己的脖子又不保,到時候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撿的?」
漂亮眉宇間掠過一絲欣喜,他興奮的望著她,清澈的眸子漾起無邪的笑意。
「嗯。」
她垂眸點頭乖巧無比,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平靜甜蜜的生活。
他溫柔的撫上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心疼得望著她,隨即順口問道,「撿的,那你是在何地撿的?」
「我……」她頓時吱吱唔唔了許久,一下子根本就接不上來。
哪裡撿的?如果她說是面具人給的後果會怎樣?他會不相信自己還是認定自己是叛徒?
「你說不上來?」花卿顏看她一臉心虛的樣子,幽深瞳孔懵然收緊,眼中最後一點溫柔湮沒在手間那塊仿冒的兵符上。
抬眼冷冷的注視著蘇壹壹,他眼中劃過一道似刀鋒般的利刃狠狠的落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由的全身一抖。
被他握著的手也正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擠壓,手掌各關節慢慢的相互擠壓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那,種痛是骨頭與關節只見的相撞讓她難以呼吸。
蘇壹壹痛得縮緊了脖子試圖掙脫他的大手的鉗制。
眼前的女人再度騙了他,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他背叛他?
那一刻花卿顏就已經決定他再也不想理會這個女人,他只需要冷冷的看著她如何走向絕望就好了。
可是為何一見到她就亂了他的心智?
面對她,他根本就狠不下心來。 ——
現在是北京時間0:50,明天還要上班,我累死了,先去睡覺,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