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一襲紫衣拍案而起,劍眉緊擰,神色凝重。
「回太子,兩日前,禮部侍郎上官孤,御史大夫劉鶴軒等七位大人皆遇難,而且,和子夜當日被殘月門剿攻時並無差異。」
徐子夜聲音有些壓抑,近日來殘月門愈發猖狂,根本就不將朝廷放在眼裡。
「殘月門?」
清澈的眸子霎時湧起一沉冰霜,花莫言的身子不由的僵了一下,殘月門,又是殘月門。
近半年來,他們殺的都是朝中重臣!顯然是公然對朝廷的挑釁。
讓他百思不解的是,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幫派,為何要與朝廷作對?
不知道他們是敵國的暗衛還是……只是單純的殺手,有人給錢他殺人而已!
「太子,您不是正懷疑他們七人有背叛的嫌疑,他們一死也就恰巧省心了。」
「他們……七人?」
他猛的抬眸看向徐子夜,這七人……事情為何會如此巧,幾日前他差點將此任務錯給了花卿顏的妃子蘇壹壹,不過兩日他們便通通被害,無一倖免。
莫不是,花卿顏與殘月門暗中勾結,想以此來除去他?
乾淨的手指饒有規律的敲擊著桌面,花莫言那深沉的目光中平添了幾分擔憂,「那你當日為何會相安無事?」
「當日子夜為五王妃所救。」徐子夜臉色一白,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惱意,隨即不安的看向花莫言。
他堂堂御前十八禁軍總教頭,竟然淪落到被一個女子所救。
「哦?」花莫言伏案而坐,眸子閃過一絲驚訝,怎麼會是那個女人?他分明是向玉塵風求救的。若有所思的捻起手中的茶杯,他隨即問道:「那日你不是被玉塵風所救嗎?」
「屬下不知。」徐子夜不知所以的搖了搖頭,俊美的臉上有許些無奈。
誰叫他醒來的時候眼前就只有那個女人?——
蘇壹壹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擺弄這那塊龍紋玉,此玉通體翠色在陽光下還泛著瑩瑩光澤 ,她恍然,原來兵符長這樣,雖是仿造的但還是如此精緻。
把玉小心的收好後,蘇壹壹坐了起來!
雖然偷人家東西不道德,但是為了緩解燃眉之急,還是先到手再來慢慢分析事情的嚴重性。
再說了,她要是前怕虎後怕狼的反而白白丟了自己這條命,那可不是她的作風。
想到這裡,蘇壹壹立馬起身,她要開始計劃如何去偷那塊龍紋玉。
就算她蘇壹壹對不起花卿顏,反正她是不能那麼早斃命,她還沒活夠呢。
「王妃,你在看什麼……」
「啊?」蘇壹壹尖叫起來,定睛一看居然是洛琉,慌忙撫著胸口道:「洛琉啊,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嚇死我了!」
「對不起,王妃,殿下擔心您餓,吩咐奴婢給您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
「哦。」蘇壹壹點頭,想不到花卿顏那麼體貼,嘴角浮起一抹欣喜,她伸手接過那只精緻的瓷碗放在桃木桌上。
「其實,殿下對王妃可好了呢。」洛琉在一旁得意的笑道。靠,那笑的比她自己嫁人還開心。
「洛琉,我問你件事啊。」望著瓷碗裡那誘人的蓮子羹,花卿顏的確待自己不錯呢,可是她蘇壹壹卻是小人,不久前還在打他兵符的主意。
「王妃您請說……」
「洛離,那個,血沁是什麼?」蘇壹壹眨了眨那清麗的眸子,她承諾過,要讓花卿顏的身體好起來。
「血沁?」洛離猛然抬頭,這血沁殿下已經尋了近十年可還是毫無線索,此玉只要與殿下融為一體,那他的寒疾就不藥而癒。
「嗯。」蘇壹壹若有所思的點頭,這可能是她唯一能替花卿顏做的。
「王妃,這血沁實則為一塊殷虹艷麗的千年血玉,只不過極其難尋。」話語間洛琉有些忐忑不安的望了眼王妃,繼續道:「而且血沁不止難尋,還附著千年的血玉咒。」
「血玉咒?」蘇壹壹難以置信的看著洛琉,她沒聽錯吧,血沁附著千年的血玉咒?
不能迷信不能迷信,科學證明歷史上這些莫名其妙的詛咒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王妃您是為了殿下尋的吧?」洛琉瞭然的看著蘇壹壹,癟了癟嘴無奈的歎道:「王妃您就莫要花這個心思了,殿下已經派人尋了十年有餘,可還是毫無消息。」
「什麼?」蘇壹壹不由的提高了嗓音。
十年都沒有消息?
那她更要替他找到了。
洛琉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慌忙點頭。
蘇壹壹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珠直轉溜,嘴角牽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兵符和血沁,就作為互相交換。
那她好似就沒有那麼內疚了。
可是這血沁,要去哪裡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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