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沒有動,沉沉的睡去沒有絲毫的感覺,臉色蒼白全身冰冷。
「花卿顏?」將他摟在懷裡蘇壹壹替他掖好那件絳紅色狐裘披風。
不行,她要馬上離開這裡去找大夫,這兒如此偏僻而且太陽就快落山了。
攔腰抱起他,他那墨色長髮垂落而下,隨風揚起。
他還是男子嗎?身子竟然那麼輕,輕的好像手上飄飄然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
花卿顏你必須醒過來,我蘇壹壹不喜歡欠人家東西。
何況,還是一條命?
日落西山昏黃的夕陽沒有一絲暖意,雪山山腰之上那林子一片清幽,隨即傳來一個女子撕裂的哭泣聲,便見一個身影踉蹌的滾了出來,她懷裡抱著一抹烈焰的緋紅色在這個白雪皚皚的林子裡顯得格外突兀。
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神情驚恐失措。
腳下的雪時而深時而淺,但是不管怎麼跌倒她都緊緊的抱著他。
「王妃?」
隨風驚愕的望著她懷裡的那雙眸緊閉的絕色男子,方纔那幾名留下照看殿下的暗衛前來通報說王妃已經回來,她回來找殿下了。
立刻召回千騎暗衛匆匆返回,卻見得如此場景。
慌忙伸手他想替王妃抱過殿下卻毫不留情的被拒絕。
她緊緊抱著懷裡的男子絲毫容不得他人侵犯。
「王妃,屬下帶您回府。」
隨風牽來兩匹黑馬歉意的拱手說道:「王妃,這山路陡雪地滑,馬車實在是上不了山,只得在山腳等候,如今下山的路只能騎馬。」
「嗯,我知道了。」
低頭小心的將花卿顏扶上馬,蘇壹壹順勢也翻坐在他身後。
「王妃,山路難行殿下還是讓屬下來帶吧。」隨風見她竟然將花卿顏擁在懷裡不由懵然一驚,女子也能騎馬?
而且,他記得天幕國好像從來沒有女子騎馬這一談。
「不用。」
無意瞥了眼隨風身後那千騎黑衣男子,她驚愕花卿顏居然帶了那麼多人,這就是傳說的中的暗位吧?
他……是真的是擔心她出事了吧。
抬手拭過眼角的淚水,她將他往懷裡一摟順勢用披風將她裹著。
「王妃您還是小心為妙。」隨風擔憂的望著她,實在不敢相信以她這種嬌小的身姿竟然要帶一個男子共乘一騎,還是一個暈過去的男子。
「我不會摔著他的。」
說罷,手裡的鞭子輕微的揮動,那馬奔馳在風中,濺起滿地雪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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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子,你要的人我已經將她帶到。」掀開房門外的薄紗帷幔,哥舒子揚拱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簾子突然被掀開,床上立刻跳下一個藍衣女子。
「師兄!」
那個水靈的女子探出腦袋,確定是那張熟悉而又妖邪的面容後立馬飛身上前,一把將那個白衣男子抱住。
「寒兒,你又鬧事?」玉塵風寵溺的揉了揉眼前這個同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妹,她從小就喜歡黏著自己,而他也一直像對親妹妹一樣待她。
「師兄,你知道的,我爹爹他出一點小事就要大張旗鼓。」語氣裡全是她的不滿。
「師傅那可是擔心你。」 玉塵風妖魅的勾起嘴角,他笑道:「那你這次出堡可為何事?」
心虛的眨了眨眼,藍衣女子鬆開他踱步走在房內,她總不能直接告訴他,是為了找他來的吧。
那要是被爹爹知道了豈不是又要取笑她了。
思來想去她終於找到了個合理的解釋,眸子一亮她高傲的揚起嘴角,「聽聞江湖突然撅起了一個『殘月門』,而且似乎公然與朝廷作對。如此囂張的門派顯然成了江湖其他門派的眼中釘,我嘛,當然不能錯過這次熱鬧。」
話落,一襲黑衣的哥舒子揚身子不由一僵。
玉塵風找了個位置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便搖了搖頭。
「師兄———」
見他不同意,那女子又嚷了一聲,緊緊的靠著他坐了下來,並且拽著他的衣袖,撅嘴撒嬌:「師兄,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我不想回玉風堡,我想跟著你嘛。」
「任水寒,莫要在鬧事了,給本宮回去。」玉塵風一揮袖,望著眼前這個嘰嘰喳喳說著不停的女子,要是讓她跟在身邊那往後還辦得了事嗎?
況且在江湖行走必有不便,她雖也算是半個江湖女子但從小就被師傅寵慣,哪吃的了苦?
哼,冷灰色的眸子閃過不屑,這世上哪有女子吃的了苦?
不過,腦海裡瞬間閃過那個能咬牙從自己身上拔箭閹人,還向他取劍剁他人手腳的嬌小身影。
她說,我叫蘇壹壹,壹貳三肆的壹。
蘇壹壹?他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她竟然敢直視自己還帶著殺氣,那樣的女子莫說是吃苦,她要是發起狠來怕是比男子還要狠毒。
歹毒,目前,他只能想到兩個字來形容她。
「師兄,你在想什麼?」任水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晃,「我任水寒可是江湖女子,當然吃的了苦,你就帶上我吧。」——
飯飯小語——
對於「殘月門」飯飯在文之前不止一次提到,細心的童鞋不知道有木有發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