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尖叫道:「你瘋了?」
水志沒有回答,而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緩緩直起身體,走向宮主,淡淡道:「放他們離去。」
宮主有些不敢相信地指著水志,顫聲問道:「你……你說什麼?」
水志的意識逐漸模糊,腳步一個踉蹌,楊可心急忙跑了過去,扶在他的身邊,水志勉強打起精神,道:「放他們離去。」
宮主歎了口氣,一邊掏出一粒藥丸,一邊道:「這裡的事情不要你管了,你快將這粒藥服下,否則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時候眾人才知道,那個觸角竟然是帶有劇毒,即使不帶毒就已經如此的可怕,想不到竟然還帶有強烈的毒素,大家想一想就感覺到膽寒,如果再繼續面對這個宮主,心中就更加地沒有低了。
水志搖了搖頭,固執地道:「等到他們離開,兒子自然就會服解藥了。」
「你……」宮主大怒,「你竟然威脅我。」
水志搖頭道:「兒子不敢,但是兒子說的也是實話,兒子曾經答應過這位姑娘,如果兩個時辰之後,這個越楓依然大難不死,兒子就放了他們的一條性命。」
水志說著,雙目便炯炯有神的看向了宮主,大聲道:「娘親不希望兒子言而無信吧!」
宮主看著水志堅定的目光,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了,別看水志平日裡對自己非常孝順,可是他想要做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止,即使是在他面前唯一一個有著權威的自己也是一樣。
宮主想罷,歎了口氣,道:「這個毒你雖然能夠抵抗住一段時間,但是你應該知道吧,這個毒素留在體內是有危害的,我答應你放了他們,你還是立刻把解藥服了吧!」
水志深深地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終於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母親答應的事情是永遠都不會反悔的。
楊可心將他扶到宮主的面前,然後將藥丸從公主的手中拿過,輕輕放入了水志的口中。
宮主見到自己的兒子將解藥服下,果然沒有反悔,她表情冰冷地看著越楓等人,然後大聲道:「今天我這裡死了這麼多的人,本來不應該放你們離開的,不過看在我家志兒的面子上,今天暫且放你們離去,不過你們都給我記住,下次誰再膽敢私闖山莊,殺無赦!」
越楓見到妹妹平安,也就不想與這個宮主再糾纏下去,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宮主的成全了。下次如果想要為你的手下報仇,儘管來找我好了,我越楓隨時接著,不過和我同來的這些人都與此事沒有關係。」
歐陽菲菲早已沒有事情了,此時聽到越楓這麼說,立刻道:「我們聽水閣也同樣接著。」
張新月也點了點頭。
宮主冷冷笑道:「放心,即使你不說,你們聽水閣的帳我也早已記住了,即使這個越楓的仇我忘記了,我也不會忘記你們聽水閣的。」
聽到她這麼說,越楓不由得一愣,看樣子此前聽水閣和這個宮主也是有著恩怨啊!
越楓看向楊可心,微笑道:「可心,咱們走吧!」
楊可心點了點頭,不過她看了看懷裡虛弱的水志,又有些猶豫了起來。此時宮主卻微笑著看向了她,微笑道:「我們家志兒就是為了你才要放他們都離去的吧!」
楊可心沒有回答,但是想起剛才水志救自己的時刻,臉還是不由得略微紅了紅。
宮主微笑道:「志兒這兩天身體虛弱,如果讓你留下來照顧他幾天不知道可不可以,放心,等兩天過後,你隨時可以離去。」
她的話剛一說完,水志立刻道:「不用,我不用任何人的照顧。」
楊可心想了一想,卻忽然小聲道:「好。」
水志雖然嘴上不讓楊可心留下來,不過聽到楊可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眼中還是露出了一絲光彩。
「呵呵。」宮主聽到楊可心答應下來,立刻又高興起來,彷彿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她看向越楓,又恢復了原本的媚態,嬌聲道:「楊大哥先帶著這些人離開吧,令妹會在這裡先住上兩天。」
越楓皺了皺眉頭,身上再次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氣,冷冷道:「你說話不算數?」
楊可心知道越楓誤會了,立刻回應道:「哥,你放心,我只是留下來照顧水大哥兩天,很快就會回去的。」
宮主也趁機道:「所以你儘管可以放心,而且我保證這裡不會有人敢動令妹一根手指的。」
越楓雖然對她的話並不全信,但是看到楊可心固執的眼神,還是只有答應了下來,便在他轉身與眾人緩緩離去時,宮主忽然嬌聲道:「忘記告訴越大哥了,小妹的名字叫做水玲瓏。」
越楓聽到她的話,不禁一陣苦笑,之前還打打殺殺的,現在又大哥長大哥短的了,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呢!
水玲瓏又道:「在臨走之時,我想和越大哥說一件事情。」
越楓站了下來,道:「說。」
水玲瓏微笑道:「其實剛才即使志兒不救越大哥,我也不會真的要了越大哥的性命的,越大哥信麼?」
聽到她這麼說,不但越楓,所有人都統一思想一般地一同搖了搖頭。
水玲瓏呵呵笑道:「我一猜越大哥就不會信的,不過越大哥之前所邁出的是七星步吧!」
越楓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水玲瓏呵呵笑道:「那麼你就是白前輩的傳人嘍!」
越楓並沒有想要否認,所以點了點頭。
水玲瓏眼中忽然陷入了沉思當中,淡淡道:「就看在白前輩的面子上,小妹也是不會對越大哥下殺手的。」
聽到她這麼說,越楓倒是信了五分,看著越楓的表情,水玲瓏也知道越楓信了自己的話,她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微笑道:「那麼你們就走吧!」
越楓身上的殺氣已經消失,不過在他所過之處,那些妖精仍然忍不住紛紛讓出了道路,一個個滿眼全是敬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