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時,林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狐媚則在房間潛心修煉,昨天越楓給她提供的丹藥,不但幫她驅除了妖氣,而且在修為方面也很有幫助,所以她要在房間裡把那枚丹藥徹底的吸收掉。
整個別墅內又只剩下了越楓和上官雪吟兩個人,林嫂已經請假回家辦一些事情去了。林凱雖然仍然不會做飯,但是在這裡住這幾天,熱一下飯菜還是會的。
早上起來後,他便將飯菜熱了一下,正好上官雪吟也走了出來,不過上官雪吟可不是從房間出來的,而是從外面回來的,看樣子起的比他還早。
上官雪吟見到現成的飯菜,表情流露出一絲滿意之色,不過嘴上仍然不留情面地道:「懶蟲可算起來啦,我剛剛都出去跑了一圈,真不知道你怎麼會這麼懶!」
越楓一猜她只要開口就一定沒有好話,所以也不和她一般見識,不過當他從腳到頭打量了上官雪吟一番之後,卻忍不住愣了起來,指著上官雪吟的腳,想笑又不敢笑,上官雪吟見他笑的如此古怪,便向自己的腳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她立刻就羞紅了臉,只見她左腳穿著一隻紅色拖鞋,右腳穿著一隻白色拖鞋,而把鞋給穿錯了還不是最丟臉的,真正丟臉的是……是……她的兩隻腳上竟然踩著一陀狗屎。
丟臉不要緊,卻偏偏在這個可惡的傢伙面前丟臉,上官雪吟簡直自殺的心都要有了。越楓忍著笑,繼續忍著,再次忍著,終於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的大笑了出來。
「你!」上官雪吟漲紅著臉就要過去教訓越楓,可是一想到狐媚幸好還沒有出來,不能讓狐媚也看見自己的這副糗態啊,於是立即大罵一聲,以人類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房間。
越楓見到上官雪吟回到房間,終於可以沒有顧及的放聲大笑起來了,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如果他嘴裡有飯,恐怕嘴裡的飯都會立刻噴出來了。這個……這個上官雪吟簡直太有意思了,彷彿她身上有無數有意思的事情在等著自己,哎呀,這個小女子還真的是有趣的很。他正笑著,上官雪吟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換了一雙乾乾淨淨的拖鞋,瞪著越楓,道:「笑什麼?沒見過笑啊?」
越楓立刻道:「沒錯,沒錯,我本來就沒有見過笑,所以我才笑呢!」說著,笑的更厲害了,而上官雪吟氣的臉色鐵青,殺氣騰騰的向越楓走了過去。
越楓見到她過來,急忙忍住笑,匆匆躲開,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只不過……」
上官雪吟冷冷道:「只不過什麼?」
越楓嘿嘿笑了兩聲,有些猶豫地道:「我害怕如果自己說了,你不但不會相信,而且還要更生氣呢!」
上官雪吟狠狠瞪了他一眼,在飯桌上坐了下來,一邊給自己盛飯,一邊道:「算了,看在你做的這頓飯上,我就不生你氣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好。」越楓也坐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天好像是小姐的災星日啊!」
上官雪吟一臉迷糊地道:「什麼意思?聽不懂啊!」
越楓看了上官雪吟一眼,道:「我看你印堂發黑,而且再加上早上的表現,今天你的運氣恐怕會倒霉到了極點,所以我建議你今天是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要出門了,否則恐怕會發生一些倒霉的事情啊!」
一聽到越楓竟然拿這些迷信的話來嚇唬自己,上官雪吟已經不是印堂發黑了,已經變成滿臉發黑了,她狠狠地瞪著越楓,有些火冒三丈地道:「你竟然敢詛咒我,報復我是麼,有種再說一遍!」
「你看,好心當成驢肝肺!」越楓小聲嘟囔道。
上官雪吟不知道越楓在那裡自己嘟囔什麼,不過一想就沒有什麼好話,於是立刻冷冷問道:「你在說什麼?」
越楓被上官雪吟的目光看的全身發冷,想當年他在面對和自己同樣的三品上仙的時候都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自己竟然會怕一個全身沒有一點法力的凡人,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奇怪,這與見到漂亮女孩子就心跳加速同樣是他不解的東西,畢竟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或許他以前也從來都沒有過一顆人類的心,他原本的世界本就不屬於人類,曾經的越楓就是一個為了修真而存在的存在,現在要比以前真實的多了。他現在的反應也比以前快多了,見到上官雪吟要發怒,他立刻就道:「我是說小姐今天的確是災星日,不過我還是有辦法化解的。」
「哦?」上官雪吟雖然不相信越楓的妖言惑眾,不過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什麼辦法?」
越楓想了一下,道:「你等一下。」
在上官雪吟好奇的注視下,越楓匆匆跑到了樓上,又匆匆的跑了下來,只不過手裡多了一張很薄的白紙,越楓將白紙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上面畫了一個非常古怪的符號,只見越楓手掌光芒閃動,然後他嘴裡大喝一聲:「開!」
只見越楓一掌印在了帶有符號的白紙上,這張白紙也光芒一陣閃動,隨即恢復了正常。越楓將這張符咒遞給上官雪吟,道:「這叫做避禍符,你只要將它貼在你的前胸,今天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只要是凡世間普通人所發生的事情,就一定可以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上官雪吟半信半疑地接過符咒,心中還在猶豫著一會上朋友家是否要帶著這個東西呢!
「對了。」上官雪吟飯吃了一半,忽然想起來狐媚還住在她的家裡,忍不住問道,「吃飯為什麼沒有叫狐媚姐一聲呢?」
越楓神秘地一笑,道:「狐媚正在閉關修煉呢,今天恐怕是不會出來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