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他,在我的魂魄附在你身體裡,接收你所有記憶的時候,看著他為你做得一切,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她笑得有點苦澀,「是不是很荒謬?我在你對他的記憶中愛上了他?!」
蔡悅伶不語,整個人彷彿一尊傀儡娃娃一樣,不笑不語,只是眼中凝聚起一絲傷痛,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努力讓自己忍住想要哭的感覺,「他……愛你嗎?」哀大莫過於心死,她的心已死,麻木得連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她擰眉,歎息道:「他愛的人至始至終都是你,我只不過是附在你身體裡沾了你的光,才能得到他的無限寵愛而已。說不定哪天,我們的魂魄又會對換過來。」岳恬心眼神一黯,勾唇無奈苦笑。
「只要你真心待他,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你的存在。」
「會有那天嗎?」她問著她,也在心裡問著自己。
「會的,就像——」蔡悅伶突然咬牙,身子疼的讓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冷汗淋漓,咬著牙,嘴邊無力的叫著那個並不在身邊的人。
「岳姑娘!岳姑娘!岳姑娘……」耳邊突然有人在不斷叫喚著她,她努力的睜開了眼。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那人見她醒了,頓時鬆了口氣,轉而又關切的問道:「岳姑娘,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夢?」是啊,剛剛還痛得死去活來的她,現在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淡淡一笑,「是啊,剛剛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真的只是個夢嗎?蕭凌楓,你真的還活著嗎?
「既然是奇怪的夢,那就不要去想了,你再堅持下,縹山馬上就到了。」
「嗯。」她點頭。
到了縹山,從此就只有她一人,再也沒有人相伴。
或許,這樣也好,沒有人相伴,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蹤跡;沒有人相伴,她就不用擔心自己的死會讓關心自己的人傷心、難過,多好啊!
三年後。
夜晚的空氣,似乎特別新鮮。撫過樹林空蕩蕩的枝桿,目光停駐在孤獨中冒出青綠嫩芽的新意。她小心翼翼拉攏裙擺,踮起腳跟,靠近綠葉,指尖觸碰著軟芽,眷戀的看著。
薛飛的醫術果然不是蓋的,在他的治療下,她活過了三年。只是薛飛為人怪癖,縹山上除了她,就只有一個負責打掃、做飯的啞婆婆了。
秋蘭和如冰她們現在一定很幸福吧?她喃喃自語,不知不覺來到了她每天必泡的溫泉邊。
她褪去身上所有的衣衫,走入了溫泉內,溫熱的水浸泡著她的身子,好不愜意……
櫻花樹站在雨天/看著愛飄成淒美
花瓣在手心/說捨不得離別
太陽醒來之前櫻花的眼淚/是為誰
回憶是快樂不會結束的/旅程
在我沉睡之後美麗的蝴蝶/忘了飛
勇敢走過枯萎化身成紀念/繼續在你的世界
……
她自溫泉泡完澡,便踏著月色,哼著歌回她的住所,難得今晚夜色這麼美,讓她有了想唱歌的衝動,誰知一把亮閃閃的劍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她頸間,更可惡得是那劍刃太過鋒利,不小心削去了她一撮微濕的長髮。
「姑娘,失禮了。」
身後的聲音似乎是刻意變換過的,但她確定是男子無誤,真是人要倒霉,是絕對不分時間、地點的,這男人也不知在這多久了?他應該沒看到她洗澡吧?
似乎是知道她的心思,他道:「姑娘莫誤會,在下在來的途中……中了縹山下的毒煙,眼力不佳,什麼也沒看見。」他的聲音中帶著歉意。
切,她有問他什麼嗎?不打自招,這是不是表示她剛剛泡澡的時候,他都看到了?
豈有此理,死淫賊!她臉皮抽動,深吸一口氣,好讓自己的心胸開闊些。
識時務者為俊傑,能上這縹山的人不多,更何況人家現在還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完全相信!」她能不相信嗎?女人的悲哀,就是被人吃了豆腐,也得忍著,她也學他,壓低聲音,變換嗓音,用力的說著,「公子夜訪縹山,不知所謂何事?」
「我來找我的妻子。」
「妻子?」這縹山除了她,就只有啞婆婆一個女人了,難不成……不可能啦,薛飛有喉結,怎麼可能是女人呢!
「姑娘!」見她失神不理他,他出聲叫喚著她。
「公子,莫不是搞錯了吧?這縹山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一個啞婆婆是女人了,聽公子的聲音,還年輕,不至於有一個年紀這麼大的妻子吧?」她調侃著,卻忘記了改變嗓音。
驀然,架在脖子上的劍掉在了地上,身後一雙大手抱圍住她的腰身,在驚呼聲逸喉之前,他激動道:「伶兒,是你嗎?」
這聲音……她想尖叫、想大笑、想痛哭、想回摟著他——所有腦海中閃過的念頭,最終僅化為靜靜的沉默。
他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溫柔道:「伶兒,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你又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我……」
四目對視,他炙熱的吻輕覆了下來,她沒有反抗,睜著水眸,看著與她毫無空隙的掠奪者,流下了兩行熱淚。
「恨我嗎?」他黯然道。
「恨。」柔荑攀附在他肩上,她真的很恨他,因為他的身影滿滿佔據她的腦海,毋需加注任何想念的舉動,他便已主宰了她的生命,以她無法抗拒的強勢,佔據了她心裡最最重要的位置。
聞言,他並沒有因為她的回答而動怒,反倒離開她的唇,轉移陣地到她小巧的耳垂,屬於他的氣息吐納在她頸間、發內,「伶兒,我不做皇帝了,我要做一個平凡的男人,與你一起坐看日落日出,過著平凡的生活。」
「你不做皇帝了?」她注視著他,帶著些探索,似乎想自東方弄影的眼中看穿他的戲言,可是她什麼也沒看到,她只看到了他眼眸中反射著她身影的眼。
時間會淡化很多事情,可同時它也讓她越來越思念他。
許久,她別開臉躲避他那撼動人心的邪美俊顏,不准許自己在沉淪在他布下的天羅地網,冷冷道:「東方弄影,請不要對我開這麼惡劣的玩笑,好嗎?」
他執起她的右手,五根手指輕輕扣住她的,緊握,如今的他,已經學會了珍惜,「沒有開玩笑,我說得是真的,江山在重要,可是也不及你重要,溺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
「那握住了,就別再放開哦。」她低聲道,要求著他的同時也像是在告誡自己,絕美的容顏上雖無太大的情緒起伏,但他仍能看到她臉上突然浮起的暈紅及堅持。
「不會再放手了,除非——是你不要我了。」說完,他便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她那柔軟的唇。
月色下,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落下誓約的一吻。
和愛的人在一起,還有什麼,能比得上此刻的幸福。
「影,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的?」
「你猜!」他促挾地彎了彎唇。
她瞪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好猜的,我來縹山的事只有白曉升一個人知道。」
「是西門燕宇。」
「什麼?是西門燕宇?!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她難以置信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對我說要找你就去縹山,說你也許活不過三年了,他說他本不想告訴我的,不過他知道在你心裡面,最愛的那個人始終是一個叫做東方弄影的男人,所以他妥協了,放棄了。」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因為我怕,我怕再也見不到你,所以我一直在等。」
「傻瓜。」她的眼底輕輕一顫,繼而又一臉平靜道:「燕宇,我欠他太多太多了……」想起西門燕宇孤寂的背影,她忍不住傷感起來,不管是不是出於無奈,她的選擇,終究是傷了他,可是,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
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吐著溫熱的氣息,笑得邪魅,「我們走吧!」
「去哪?」她抬眸,目光一怔。
「去哪都可以,只要有你在。」他深深的凝望著她,眸中閃動著熠熠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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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
文文完結了、有一點點的小興奮,更多的是不捨。
文裡面的生命就像都是我創造的,悅伶、花無語、蕭凌楓、西門燕宇……
文文開始到完結總共花了……嗯、O(∩_∩)O很漫長的時間。
可是,有你們陪我,所以我有這個動力去寫好這篇小說。
這是天天第一篇完結的小說、激動ING!!
之所以有動力寫好這篇文,是親們的推薦和收藏,當然,最重要的還有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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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從今天開始,1314521就是你的編號,你就是我江宇臣第一百個鏈人。我的命令你不能反對,只能服從。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解開你手上的「鏈人手鐲」。若曦不小心得罪了英皇高校的江宇臣,為了報復,江宇臣硬是給她戴上了「鏈人手鐲」。無論用什麼方法她都摘不下這隻手鐲,為了家人的安寧,她不得不聽從江宇臣的命令。就在若曦適應「鏈人」這個身份的時候,金智浩出現在了她面前,請求她做他的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