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子挺橫的嘛!我倒想看看你這孬種長成什麼德性?」那最為討厭的瘦猴子,揚著火把靠朝他靠了過來,誰知火光一閃,那人的容貌立即無所遁形,見瘦猴一臉的目瞪口呆,她也不禁好奇起那人究竟是何模樣。
微微抬頭,她也不由愣了一下,一身張揚的銀灰色長袍,長髮高束,卻未盤成髻,任髮絲在風中飛舞,那是怎樣一張精緻的臉?
微微抬頭,她也不由愣了一下,一身張揚的銀灰色長袍,長髮高束,卻未盤成髻,任髮絲在風中飛舞,那是怎樣一張精緻的臉?
她記起來了,是他!居然會是他!!
「大哥,此人細皮嫩肉的像個娘們,定是女扮男裝,不如也搶回去當押寨夫人怎麼樣?」那瘦猴子開始淫笑起來。
「好,哈哈哈……」
聞言,她差點沒笑出聲來,真搞不懂那群笨賊是眼睛壞掉?還是腦袋浸水了?他這身高體型,分明是名不折不扣的男子啊!
見眾山賊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她本想藉機開溜,誰料一道寒光閃過,卻原來是他忽然間拔劍出鞘,不發一語地砍向那些山賊,她驚得不由得愣在原地,他揮劍如入無人之境,那樣君臨天下的感覺中卻又透著詭異的妖艷。
「知道我生平最討厭什麼嗎?」他忽然停了下來,劍端直直地指向一人,剛剛一起的一眾山賊頃刻間竟只剩那瘦猴一人,掉落在地上的火把燒著了一旁的枯葉,四周霎時一片鮮紅,只是她分辨不出那紅的究竟是火……還是血?
「大……大大俠饒命……」那瘦猴全然沒了剛才的囂張模樣,此時的他雙腿不停地顫抖,驚恐的雙眼,望著眼前那宛如死神一般輕揚唇角的男子。
「我生平最討厭別人說我是女人了,我說過只要你們讓開就不會有事,可你們偏不聽,看吧,現在死了這麼多人。」那男子竟是一臉的無辜,緊接著他手中的劍便貫穿了瘦猴的胸膛,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身體。
好殘忍,她在一旁看得脊背直發寒,滿地的屍體與鮮血,而他站在屍身之外,輕輕收劍回鞘。
「你好殘忍!」她看著他。
「這是他們自找的!!」他看都沒看她,便翻身上馬。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溫柔的人。」她轉身,一個人漫無目的朝前走去,聲音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望。
望著她落寞離開的背影,他的心突然痛了起來,他記起來了,是那天在宰相府碰到的女子。
樹木漸漸密集起來,路也越來越窄,她明白如果她不能走出這地方的話,她極有可能會喪命在這密林之中,或是成為某隻野獸口中的食物。
她一個勁的向前走著,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危險。那龐然大物一步一步走近,終於身後沉重的腳步聲引起了她的警覺。她緩緩轉過頭去——
熊!是熊!她嚇得一下子愣在了那。
突然,一個黑影朝她撲了過來,因為慣性,那個黑影將她撲倒在地後,便滾入了一旁的草堆之中。
待看清楚那個黑影後,她微微一愣,似乎很是驚訝,他不是走了麼?
「你……」她張口,似是要詢問什麼。
笨女人,熊的視覺雖然很差,但聽覺卻是異常敏銳,如果被它聽到……他皺了皺眉,沒有猶豫就低頭堵上了她的嘴,只要屏住氣息,那隻大黑熊自然不會傷害到他們。
四目相對,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她微微一愣,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在佔她便宜?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那沉重的腳步聲才漸漸遠去。他輕輕吁了口氣,這才忽然感覺到唇上柔軟微涼的觸感,他狹目微瞇,推開她站起身,天曉得他是中了什麼邪?莫名其妙的跟著她來到了這,莫名其妙的想救她,莫名其妙的親了她?
四目相對,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她微微一愣,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在佔她便宜?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那沉重的腳步聲才漸漸遠去。他輕輕吁了口氣,這才忽然感覺到唇上柔軟微涼的觸感,他狹目微瞇,推開她站起身,天曉得他是中了什麼邪?莫名其妙的跟著她來到了這,莫名其妙的想救她,莫名其妙的親了她?
「啪!」空氣中傳來了一記清脆的耳光聲,他的左臉火辣辣的疼,「你打我?」
「下流。」她罵道。
「如果不是我,恐怕你現在早就餵了那只熊。」
「我……」她語塞,是啊,如果不是他,她早就被那隻大黑熊給吃了。
「無知的女人。」
「你去哪?」見他一語不發地轉身要走,她本能的一把拉住了他,這個傢伙該不是打算要把她丟在這荒山野嶺吧?
「我還有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他微微揚眉,鬆開了她的手。
沒良心、沒道義的傢伙……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可惡的傢伙,剛剛好不容易才對他產生出的一點點好感也隨之消失殆盡。
咧開嘴,她擺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又一把拉住了他,可憐巴巴道:「我……迷路了!」
「迷路了?」他挑了挑眉,繼續道:「那又與我何干?」
「求求你,帶我出去吧!」她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開始撒起嬌來。
他嘴角微微抽搐起來,側頭愣愣地看著她,有一瞬間的失神,她是在向他撒嬌嗎?
「走吧,我的馬就在前面。」
「嗯。」她像得到了糖的孩子般雀躍起來,跟隨著他的步伐向前走去。
看到他的馬,他吹了一下口哨,那馬便自動跑到了他跟前,翻身上馬,他意外的向她伸出手來,「手。」
「啊?」她愣在了那。
「不想留在這,就把手給我。」他薄唇微揚,那種眼神,曾經,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女人還真是麻煩。」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稍一使力,便將她帶上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