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覺得腹中一陣翻騰,一種噁心的感覺頃刻間泛到了喉嚨間,讓她推開他,忍不住乾嘔起來……
「你又想玩什麼把戲?」他放開她。
悅伶沒有說話,只是在那乾嘔個不停,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
「你先忍忍,我讓許安去叫御醫。」 說完,他便叫來了許安,吩咐了下去,那一刻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她在他眼裡看到了憐惜。
沒過多久,御醫就匆匆趕來,小心翼翼地為悅伶診治了之後,御醫一臉笑容的衝著東方弄影說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皇后娘娘她不是身體不舒服,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什麼?她居然懷了東方弄影的孩子?
聞言,悅伶大吃一驚,她看到他的臉,在瞬間被抽去了血色,呆呆地站在那裡,彷彿受到了什麼極大的打擊而失去了所有的魂魄。
三個月?那段時間她都是和冷楓在一起的,莫非這孩子……
「的確是件喜事,張御醫,你下去領賞吧!」耳邊傳來了東方弄影沒有溫度的聲音。
張御醫謝了恩之後便出去領賞了,此時偌大的鳳鸞殿裡就只剩下了東方弄影和悅伶兩個人,氣氛莫名地詭異,又寂靜得可怕。
「說,這個孩子是誰的?」他很想保持冷靜,但又無法克制心中的那團怒火和妒意,他要瘋了,他狠狠地盯著她,毫不憐惜的用力抓住了她的左手腕。
悅伶只覺得左手腕被禁錮得死死的,腕骨似乎快要被他給捏裂。那充滿怒意的火焰,似乎就要和她一起燃燒。
她本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可是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浮現。
好吧,既然你這麼看我,那麼就讓你徹底誤會下去吧!
「既然你已知道答案,又何必再來問我呢?」她冷笑。
「你——賤人!」他憤怒的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他自己也不明白,平素的冷靜為什麼在遇到她之後消失殆盡,這樣的自己,連他自己也覺得陌生。
「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冷楓的?」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面部扭曲,喉嚨痙攣,發出了寒冰一樣的聲音。
「是。」悅伶突然勾起嘴角一笑,抬起頭看著他。
「打掉他!!」咬住唇,東方弄影一字一句,冰冷刺骨。
「好。」她繼續笑著,彷彿他和她說的是別的什麼事。
她的爽快,讓他震驚;她的笑容,又莫名的讓他害怕。
「藥流?還是人流?」此刻,她的笑容變得異常詭異,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突然,悅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閉上眼,挺著肚子用力朝桌角撞去,一下、兩下、三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下已經血紅,腹部也漸漸劇痛起來,一陣又一陣,痛到全身都麻木了,痛到全身上下的力氣再也提不上來,倒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孩子,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錯了人家吧!」臉色一片慘白,昏闕中,悅伶只是這樣呢喃著,血,還是源源不斷的從她身下湧出。
剛才發生的事,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浮現,望著昏厥中她那慘白的臉龐,他吩咐宮女們將她抬到了床上好生照料,又吩咐人把張御醫給找了回來……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他只知道自己一直走啊走,走到了寢宮的床榻前,整個人虛脫般地摔在上面。
剛才發生的事,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浮現,望著昏厥中她那慘白的臉龐,他吩咐宮女們將她抬到了床上好生照料,又吩咐人把張御醫給找了回來……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他只知道自己一直走啊走,走到了寢宮的床榻前,整個人虛脫般地摔在上面。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有人正在替他更衣,驀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此人竟是北慕雪。
「殿下,您這樣睡會很容易感染風寒的。」北慕雪一邊說著,一邊親手替他脫去了靴子。東方弄影不自在的直起了身子,揉了揉眉角,若無其事道:「哦,朕只是有些乏了,所以就這麼睡著了。你今天受了涼,怎麼不在寢宮好好休息?」
「比起臣妾的身子,臣妾更擔心的還是殿下您啊!看到您為了臣妾的事,與皇后娘娘鬧得不可開交,臣妾心裡真的很難過,都是臣妾不好,硬是要讓你娶我,害得皇后娘娘她不開心,以至於……」
「不關你的事,一切都是她無理取鬧而已。」北慕雪話還沒說完,便被東方弄影出聲打斷了。
抬頭,雙眸望進他的眼睛裡,「既然不關臣妾的事,那為何殿下在大婚當日要扔下臣妾一個人留在新房內?」說完,她只覺得心都快麻木了,而眼眶卻開始潮濕溫熱起來。
「慕雪——」他劍眉微挑,看著眼前的人兒,他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似的,這會連胸口也開始沉悶了起來。
背過身,北慕雪笑得眼前都開始模糊起來,「您可知道在這後宮之中,若是妃子沒有被殿下寵幸過的話,是會被那些妃子、宮女太監們嘲笑的。殿下,今晚讓臣妾侍寢好嗎?」
第一次看見她這個樣子,東方弄影只覺得心中一動。是啊,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娶她,她現在也是自己的女人了,後宮中的規則他又豈會不知?一個沒被他寵幸的妃子,就算有了封號,也還是會在這後宮中受人欺凌、遭人白眼的。
這回東方弄影沉默了許久,才低聲道:「好。」
他的回答,讓她出乎意料,同時也讓她的腦袋「轟」 的一聲炸開了,所有思維也在瞬間雀躍飛揚。
東方弄影將她抱上了床,然後機械般的伸手摘下她頭上的金釵,烏黑的長髮霎時披瀉而下,他俯身下去吻她,然後指尖便開始解開她的衣帶,當所有的衣衫都被褪盡,瑩潤光滑的肌膚便呈現在了他眼前,他覆在了她身上,黑髮糾結,身心交纏,他那灼熱滾燙的身體將她融化成水,暈眩般的歡愉幾乎令她抵受不住,她緊緊攀附著他,戰慄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