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知道悅伶還活著的時候,頓時狂喜不已,然而他又因為她的背叛,他的心幾乎冷了一大半。
他本以為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可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背叛了他。
他說過,「他不能容忍背叛他的人!」
絕不輕饒!絕不心軟!花無語這般的叮嚀自己之後,便下馬,走到了宅院門前,提起門環,用力地敲了幾下。
木門「吱嘎」地一聲響,從裡面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冷楓。
「你來做什麼?」冷楓不客氣道。
「伶兒呢?我要見她!」花無語的語氣幾乎是在命令著冷楓,看著冷楓的眼神也變得痛恨和鄙夷起來。
「她不想見你!!」冷楓一口回絕。
「她在哪?!我要見她!!!」花無語的聲音大而不耐,甚至還帶著幾分怒氣。
冷楓的唇扯出了一抹魅人的笑,卻讓人感覺到森冷,「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你走吧!離她越遠越好!!」
「姓冷的,你不要逼我。」花無語怒道。
「你是給不了她幸福的。」
「我給不了,你就給得了嗎?你可別忘了她可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們東語國的皇后。」
「妻子?皇后?哈哈哈哈……」聞言,冷楓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花無語眼中的溫度降得更低。
「我笑什麼,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身為她的夫君,你非但沒有好好的照顧她、保護她,甚至於你還讓她蒙受不白之冤被打入冷宮,你覺得這樣的你還配擁有她嗎?」冷楓的嘴角上彎起一抹冷笑。
「姓冷的,你快把她交出來。」花無語緊握雙拳,胸腔劇烈的起伏。
「不可能!」冷硬的回答卻遭來了花無語的拳頭,冷楓壓抑好久的怒氣也被他這一拳給引了出來。
冷楓「唰」的一聲,拔出隨身的長劍展開攻擊,而花無語也立刻抽出隨身的軟劍在宅院門口跟他打了起來。
血,在月色下舞動著,散發出蠱惑的腥甜。
金屬猛烈的敲擊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此時,兩人的理智早已被憤怒所覆蓋,攻向對方的招式又狠又猛,招招致命,不到一會兒兩人便已傷痕纍纍。
猛然間,聽見悅伶喝道:「都停手!」
花無語和冷楓一見來人,雙方都停了下來。
「伶兒,你的眼睛……」
「我沒事,吃了冷姑娘的解藥後好多了。」雖然,吃了解藥之後不能立即復明,可是她的聽力卻因為眼睛的失明而變得特別靈敏,以致於花無語和冷楓的對話,她在裡面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望著眼前這個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花無語一下子愣住了,剛才有聽到那個姓冷的說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怎麼了?在他不在她身邊的那段日子,她究竟遭遇到了什麼事?
他就這麼傻傻的盯著她的臉龐瞧,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說想她?還是說恨她?
「花無語,你走吧!我不想見你!!」悅伶突如其來的話頓時讓花無語回過神來。
「為什麼?」花無語臉色有些發青,她甚至能看到他額頭暴起的青筋。
悅伶微微一笑,笑容裡有著細細的悲哀,「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益,你走吧。」
花無語用手指了指冷楓,嘲諷道:「是因為他嗎?」
「對,我現在只想和他在一起,行了嗎?」
「那我呢?我在你心裡算什麼?」花無語皮笑肉不笑,全身散發令人寒冷的氣勢。
「你當然還是你,東語國的皇帝,其她女人的夫君,少了我,你還是可以活得很瀟灑。」
寂靜的氣氛充斥在三人之間,花無語的心也有如夜空般陰霾。
哼,這個女人還真是殘忍,背叛了他之後,居然還想要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
不,他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要讓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付出代價,他不會放手讓她離去的,他要她生不如死。花無語陰沉的想著,眼神也變得更加深邃起來,雙拳也隨之狠狠緊握,骨節格格作響,恨意濃濃。
花無語看了看冷楓,話裡帶刺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他帶你走的。我說過,今生今生我都是你的夫君,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身邊。如果你執意要跟他走的話,就休怪我無情。不過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我的十萬大軍現在就駐紮在西語國邊境外,只要我一聲令下,整個西語國必將會被我的軍隊夷為平地,當然也包括西語國所有的百姓。」
「你是在威脅她?」冷楓極度不滿的看著花無語。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伶兒,我再問你,你是要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利用手中的權勢,將別人玩弄於掌中。」悅伶苦笑道。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要讓你後悔你今天所說的話。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不去理會悅伶的話,花無語冷喝一聲,大掌一伸捏住了悅伶的下巴。
「你放開她!」一道焦急且帶著隱隱怒氣的聲音在花無語身旁響起。
「放開她?!」花無語勾唇冷笑,「好啊!」話音剛落,原本捏住下巴的手轉而攫住了悅伶的細腰,霸道的將其摟緊在懷裡。
看著花無語的舉動,冷楓怒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她自由?」
「只要、你願意死在我面前。」此時此刻,花無語的眸子嗜血無情。
「好!」冷楓想都沒想便應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答應他……」悅伶驚呼著,蒼白的臉上出現焦急的神情。
「為了你,我說過我什麼都可以捨棄。」冷楓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