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阿依瑪,謝謝你,在鳳凰村的時候要不是有你在,恐怕現在我早已和伶兒陰陽相隔了!出去這麼久你肯定也累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吧!!」花無語自顧自說著,完全沒注意到阿依瑪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
阿依瑪抬起頭,望著他,含著眼淚,很是悲憤道:「是不想打擾還是不願打擾?」
聞言,花無語愣了一下,「阿依瑪,你怎麼了?」
阿依瑪苦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有點羨慕悅伶姐姐而已。」
她的話剛落,花無語的臉瞬間便冷了下來,「羨慕之後就是嫉妒了,我不喜歡嫉妒的女人。」
剎那間,她的心彷彿被人用刀狠狠捅了一下似的,好痛!好痛!!看著他瞬間變色的臉,她心裡對悅伶的那股怨恨就更加強烈了。
花無語正了正臉色,認真道:「我說過會對你負責就一定會的,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是不會食言的。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不要走!無語哥哥,求求你不要走好嗎?」見他要走,阿依瑪忙上前抱住了他。
「阿依瑪,你這是幹什麼?快放開!」
「我不放!!」說完,她將他抱得更緊了,她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永遠失去他了。
「放開!我要去見伶兒!!……」花無語又急又惱道。
「沒用的,她不會理你的。」話剛說出口,阿依瑪自己也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你剛剛說什麼?她不會理我?為什麼?難道她還在為上一次的事情怨我嗎?怨我沒能保護好她?」
「悅伶姐姐她……」阿依瑪欲言又止。
「你到是快說啊?她為什麼要不理我?」
「因為她的身邊有了別的男人,她已經不再愛你了。」
「不可能,你撒謊!伶兒她不會的,她絕對不會的!!」
「無語哥哥,你別傻了!女人的心是很善變的,她明明知道你就在百花樓,為什麼她不來見你,反而卻要寫信讓你去見她?」
「也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不得不寫信讓我去見她呢?!」
「無語哥哥,你醒醒吧!!什麼難言之隱?你別在自欺欺人了好不好?那個男人我今天也見過,他的確是個很溫柔、很出色、很完美的男人,我想只要是女人大概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吧!」
花無語冷笑道:「很溫柔?很出色?很完美?哈哈哈……」
阿依瑪咬著牙,一字一句道:「無語哥哥,你還是忘了她吧!她不值得你這麼對她!!」
花無語仿若未聞,他推開了阿依瑪,目光沒有焦距地向門外走去,臉色蒼白得厲害。
望著花無語那漸漸遠去的背影,阿依瑪她突然笑了,她笑自己的可笑,她更笑自己的可憐。
愛情能行十年還是百年?花無語,你的心難道真如石頭那般硬嗎?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忘記她?
此刻的她突然好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早知道愛上他會如此的痛苦,她寧願這一輩子都不要遇見他。
她開始放縱自己的眼淚,放聲哭了起來……
直到一條乾淨的繡帕出現在她面前,她才停止了哭泣。
「白姑娘?」當看清眼前這個人是白雪時,阿依瑪不由得愣住了。她的突然出現,對她來說,是個意外。
她怎麼會在這?什麼時候來的?來這多久了?一連串的疑問開始不停地在阿依瑪的腦海中出現。
「你看你,眼睛都哭腫了!喏,拿帕子擦擦吧!」白雪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瞭然地笑了笑。
「謝謝!!」阿依瑪感激似的由白雪手中接過繡帕,拭去了臉上的淚水,臉上先前的警惕逐漸散去,「不知白姑娘這麼晚了,來找阿依瑪所謂何事?」
「瞧妹妹這話說得多傷人啊,沒事白雪就不能來找妹妹你說說話了嗎?」
「白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說悅伶她還活著?」
「嗯。」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也不得不點頭承認。
「那無語哥哥應該很開心吧?」
「是啊!」阿依瑪的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那你呢?」
「我……我……我當然也開心了!」
聞言,白雪不禁冷笑道:「難道妹妹就這樣認輸了?」
阿依瑪一驚,「白姑娘,恕我愚笨,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些什麼?你可知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我想說些什麼?哈哈哈……」白雪突然冷笑了幾聲,她一下子上前抓住了阿依瑪的肩膀,用力搖晃道:「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嫉妒嗎?難道你就不希望悅伶死嗎?難道……」
「白姑娘,你快放開!你弄疼我了!!」阿依瑪被她弄得肩膀生疼,忍不住使勁掙脫她。
「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就真沒有人知道嗎?」
「白姑娘,你的話我越來越不明白了?什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做什麼了我?」阿依瑪躲著她,臉色微變,不斷後退,結果卻被床擋了一下,便直直地坐到了床上。
「收起你的無辜,不要再偽裝了。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我通通都知道。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是那種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白雪漠然地笑著,表情陰冷。
阿依瑪的心突然發冷,看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厲害,還要有手段。
既然她已知道,她又何需在她面前偽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