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強迫
手掌的動作如同捧起花瓣般細膩,指腹掃過她蒼白的面容,「這麼急著找我,什麼事?」
輕舞的目光落在他優美的手掌上,感覺著他指尖的觸碰……
溫熱的觸碰中卻夾雜著金屬帶來的涼意,她低眸一看,他的右手上竟戴著一枚戒指。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枚戒指,身體的血液像是完全凍結,抽吸一口氣,眨了眨眼,讓視線變得更為清晰……
那枚戒指,和前幾日在夏之靜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極為相似,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情侶對戒!
輕舞的心被一陣涼意侵襲,凝結在眸底的淚水變得清冷。原本見到他,心裡莫名地有種想要依靠他的感覺,被驅散乾淨。
「霍先生……」她的聲音清冷而漠然,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霍承希的心上。她挪開他的手,用力一甩,感覺像是被髒東西碰了一般,厭惡地用那雙乾淨白皙的手擦拭著臉頰。
她只是不想留下他的痕跡,可在他的眼裡,卻讀成了另一層意思。
「我找你,的確是有個不情之請。」
她避開他,與他刻意保持距離。
霍承希的僵立在那裡,扯了扯薄唇,濃眉微挑,「請求?」
輕舞望著他,感覺到他懾人的目光,像是要將自己吞噬一般。她微微一頓,手攥緊,道。「聽說霍先生有一批治療白血病的特效藥,我向問你買,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特效藥?」霍承希一怔,黑眸如獵豹般瞇得更緊,他的腦海裡掠過一絲疑慮,他什麼時候開始做起醫藥生意,為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是的。我聽韓先生說,你的特效藥可以救我兒子一命。」
「兒子?」霍承希幽黑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聽到她提及兒子,他的心裡湧起複雜的酸意。
差點忘了,她曾提及她有丈夫,還有個年幼的兒子。
他雙手後背,一步步踱向她,一雙諱莫如深的幽眸讓人無法看清他心底的城府。
她退後再退後,望著那張咄咄逼人的俊容,雙手竟然有種想要牢牢抓住身後的門把手,然後轉身逃跑的衝動。
為什麼他要這樣注視著我,好像要將我的心給剜出來似的……
「兒子?」他的話語陡然一冷,語氣中透著鋒利的諷刺,「差點忘了你已經是有婦之夫……」
心裡明明醋意氾濫,但一聽說她見自己的原因是為了救兒子,還故意和自己保持距離,瘟神一樣躲著,真心如同被踐踏一般!
從前,她的彤不會拒絕自己,也不會逃避自己的溫柔,可面前的女人,總是以一種冷漠的目光瞪著自己,他做錯什麼了嗎?
輕舞的心倏然一緊,手已經觸碰到身後的門把,卻被他發現,有力的手掌猛然一擰,將她纖柔的皓腕抓住,兩隻手都被他固定在腰後。
「我……從未欺騙過你,我很早就告訴過你,我有丈夫有孩子……所以這次……」
他忽然低低地笑出聲。
打斷了她的話語。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婚姻狀況,我只想知道,如果我幫了你,你會給我什麼?」
幽黑的眸子映出她略帶蒼白而迷茫的表情,她明顯的感覺到霍承希渾身上下散發的攝人氣魄,她想動膝蓋踢打他,卻被他那雙銳利的鷹眸識破,另一隻空著的大手迅速滑向她細滑的雙腿內側,勾住她剛準備行動的修長美腿。
「你不會是想拿這個來威脅我交出特效藥吧?」他的笑,變得好冷,邪惡而陰沉,優美的關節處青筋暴起,他生氣的不是她剛才打算用膝蓋攻擊自己,而是那雙冷漠的美眸,毫無感情地望著自己。
難道,他猜錯了?
她不是彤?
她的彤,怎會用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
他愈想愈惱怒,心口如同被淬毒的針扎過,留下的細小針口,汨汨地流出黑色的血液……
她抬頭,不曾為自己此時尷尬的姿勢所羞惱,儘管雙手被固定,一條白玉般的長腿被他的手從紗裙裡粗暴地抬起,過分雪白的肌膚讓人感到有些刺眼。她讓自己盡量冷靜,道,「霍先生,我是真心誠意地來和你談一筆生意,你那些特效藥我要定了,你想要什麼儘管提,只要我有,我會毫不猶豫地給予。」
他依舊微笑,宛若綻開的罌粟般笑得妖冶蠱惑,她感覺到身體被他銅牆鐵壁一般的身體壓得有些喘不過氣,那雙被高抬的雙腿也被他硬生生地撕扯開,繞在了他的腰間……
「說說看……你有什麼,能夠拿來交換?」他擒住她秀髮深處的那精緻耳貝,邪惡地輕吻著,這種故意的挑逗讓輕舞感到身體裡忽然竄上了一把熱火,皺著眉,睫毛不安地顫動著,無法逃避那雙炙熱的黑眸正凝視著自己。
「我……」她剛欲開口,他的手立刻卡住她的喉嚨,不給她回答的機會。
「離婚吧,和你的男人離婚。我想要你。」
她的心,倏然一震……
這不是第一次聽見他對她這麼說,那次在飛機上他整她,向她求婚,在意大利的小鎮上,他在車廂裡對她說,做他的女人……
可這一次,她的心,真的有感覺到一陣劇痛,酸楚漫入她的四肢百骸,淚水在眸子裡凝聚,她好想開口,可是她的下巴被他捏住,被迫地抬眸望著他那雙妒火燃燒的黑眸……
妒火?
她是不是產生錯覺了?
他會嫉妒?他在嫉妒?因為誰?
他凝視著她的麗靨,不斷流出的淚水讓他的心愈加地苦痛,她想拒絕他嗎?做他的女人,就這麼委屈嗎?
再也不想壓抑心中真實的渴望,他的唇瓣狠狠壓下,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狂野的氣息之中。
牢牢地擒住她亂動的柔軟嬌軀,她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普通女人,她學過防身術,拳腳還挺狠的,吻住她柔軟的唇瓣時,會抗拒地咬他。
一切一切的抗拒,口中漫出的血腥味,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的佔有慾更加地強烈!
激情的吻如同大海一般翻壓下來,他的手也沒有閒著,那只抬起她雙腿的大手由她的裙底一點點上移,毫不憐香惜玉地撫摸褻玩著她顫抖的冰涼身體……
她的心,隨著他的手一點點上移,推上她的衣裙,大片的雪I膩肌膚暴I露在空氣中,絲絲寒意將她的心都提了起來!
不,小傑還躺在病床上,她怎麼可以和其他男人在這裡親密熱吻。
她急促的喘息,一顆顆不屈的淚水落下,烙在他頸部,漫入他糾結的胸前肌肉……
「你說過什麼都願意?難道你剛才的話是騙人的嗎!」他陰鷙的眸狠狠瞪著她,從未停歇的吻如野獸般吞噬著她的溫香軟玉。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已經滿是他的吻痕,如野火般狂燒在她的身上……
身體可以淪陷,但是她的心,不能!
「我沒有騙人,但是……我不能離開我的丈夫,即使……」
即使他可能背叛過自己,她也不該在小傑得病的關鍵時期拋棄文軒!
「我愛我的家人,除了這個,我什麼都能答應……」
霍承希快要控制不住胸口的怒火,他的手在顫抖,抓起她的發,狂躁地大吼,「不能離開他?不能背叛??你別忘了,我們曾經在意大利發生過的關係!!!」
輕舞渾身一震,雙眸撐得老大,下一秒,衣裙破碎,他揪住她的發,將她拖到一旁的沙發上。
「我會讓你慢慢記起,那晚你在我身下如何銷魂的叫!既然你不願離開你的男人,那就別怪我……」
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尊主一般,坐在沙發上,而輕舞被他拖在地上,殘破的衣服懸掛在她的身上,她的頭髮被他揪住,然後那雙滿是淚霧的眸子望著他殘酷的臉。
頭髮痛得發麻,大腦也開始脹痛,朦朧中……記憶中的某個男人的眼神,竟然與他的黑眸重疊在了一起。
還未等她想起,霍承希已經解開褲子的拉鏈,粗壯的手臂猛然一扯,輕舞痛苦的吟了一聲,被他提到了他的腰部。
他邪惡地從口袋裡舉起手機,打開攝像頭——
「坐上來!」
低低的口吻,像是在下達命令。
輕舞咬住唇,倔強地將身子朝後挪。
他壓住她的頭,讓她看清楚他此刻的谷欠 望……
「噁心!」
她看到的不是他的某處,而是他另一隻空閒大手上,閃爍著刺眼光芒的戒指!
他,根本就是個騙子!
口口聲聲說自己多麼深愛著那個名叫彤的女人,卻又和其他女人訂婚,甚至強迫自己和他做ソ愛!
原本對他有過的一絲好感,全都被他毀滅!
子夜般幽深的黑眸一緊,盯著她倔強卻又嫣紅的粉頰,有種更加想要得到的谷欠 念!
捧起她美到不可思議的身子,然後狠狠向前一推……
她的麗靨一片蒼白,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