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接到安若南打來的電話,懶懶接起來:「什麼事啊?」
「聽說你今天又打人了。又是你那忠實追求者啊。」那頭傳來幸災樂禍的調侃聲。
「誰這麼無聊和你說這些。那點破事以後少提!」宮瑾一臉不爽的抱怨。
「哈哈。哪用人和我說啊。在學校傳的可是漫天飛。」
「我就鬱悶了。哎,你說九月是發情期還是怎麼著,怎麼打都打不完了。高中我怎麼一個都沒碰著!」
「還不是給你嚇的,誰敢吶。我說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聽說你踢斷人家兩根肋骨,直接叫救護車給拉走了。」
「他活該。丫居然抱我腿。噁心死了!你打電話就為這啊!沒事我掛了!」斷了兩根肋骨?丫也太脆弱了吧。
「當然不是。有沒時間?出來喝酒。」
「今兒忙,改天吧。」匆匆說完正欲掛電話。
「別呀。瑾。今兒可是我生日。你忍心看我一個人對著生日蛋糕獨自在黑暗中垂淚唱祝我生日快樂嗎?你今兒要不來,我帶一群哥們到你家過去……」那邊安若南威脅道。
「得!在哪兒我過去!」宮瑾特無奈的答應。
安若南說了一KTV名,宮瑾全副武裝之後開著她那輛黃色跑車直奔過去。高領外衣,鴨舌帽,太陽鏡,白色口罩出現在包廂裡面,那群正在唱歌喝酒的男男女女嚇了一跳,全都怔怔的看著她。安若南倒沒什麼反應,一頭染的亂七八糟的頭髮,令女生瘋狂到暴的俊臉一臉欠揍表情打招呼。宮瑾安然的坐到安若南旁邊僅存的座位上。
看到其他人呆住的表情,安若南解釋道:「這我表妹,也是哥們,宮瑾。長的太漂亮怕街上的流氓見色起意才打扮成這樣。大家別介意哈!」其他人一臉訕訕的笑。
天知道她打扮成這樣純粹是因為KTV這種公眾場合空氣中座位上不知道多少細菌。
看著眼前這群魔亂吼,宮瑾惡狠狠的問安若南:「你丫不是一個人對著生日蛋糕獨自在黑暗中垂淚唱祝我生日快樂麼?這人哪來的?!」
安若南賊兮兮一笑:「不這麼說你能來麼?」
宮瑾氣的就差過去掐他脖子了:「你丫今年都過第七個生日了!」
「我以後叫你出來換個理由還不成。」安若南笑著打哈哈。
「說吧。他們今天為什麼要灌你?」
「瑾,你真聰明。都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
「你丫哪次叫我來的目的不是叫我替你擋酒!」宮瑾怒了。
「這都我高中哥們。他們都在那什麼辛川大學就我一人在鳳思大學。今天第一次聚會,丫十幾個人可是卯足勁灌我!」
安若南是宮瑾爸爸的姐姐的兒子,宮瑾的表哥。倆人從小在一塊長大關係特鐵。宮瑾性格豪爽到安若南曾瞅她半天說「宮瑾,你就是一爺們兒」。也許是繼承了宮家良好的基因,安若南長的也是一妖孽。倆人性格可謂是臭味相投。和宮瑾在一塊沒少讓人以為他們倆是情侶,這倆牛人也懶的解釋。這倆人平時廝混在一塊打打架,抽抽煙,翹翹課,再互相損兩句,日子倒挺清閒。從小到大,宮瑾也就一個這麼鐵的哥們,安若南倒亂七八糟認識一堆人,也都是一群損友。
窩在角落裡,和安若南互相損了幾句,聽那群人吼了一陣。服務員上了幾打酒就開始拼酒了。
宮瑾和從小在酒瓶子裡泡大似的酒量好的不像人。別人四五歲還在喝娃哈哈的時候她就開始喝啤酒。別人八九歲剛接觸碳酸飲料的時候她就偷偷喝二鍋頭,十一、二歲喝法國白蘭地。在酒桌上那是所向無敵,一個人能把一桌人都灌趴下。
喝酒就和打仗似的。很顯然,宮瑾,安若南一家,剩下的十多人一家。
那群人沖安若南一個你死定了的賊笑,安若南從容不迫的回了一個底氣十足的放馬過來的微笑。
宮瑾摘掉口罩,一切準備就緒開始了。
那群人還真是往死裡灌,連陣法都佈置好了,一個接一個輪番上陣。酒量不行的先開始,往死裡喝,酒量好的壓軸,不信灌不倒你!
亂七八糟的敬酒詞,宮瑾和灌水似的接過來一一喝下,直到第一輪的人不行了跑衛生間抱著馬桶猛吐,她還和沒事人似的。其他人目瞪口呆看著她。高手啊!安若南招呼著人:「來來!繼續喝!不醉不歸!」
宮瑾瞪他,丫酒都是我喝的,你還不醉不歸!
再一輪的廝殺開始了。看著所剩不多的幾個人,宮瑾悄悄說:「行了吧。別灌了。」
安若南咬牙切齒的小聲說:「給我灌!灌死丫的!十幾個人敢計劃著陰我!」
那邊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戰局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了。變成宮瑾不停的向那邊敬酒。
那幾個人趴在桌子上:「不行了。喝不下了。」其他人醉的都趴在桌子底。
「太不給面子了吧。好不容易聚一回這麼著就不行了?說好的不醉不歸!必須喝!」安若南典型的報復心態。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小樣,敢灌我?我灌死你們!
最後一個人也倒地上了。宮瑾放下酒瓶:「OK了。你把他們都送回去吧。我先回去睡覺了。拜~」
看著底上橫七豎八和死人似的一地人,安若南大叫:「不是吧你!就把我一人扔這啦?」
「靠!我負責給你擋酒還負責給你運人啊!剛才我說行了的時候是誰說給我灌,灌死丫的?!」
安若南無語了。
宮瑾出去又返回來,把車鑰匙丟給他:「開我車去吧。」安若南本來還挺感激的看著她,接下來的一句讓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丫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