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亮照在由惜溫暖的大床上,她像是個初睡不久的孩子,渾身上下疲倦的沒有一點力氣。
突然間,由惜的耳朵傳來了門外一陣尖銳的門鈴聲,讓她使出全部的力氣起床穿衣等,準備下樓去。
就在這時,由惜側臉看著正睡得很香的夜影,她的臉上不禁的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意,原來的夜影睡著的時候,也像一個胸無城府的孩子般,根本就不像他睜開眼睛時的樣子,因為那時的夜影,雙眸中更多的是吞噬人的霸氣。
樓下的門鈴聲依舊不停的響著,由惜為了不讓這股聲音將熟睡中的夜影吵醒,她便快步下樓,然後在第一時間內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大門外,由惜看到一對年輕的中年夫婦,只見他們兩人臉上寫滿了倉惶急促的神情,男的更是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讓開門的由惜有些嚇了一跳。
由惜還沒開口問道,他兩就猶如主人般的直接進門,並且朝著沙發直接坐下,猶如這座別墅的主人般。
由惜尾隨其後的走進來,她的雙眼瞄到牆上掛的大鐘,才早上六點半,這對中年夫婦就這樣沒有預兆的走進門來,確實讓由惜有些慌亂了手腳,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應對。
「你是那、小子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滿的神情望了由惜一眼,因為在他眼裡,夜影身邊的女人幾乎沒有幾個是良家婦女,「他花了多少錢包下你?」
「啊?」一臉吃驚的由惜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有些緊張的身體走到了沙發邊上,然後略帶恭敬的說:「請問,你們是?」
「我?這個不需要你知道。」中年男人依舊一臉不悅的神情看著由惜,他的心裡頭更是嘀咕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夜影花了多少錢包養下來的。
由惜一時呆住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說話,好似說些什麼都是錯的,只能略帶著急的站在原地,雙眼不住的瞄向樓梯口出。
此時的時間像是被人凍結了般,十分壓抑的氣息環繞在客廳,沉悶的感覺讓由惜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做些啥,不過她還是努力露出笑臉的開口說:「請問,你們想要喝什麼?咖啡還是茶?」
「那多浪費啊!」樓梯口出,傳來了夜影低壓略帶不悅的聲音傳到了客廳,「是吧,兩位?!」
由惜很是吃驚的回頭望著夜影,之間他一臉陰沉的表情,穿著一套便裝,有些不明白夜影為何說出這般帶著刻薄的話來。
夜影狂妄的雙眸有些微微半閉,他丟出一個眼神讓由惜直接上樓去,自己則是動作輕快的坐到沙發上,直接和突然出現的中年夫婦對望。
「臭小子,有你這樣和爸爸說話的嗎?」中年男子氣急敗壞的用手指著夜影罵道。
「廢話直說,我沒時間給你們這對『鴛鴦』。」夜影冷冷的口吻說道,他的嘴角輕輕的掛出了一道帶著蔑視的弧線,更是大蔥心底的丟出對他們的不滿。
由惜雖然乖乖的聽話上樓去,但是在好奇心的驅動下,她還是偷偷的躲在了樓梯一個不被客廳的人發現的地方,想要知道為什麼夜影對他們會是一臉的反感和苛刻。
「你、你個不知好歹的畜生!」歐陽達氣極的吼道。
「沒有老畜生,哪來的小畜生,難道、不是嗎?」夜影冷冷的雙眸射出冰寒的光芒,他的雙眼直接掃射著那個女人的身上,「一個拋棄妻子,一個拋夫棄子,還真是般配嘛!」
「達,你別生氣。」由珍用手輕輕的拍打著歐陽達的後背,「生氣不是我們今天來這的目的,消消氣。」
「這個畜生,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爸爸!」歐陽達慢慢的沉住了氣,如果他們不是巧遇周叔和周姨,他根本就不知道夜影做出的這一系列的荒唐事。
「你配嗎?」夜影想起藍七七從歐陽強那裡偷來的文件,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為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居然先是逼死了他的母親,然後用假死的假像來和由珍那個賤人逍遙快活去……
「你……」歐陽達一時氣急的站了起來,拿起茶几上的東西,想要朝著夜影砸去,卻被他身邊的由珍也拉住。
「有事直接說,我沒時間和你們這對『鴛鴦』廢話。」夜影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更多的寫出了他冷酷的一面。
「聽小周說,你想對付阿珍的女兒?」歐陽達直接拋出他們今天來找夜影的目的,想要盡全力阻止一場即將開始的悲劇,他們都不想讓由惜因為夜影仇恨的報復而受到傷害。
「周叔可真多嘴啊,不過就算是,你又能怎麼樣?」確實,自從夜影知道由珍和自己生父之間的事情之後,他就開始計劃著要如何尋求報復,畢竟,他很愛自己的媽媽,從小到大,夜影覺得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媽媽對他是最單純的好。
一旦夜影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他就會全力的備足籌碼,然後一步一步按照計劃的施行著報復行為,先讓由大周不忍自己的親生女人嫁給『無能』,然後用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去折磨由惜的身心,讓由惜一次又一次的跳下自己設下的圈套,並且朝著萬劫不復的深淵走去。
聽出夜影話中說出的挑釁,歐陽達先是和身邊的由珍相視一看,然後他的雙眸丟出無法掩蓋的吃驚,「那你打算怎麼對付她?為了報復我們?」
「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你們在快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母親的感受?當她死了的時候,你們有過一點點的內疚嗎?」想到這,夜影緊閉上他的雙眸,臉上寫滿了痛苦的神色。
「我……」歐陽達結巴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和自己眼前的兒子解釋,就算直接告訴夜影他的母親有精神分裂症,估計這個倔強的孩子也只會覺得自己在找借口吧?
「放心,好戲才剛開始,你們著急什麼?」夜影不以為然的對著眼前的兩人若有似無的笑著,可他的腦海中,卻不自覺的閃過了由惜的身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