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那些流言蜚語本王不想再聽第二遍!」蕭俊逸何等聰慧,這兩天百花山莊的謠傳肆無忌憚,原本山莊裡的僕人都是安分守己的,現在變成這樣,裡面一定有文章,而這個做文章的人,細想就知道。
朱雀抬起頭來,看著蕭俊逸。「王爺覺得值得嗎?王妃是一個值得的女人嗎?」
「這個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值不值得本王說的算!」蕭俊逸冷硬如冰,若不是看在師傅當年的托孤,他又怎麼會把她留在這裡,雪兒雖然不說,但是他知道,朱雀做的一些事情。
朱雀不甘心的大聲喊道:「她不值得的,她那裡好了,讓你這麼……」
「夠了!」蕭俊逸重重的打斷她,眼神絕恨冰冷無情。「本王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不然後果你自負!」
待到蕭俊逸走遠,欣悅從地上起來,看見傷身的朱雀,小心翼翼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朱雀收回遙望的視線,歎息一聲:「沒事。」
「小姐,您不要傷心,總有一天王爺會明白的,您才是最適合他的人。」欣悅安慰道。
「我不傷心,我達到目的了不是嗎?他們之間的裂痕越撕越大,總有一天會面目全非的,那時候,蘇漫雪就算知道了那件事情的騙局,也不會回頭的,至於王爺這邊碰壁多了,會不甘心,也更加努力,可是當他知道真的不可能的時候,也會和凌親王一樣的。」
裴晴雨是否幸福她不知道,但是能和自己所愛的人長相廝守,就算得不到他的諒解他的愛,一切也是值得的,她願意做第二個裴晴雨,就算不擇手段,她也要和他終生相伴。
至於蘇漫雪,那麼缺乏安全感,那麼不信任的人,就算一份真愛擺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懂怎麼抓住。沒錯,她聰明絕頂,可是那種不信任任何人的內心,隱藏的是更多的懷疑不安,而她是不會要一份不安的愛情的。
而今天這場戲,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驕傲如她怎麼會接受。她這樣的人破壞其實很簡單,有時候哪怕一個動作一個神態都能讓她起疑心。可想而知,她是多麼的要求完美,但是感情總有波折,因為過程的艱難才知道結局的完美是多麼的難得。
「語琴,不要這樣下去了!」青龍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朱雀身邊。「結束和那個人的協議吧,你這樣下去,會讓自己受傷!」
「我已經成功了!」朱雀瞪著他。「我成功的拆開了他們,成功的設計了他們!」
「是嗎?可是這個局裡到底是誰設計了誰?」青龍滿目憂傷,頓了頓有道。「你這樣設計王妃,你又得到了什麼?你這樣下去,王爺不僅不會喜歡你,反而會厭惡你!」
「那件事情,你會告訴王爺嗎?」朱雀想到蕭俊逸的厭惡,她的心如此的刺痛,連聲喊道。「不要,不要告訴他!」
「我不會告訴他的,但是不要這樣下去了。」他的聲音裡是無奈,是懇求。
康太宗三十八年六月一日,這日朝堂傳來八百里加急,南嶽國兵變,已經和駐守邊境的將士打了三天三夜,然則,南嶽國處心積慮,兵強馬壯,駐守邊境的將士們已經漸漸不敵,速請支援。
「啪!」盛景皇重重的將手中的奏折鋪地摔去,倏地站起,面向群臣,怒聲道:「堂堂天朝上國竟被下屬國欺辱,眾位愛卿,有何良策?!」
眾位朝臣開始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臉上是憤怒之色,過了許久,聲音才開始消失,終於有一人站了出來,憤慨道:「當年我國將南嶽國打敗,甚至直取其皇城,但聖上不忍天下蒼生受苦,因此停止戰亂,南嶽皇室依舊掌管南嶽,可是如今他們不知感恩,反而變本加厲,這等忘恩負義豈可饒恕!」
「臣也以為如此,我國對南嶽已經恩義全盡,如今他國不識好歹,臣以為應當出兵,再取南嶽,以顯我盛景至尊,不可侵犯!」齊鎮出列,面色莊重,字字鏗鏘。
他的話也引起了滿朝文武的贊同,此時滿朝官員紛紛跪下,齊聲請求道:「懇請聖上發兵,直取南嶽,震我國威!」
群臣鏗鏘有力的懇求,迴盪在寬曠的朝堂之內,洪亮的聲音引來無數次的回聲,振奮人心。
「好!」盛景皇大喊一聲,眼神凌厲,神色凝重道:「眾愛卿難得一心,如此朕便宣佈發兵南嶽!」
「皇上英明!」眾臣嘹亮的聲音再次迴盪,紛紛站起。
「皇上,派誰為將?」楚太尉話一出,引來無盡的議論。
「皇上,當年凌親王帶兵拿下南嶽,臣建議此次依舊讓凌親王帶兵!」這時,兵部侍郎衛合江出列,率先道。
盛景皇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不再言語,只是任由朝堂上的議論紛紛而來。此時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的朝堂上明顯得分為兩派,皇上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那麼讓誰繼位就是個天大的問題,這牽涉到太多人的利益,不可謂不小心不謹慎。
而皇上明顯的偏向凌親王,但是按照祖宗家法,應該為太子莫屬,因此兩派便展開了明爭暗鬥,前不久,一個帳冊引來了太大的震撼,兩派各有損傷,但是明顯的太子一派實力減弱更甚,因此得朝堂,兩派可謂不相上下。
而這次,太子一派明顯想支走凌親王,現如今盛景皇的身體每況日下,說句不好聽的,沒準哪天就……而打仗一天兩天解決不好,最短的也要一年,這段時間朝堂尚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太子一黨逼宮,那麼後果就不可估計了。
正是深諳這一點,保皇派也發話了齊天拱手道:「皇上身體近日稍稍欠安,作為兒子,怎麼能離他而去?」頓了頓繼續道:「盛景以孝治天下,作為皇子自然要做出表率,這個時候,凌親王怎麼能安心征戰沙場?衛侍郎此舉著實陷凌親王與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