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明月羞憤欲絕,她情願被他扒光了身子也不願被他解開真面目。一旦揭開了真面目她實在是無法再坦然面對這個與自己一路同行到洛京的男人,她受西秦三王子秦風之命來此行刺之前也沒有想到自己要下手的對象竟然是夏連春,如果知道無論如何她也不來。
所以,眼下她只能裝作暈倒避免了尷尬。
夏連春老半天才緩過勁來,自己在華山論武大會上羞辱了她,或許這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吧,自古多情空餘恨,罷了,她不是秦惜月了,就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就是秦惜月又怎麼樣?二人大概連紅顏知己也說不上,她當然可以殺自己這樣一個下流無恥的傢伙。不過,她為什麼要殺自己呢?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夏連春在傷心之餘並沒失去冷靜,他突然間又恢復了本性,笑嘻嘻道:
「喂,我該叫你澹台小姐還是叫你惜月小姐?咦,昏倒了?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澹台明月沒有應答。
顏媚行撇了撇嘴道:「你的樣子有什麼讓人怕的?看見了安西第一大美女連聲音都低了三分。」
夏連春看她吃味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蛋笑嘻嘻道:「我的那桿紫龍神槍是不是很怕人?剛剛連你不是還說怕了嗎?澹台小丫頭第一次見到能不怕嗎?」
「下流。」顏媚行羞紅了臉,啐了他一口道:「堂堂世子爺連這下流話也能說出來,姐姐不在這兒招人嫌了。」她說著款款而去,她剛剛確實被嚇得不輕,澹台明月的神秘身份更讓她吃驚,她知道夏連春接下來可能要審問澹台明月,所以才先一步躲開,那些秘密還是少知道些為好。
夏連春知道顏媚行的想法,很滿意她的心思靈動,等她走了出去,夏連春自言自語道:「顏姐姐果然知情識趣,這是給我機會啊,惜月呀,惜月,你昏倒了正好,剛才你看過了我的身子,現在正好讓我也看看你一絲不掛光溜溜的身子,咱們正好扯平。」他說著伸手就去扯澹台明月的腰帶,只聽崩地一聲,腰帶斷處露出一段雪肌。
澹台明月剛剛聽到顏媚行說什麼世子,心中驚駭無比,一個開妓院的無賴是世子?心中正在驚疑,突然被夏連春扯斷了腰帶,那隻手又去撕扯裙衫,露出了腰腹的肌膚,她再顧不上裝昏迷了,尖叫了一聲斥道:「你、你這個無賴,你要幹什麼?」聲音帶著惶急的顫音惹人愛憐。
澹台明月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張笑得很邪氣得臉正對著她,嘴唇微微噘著,跟她的臉相距很近,如果對方再往前一點就會親上她的臉,她羞急得想要將臉扭開卻半點移動不得。
「哇,這招管用啊,原來是裝昏迷啊,再不醒來我可就非禮你了。」忍不住在她雪白的肚皮上拍了拍,柔軟粉膩蕩人心魄,夏連春看著對方羞怒得想要殺人的目光,訕訕地縮回了手。
澹台明月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因為有崑崙天元宗的偌大威名,她本身功夫又高強,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輕薄於她,即便是假借秦惜月之名混跡風月場所也沒有哪個男子敢這般對她,被夏連春賊手摸過的地方有些火辣辣麻酥酥的異樣。幸好這個下流無恥的傢伙沒有再進一步動作,她心中一酸,自己已經落入了對方手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還能怎麼樣?她把心一橫冷冷道:「夏公子,我該叫你什麼世子吧,我已經落入了你的手中要打要罰隨你吧,但是不要折辱我。」
「這、這是怎麼說?我是那麼輕浮的人嗎?你深更半夜來這裡不但要殺我,還、佔了我的便宜,長這麼大我還時第一次被女人——,哦,第一次被別的女人一覽無餘地看到,為了我的清白,我恨不得死了才好,你現在還這般看我,實在是讓人傷心欲絕啊,你說說你做的那些事就是把你扒光了那個叉叉了也不為過吧。」
澹台明月差一點就暈過去,見過無恥的,還真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竟然能把無恥行徑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光面堂皇,自己說他不過,觸怒了她說不定真的被扒光了那個叉叉了,眼下最好的應對之法就是閉上嘴巴。
「惜月啊——我該叫你惜月還是明月?明月有情我惜之,要不我叫你月兒吧,月兒,無論你如何對我,我也不會傷害你的。」
聽這個傢伙說的自己好像對他做了什麼似地,自己其實也就看見了他身子,那麼醜陋不堪當自己願意看啊,哼,說不定他還是故意讓自己看呢,他反倒有理了,真是被他氣死了,不過,他說不會傷害到自己大概不會再侵害自己吧,連月兒也叫上了,好肉麻啊。澹台明月心裡一陣恍惚。
「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唉,如今,那人卻在,也是燈火闌珊處,可是卻拔劍相向,我心疼,我好心疼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向我拔劍,早知有今日又何必一路同行進京?同看夕陽,共沐朝霞,多想那段路永無盡頭,多想與你一起走遍天涯??????」夏連春說到這裡突然哽咽了,因為他這時候想到的是前世的情人,得不到的就是永遠的痛。
澹台明月聽著字字誅心,句句泣血,冷冰冰的嬌靨上也露出了一絲淒楚,咬著嘴唇不發一言,一股殷紅的血從嘴唇上冒了出來。
夏連春透過了淚眼觀察著澹台明月的表情,然後繼續進行煽情表演:「『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原以為老天待我不薄,讓我今生遇到你,本想拋卻榮華富貴,遠離故土親人,流連在這風月場中能與你長相廝守,卻沒有想到——老天,賊老天,為什麼這麼待我?」夏連春為了演戲逼真,拼了命地去想自己煢然穿越的淒苦,然後把自己弄得真地傷心連連淚如雨飛,到最後聲嘶力竭聞之令人撕心裂肺。
澹台明月閱人無數,早看出夏連春的眼淚是真的,他一個世子留戀安西難道真是為了自己嗎?想起來千里同行,遇賊寇時他挺身而出維護自己的情形,心中一痛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她全然沒有想到憑夏連春的身手那個只會三腳貓功夫的賊人能傷得了他嗎?他維護她只是吃她豆腐而已,女人在這方面多半是弱智的,其實,她即便明白也故意要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夏連春抹了把眼淚,見澹台明月的樣子顯然是已經被自己的情感攻勢擊潰了心理防線,他不由得佩服自己的演技出色,看樣子情感殺招比「紫龍神槍「還要厲害,真是無敵殺招啊,這都歸功於自己在安西大學演過話劇,因為那場話劇的女主角是羅晚晴,雖然當時他是跑龍套的角色,卻演得格外投入,想不到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他伸出手輕輕拂去澹台明月臉上的淚珠,動作輕柔而又充滿了深情,看看她嘴角的血跡,歎了口氣,毫不猶豫地從自己衣衫上撕下一塊做手帕擦去了她嘴角的血跡,就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動作,讓澹台明月的心再無法繼續冰冷。不過,淚流得更洶湧了。
「月兒,乖,別哭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傷害你,更不會藉機來佔有你的身體,雖然我很想,但是愛一個不能那麼自私,還要包容對方的一切,包括你比對我的仇恨,我不準備再追問你為什麼殺我了,殺了我你如果會開心的話,那你就動手吧,我引頸待戮。」他充滿真情的話語就像一隻充滿了魔力的手輕輕地撥動了澹台明月的心弦。
他說到這裡又有些後悔,放了她可真是有些可惜了,如果把她剝光了自己豈不是可以大飽眼福嗎?甚至可以XX了她,不過此女性子剛烈,如果真是那樣,絕難從她嘴裡得到些什麼,僅僅是得到了她的身子有什麼用?說不定她會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只有征服了她的芳心才能徹底得到她,這樣極品的美女能放棄嗎?嘿嘿,我自信,所以就放了你又如何?想到這裡就伸手去解澹台明月身上解穴,觸到她柔軟的身子,他又舊態復萌,免不了揉揉捏捏揩了不少油,澹台明月被弄得面紅心跳,只能暗罵他狗改不了吃屎,不過心裡倒沒有那麼惱怒,女人的心思就這麼微妙。夏連春費時不短才算是勉強把澹台明月的穴道解了。
「哦,我的點穴功夫生疏得很,連穴位也認不准,讓月兒見笑了,回頭你就好好教教我怎麼樣?咦,你怎麼還動不了?是不是還有穴道沒有解開啊,來,讓我再試試。」說著又要動手。
澹台明月鬱悶得簡直要吐血了,自己著渾身又酸又軟還不是被你解穴弄的了,再揉捏一會兒人家更動不了了,她羞不可抑,嚶嚀了一聲道:「不用了,已經解開了。」說著還動了動胳膊腿,表示自己能動。
夏連春眼珠一轉,露出一絲賊笑,「嘻嘻,我的解穴功夫還是有進步的,不過,點穴久了血液流通不暢,就是解了穴身上也酸麻,要不我替你推拿一番能促進血液循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