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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連春入贅柳家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臉皮的事,做倒插門女婿是被視作吃軟飯的窩囊廢,有志氣的男兒自然是不屑為之。然而,他孑然一身重生在異時空,落魄之極自不必說,自然是顧不上什麼臉皮不臉皮,能有個安身之所、混口飯吃的地方就不錯了,當然能意外地娶得如花似玉的嬌妻那可是賺頭。
此時,他滿肚皮的得意,洞房大開,什麼三個問題統統見鬼去吧,我夏連春在安西大學是個牛人,來到這裡應該還是牛人一個,我的世界我做主,我的老婆要疼我。
他一走進洞房,門立刻就關上了,將那些滿肚皮義憤填膺的聽眾都關在了門外。
門裡門外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洞房裡正春意濃濃。
洞房裡的佈置自然是富麗堂皇,一對兒臂粗的紅燭映著紅彤彤的喜字透著無限的喜慶,紅綃帳裡的柳小姐蒙著紅蓋頭,正靜靜等著新郎親手揭開,洞房中瀰漫的那股濃郁的檀香味混合著柔膩的脂粉香味令人筋酥骨軟。
雖然他很想知道自己老婆張什麼樣兒,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得過於色急。讓我吃閉門羹是吧,好,我就要冷落你一番。他騷騷地想,嘻嘻,我的老婆最好是一個溫柔如水端莊賢淑,上了床又騷媚入骨的女人要徹底地,調教起來任重道遠啊。
夏連春大咧咧地翹起二郎腿,早有丫鬟慇勤地捧上了香茗,這些丫鬟僕婦們看向他目光充滿了敬畏,那幾個長的水靈靈的丫鬟的眸子裡水汪汪地似乎還有愛慕和崇拜,夏連春越發地飄飄然,一個故事竟然會有如此大的魅力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先前那個俏丫鬟見夏連春端坐著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就仗著剛才跟他有些熟悉,就湊過來低聲道:「姑爺,請您揭開小姐的紅蓋頭,喝了合巹酒就該安歇了。」嬌聲軟語有些懇求的味道。
夏連春存心拿大,仗著幾分醉意就笑嘻嘻道:「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俗話說人生有三喜:金榜提名時,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可能要等到猴年馬月,他鄉遇故知嘛,在這個世界裡大概是絕無可能的事,眼下只有這唯一的花燭之喜了,自然該好好慶賀一番,你們快快把酒席擺上,姑爺我還等著你們敬酒呢。」
這些丫鬟僕婦都是平時伺候小姐的,忙碌半天了,本來都有些疲憊困頓,一聽有這等好事,自然不會不允,更何況這位姑爺滿腹才華,長的俊雅可人,言語又詼諧親切,眾人都想跟他親近一番。當下眾僕婦七手八腳地一陣忙亂,就在洞房裡擺下了一桌酒席。
在夏連春的心中自然也沒有什麼尊卑觀念,也不分主次,把那嬌俏伶俐的丫鬟拉住坐在自己身邊,眾人團團圍坐在一起,倒把新娘子晾在了一邊。有人覺得不妥,不過看看姑爺的表情就識趣地沒有多言。
「恭賀姑爺和小姐喜結良緣。」自年長的僕婦開始逐一向夏連春敬酒。
「酒要斟滿,方顯得恭敬,嘻嘻,一杯怎麼成?俗話說好事成雙嘛,來來,再斟上。」
夏連春對敬酒是來者不拒,自己喝了還要逼著丫鬟們陪他喝,幾杯酒下肚,丫鬟們俏臉緋紅,芳心亂跳,也都大著膽子跟他胡亂碰杯。俏臉生春,媚眼如絲,酒醉人,嬌艷如花更醉人,夏連春一雙手不老實地在桌下偷偷抓著俏丫鬟的手,她掙脫不得,有幾分慌亂幾分羞澀,更多的是興奮。
「姑爺,飲了這杯酒祝您和小姐來年生個胖小子。」
「嘻嘻,生一個像姑爺一樣俊的丫頭也好啊。」
夏連春暈了······
那邊眾人杯來盞往、笑語晏晏,竟是熱鬧無比;這邊柳小姐被晾在那裡無人理睬,直恨得牙根癢癢的,想起他的相貌她心中一陣甜蜜,他講的故事也淒美動人,但是他如此可惡竟然如此捉弄她令她又氣惱,她恨不得自己一把扯下紅蓋頭來。
但是,按照習俗這紅蓋頭必須新郎親手揭開,沒有揭開之前,新娘子不能言語,所以柳小姐只能悶聲不響地坐在紅綃帳裡如坐針氈,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騷蹄子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的什麼,哼,等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終於有一個年長的僕婦聽到了那邊小姐的咬牙切齒聲,想起小姐的手段和性情不由打了個寒戰,急忙沖那些嬉鬧得正歡實的小丫鬟們使了個眼色,回頭又恭恭敬敬道:「姑爺,天色也不早了,你跟小姐喝了合巹酒也該安歇了。」
夏連春原本有幾分酒意,這一通猛灌早已經頭昏眼花舌頭發硬了:「喝,喝什麼酒?不就是交杯酒嗎?來,老婆,咱倆喝一杯,你蒙著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滿嘴噴著酒氣扶著一個丫鬟,其實是摟著那個丫鬟,跌跌撞撞地走過去一把扯下了紅蓋頭來,顯得有些粗魯和直接。
燭光裡一個珠圍翠繞、傅粉施朱的紅妝麗人驀然就出現在夏連春的面前來,其實他早已經醉眼迷離,如何看得清爽?燈下醉眼看花花愈嬌,本想調笑一番,卻酒意上湧,勉強喝了交杯酒,扔了酒杯一頭撲倒在床上,霎時間,如雷的鼾聲就從紅綃帳裡響了起來。
那柳小姐一見相公睡得跟死豬似的,期待已久的小意兒溫存竟是半點沒有,這洞房春宵無論如何也銷魂不成了。剛才夏連春與眾婢女飲酒嬉笑故意冷落就已經令她憋了一肚子火,這時終於按耐不住全撒在了丫鬟僕婦頭上,冷哼了一聲,臉上一寒罵道:「你們這些騷蹄子,皮肉癢了是不是?竟敢把姑爺灌醉了,你們好大的膽子。」
眾女素來知道自己小姐的脾氣,這時知道她存心打擊報復,人人噤若寒蟬,那位年長的僕婦仗著小姐自幼就是自己貼身伺候,多少有幾分面子,就大著膽子陪了笑臉道:「小姐息怒,奴婢等也為小姐覓得如此佳婿高興,所以才陪姑爺多飲了幾杯,姑爺睡了一覺自然就醒來了。」
柳小姐一聽更是怒火萬丈,他睡醒時那還不老天大亮了,揚手啪地一聲扇了那老婦一記耳光,厲聲道:「你等沒上沒下的,還在這兒花言巧語,還不去快做醒酒湯!」
那些僕婦如蒙大赦,慌慌張張去了。
柳小姐看著相公俊臉緋紅睡得香甜,真是令人恨煞愛煞,看看洞房裡再沒有別人,忍不住伸出一根春蔥般的指頭一點夏連春的額頭嗔道:「小冤家,真是氣死人啦。」
醒酒湯很快端上來了,但是酒醉的人卻醉得不省人事,醒酒湯喝不下去了。柳小姐沒辦法,揮手斥退婢女,扯開大紅緞子鴛鴦被賭氣睡下。
洞房裡紅燭高燃,紅綃帳裡除了鼾聲悄然無聲,氣氛就有些怪異。柳小姐被一腔情火怒火燒得芳心紛亂,春宵苦短,本該是郎情妾意、初試雲雨,偏生遇上這等事,她抱住鴛鴦被輾轉難眠,一直到五更時才困頓之極朦朧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