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茨伸出厚掌護住她的後腦勺,沉嗓響起,「你總是這麼冒失,撞疼沒有?」
書仁聽到熟悉的聲音,雀躍地揚起頭,果真是那張英俊完美的臉蛋,笑嘻嘻地跟化妝師解釋道:「沒事兒,這是我家親愛的,姐們。」
書仁看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艾茨,甜蜜地笑了,還真乖,穿著她選的衣服,今個兒是怎麼看怎麼討喜啊!
「我們走吧。」艾茨牽起書仁的手,知道他是誰,化妝師以及其他工作人員紛紛禮貌地點頭打招呼。
「嗯哈,姐們,那我們倆先走了,揮揮。」
一干人等目送茨少爺和書仁一對璧人的遠去背影,議論紛紛,多數是羨慕夫妻感情和睦的,也有少數悲觀的但願人長久。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找我了?」書仁繫上安全帶,高興地問。
「你今天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我也打算給你一個驚喜。」
艾茨所謂的驚喜,就是將彼城的丈母娘請到妃色來住,書仁看到姐姐的時候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圓睜杏眼瞪著艾茨,很是激動的樣子。
艾茨拍拍她的頭,輕柔地說:「我把姐姐請來了,她也決定在蘭城過小年夜,這個驚喜怎麼樣?」
「謝謝你!」書仁感動得淚流滿面,她是想念姐姐的,但卻無法回家,艾茨把她請到這兒來,無疑令她吃驚又歡喜,由衷的感謝這個男人,擁抱了他一下,她轉身投入姐姐的懷裡。
「姐姐,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書仁說著說著哽咽了。
「傻仁仁,姐姐也想你,過得好嗎?最近都不打電話給姐姐,看看,這小臉都瘦成什麼樣兒了?」
「姐姐,我的臉有瘦到嗎?書仁摀住自己的臉,現在她的工作是要面向大眾的,這臉太大可不成。
「仁仁,姐姐剛來,先讓她去休息,姐姐就和我們住在一起吧。」
考慮到姐妹倆會有很多話想說,艾茨讓出了自個兒的套房,況且在小年夜來臨之前,他必須飛一趟洛杉磯,此次邀請書琪來妃色,主要是想讓書仁有個伴。
再者他也另有安排,雖然和書仁法律上是夫妻,可實際上結婚的程序只做了一半,他們沒有穿婚紗進教堂,也沒有大擺筵席宴請親友。
書仁激動地挽著姐姐,噓寒問暖的,道是今晚一定要嘗嘗書琪的手藝。先把姐姐送去休息,書仁出門後興高采烈地抱著她家親愛的玩親親,偶爾的熱情與野性著實令艾茨吃驚不已。
倆人在電梯裡毫無顧忌地接吻,書仁也不怕被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看到,抱住就是猛親,邊親邊笑,活脫脫一個小瘋子。
日落時分,艾茨牽著書仁的手到花園散步,倆人手裡各拿著新鮮的食材,書仁俏目兮盼,挽著他的肩膀暢談姐姐的廚藝。
天空是一片赤紅,風泌涼,他把書仁攬在懷裡,享受這片刻的溫馨,說:「仁仁,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像現在這樣,黃昏的時候手牽著手出來散步。」
「可以啊,只要你乖乖地不出軌,我一定每天陪你散步。」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明天我就要去洛杉磯了,這次事情比較多,歸期不定。」
「這樣啊。」書仁露出失望的神色,「沒關係,你去吧,努力地賺很多很多錢給我花!」
「嗯哼,你這小妖精!」艾茨狠狠地捏了一下書仁的鼻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的呆在妃色,有事情要出去的話得讓身邊的人跟著,知道嗎?」
艾茨這一說,忽而讓書仁想到上午銀次說過一句話,我們其實是生活在一個有無數美好誕生卻又同時湮滅的世界。
她緊張地問:「老公,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兒?」
艾茨無謂地聳聳肩,笑著調侃道:「我媳婦兒的夢想是成為歌手,即將要當公眾人物,這身邊本來就該有幾個保鏢跟著撐撐場面不是?」
「嗤,我還以為要發生什麼大事兒呢,你嚇到我了!」書仁鬆了口氣。
艾茨眼裡閃過一絲憂色,隱約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現今的蘭城暗流湧動,他唯一的牽掛就是書仁,心想時刻將她栓在身邊,卻擔憂被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軟肋,這樣反而令書仁更危險。
莫沉還在接受商業犯罪科的調查,艾氏企業暫時由年邁的艾老頭子出來主持大局,艾茨不斷向艾老頭子施壓,現在股份最多的是艾茨,經營權在他手裡,但是艾老頭子力反他將經營權交給舅舅紫奎。
艾老頭子萬萬沒有想到小兒子千方百計的吞噬公司,結果竟是為了交還給外人管理,紫奎,那不是紫大宇那沒出息的兒子嗎?!讓他眼睜睜地把辛苦多年累積起來的事業拱手讓人,休想!
艾老頭子坐鎮公司,饒是握有經營權的艾茨想幹事兒,那也是困難重重,畢竟姜的還是老的辣。
書仁並不清楚那麼多複雜的事兒,她的生活簡單而快樂,艾茨也無意讓她知道太多醜陋的現實。
倆人把新鮮的食材買回去後,是書琪親自下廚做的菜,書仁在旁打下手,氣氛很是歡愉。艾茨聽著姐妹倆交談的聲音,聞著隱約飄來的飯菜香,望著書仁那張紅暈燦笑的臉蛋,感覺到滿足,這就是家的味道啊。
夜晚書仁抱著枕頭要過去跟書琪睡,艾茨不准,幾次將她拉了回來,夾住她的雙腳,又絆住她的雙手,像把她當抱熊似的牢牢困在懷裡,皺著眉頭說:「明天我就飛洛杉磯了,你今晚一定得陪我睡!」
書仁失笑,她擠兌艾茨說:「親愛的,你難不成是在吃姐姐的醋?哎喲,瞧你,好可愛啊 - -」
艾茨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著笑得妖媚,倏地將被單一蓋,未來幾天不能抱媳婦,他先吃餐飽再說!
「等等,等等,你等等,啊……」無視書仁的反抗,艾茨將衣服丟了出來,急躁地進入聖地,一聲滿足地低吼。
書仁嬌羞地說:「姓艾的……你溫柔一點成不……呃嗯,小心讓姐姐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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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茨離開的時候,書仁還沒有醒,書琪大早的給他們倆熬了粥,艾茨喝粥的時候,書琪跟他聊了幾句。
「仁仁總是報喜不報憂,我本來還很擔心,現在看到你們倆這麼恩愛,姐姐總算放心了!艾茨,你是值得仁仁托付終生的人,她這孩子,有點倔,脾氣一來就使小性子,你多擔當了。」
「我會的,姐姐,這次去洛杉磯公事比較多,我就不能陪您了,讓書仁帶你四處走走吧。」
艾茨的時間也不多,寒暄幾句,禮貌地跟書琪道別後便離開。眼看如此俊朗擔當的妹婿,書琪這心裡真是滿意又歡喜,敲了門喊書仁起床,這妹妹嫁做人婦了仍是這副德性。
書仁自和艾茨和好後,特別喜歡撒嬌,於是乎,被艾茨慣出來的小性子不自覺地朝姐姐身上使了。書琪心裡激動,她曾是那麼愧對唯一的女兒,如今能夠心無芥蒂親密無間的相處,多麼難得。
這世間唯有親情是割不斷的,無論如何。
除了偶爾被銀次叫到瀾錄歌之外,書仁大部分時間都與姐姐在一起,姐妹倆逛街吃飯睡覺,很快地度過了艾茨不在的這段時間。
妃色的小年夜通常都會舉辦VVIP宴會,艾茨打電話說趕不及回來參加了,書仁儘管有些失望,仍是笑容滿面地牽著姐姐的手,參加了妃色一年中最盛大的派對。
姐妹倆的入場並沒有引來太多的注目,全場的目光大多縈繞在青裳身上,對於她今晚的著裝,那是相當的有來頭。
窈窕緊身的黑色禮服,精緻的流蘇刺繡披肩,高跟皮拖鞋,粉紅色小山羊皮玫瑰手袋,藍寶石項鏈,盡顯淑女風範。那雙煙熏大眼裡映照著金碧輝煌的宴廳,頗有女主人的氣場架勢。
書仁每次看見青裳那丫的就無語,挽著姐姐走了一圈,見著了上流社會奢侈腐敗的一面,書琪表示不適,想先行離去。
書仁正有此意,哪知青裳自動找上門來,一句不冷不熱的問候,接著出言不遜,「我說,你好歹也是艾茨的掛名妻子,穿這麼寒酸也敢出來見人?哼呵。」
書仁穿的是由白漸綠的吊帶絲質短裙,裙擺印著亞熱帶的花卉,披肩是仿皮製品,但是觀感與觸感跟真皮一模一樣。
雖然沒有青裳的高貴激情,但卻突出了氣質中的寧靜靦腆,絲毫不遜色於青裳。
書仁不介意青裳的奚落,還是那副無關痛癢的表情,牽著姐姐的手往回走。這對付極品的招再簡單不過了,無視,徹底地無視,讓她去跟空氣顯擺。
書琪可不能讓人這麼欺負自己的妹妹,瞪著眼反駁道:「這位小姐,你說的是什麼話呢?我們家仁仁怎麼是艾茨的掛名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