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汐不斷地搖頭哭喊,「爸爸,爸爸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騙你,究竟是誰在你耳邊說了不著邊際的話……嗚嗚,我真的沒有騙你……」
艾德冷眼瞪著跪在地上的莫汐,忽而獸/性大發,他猛地將她推倒在地,大手蹂躪著莫汐胸前的堅實,殘酷冷漠地說著:「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是不會說真話的。」
莫汐驚恐地搖頭,懇求道:「爸爸,爸爸,求你別這麼對我,就算是看在艾耀的份上,爸爸,啊啊……」
艾德扒掉她的衣服,一身玉白的媚惑女子橫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看得艾德血脈噴張,他掰開莫汐的雙腿,看著眼前女子,露出陰森的笑容。
書仁聽著隱約的聲音,好奇心越來越大,敢情這公媳倆吵著吵著演變成倫理劇場裡的通俗情節,用吵架的嘴接吻?
書仁摸摸手臂上的小疙瘩,並非她思想齷齪,而是現如今的豪門深院,莫不是這種俗套且骯髒的秘密,她甚至不用經猜想證實就篤定是這麼回事兒。
至於她憑什麼這麼肯定,嘖嘖,那當然是因為眼見為實——
「啊嗯!」莫汐的雙腿被撕拉的疼痛,她的兩條大腿大張,暴露出私密處的醜陋息肉。
「求你,啊!求你,別啊!!」
書仁真想發出嘖嘖的調侃聲,這場面儼然就是毛片裡的特寫鏡頭,每次女的遭遇這種對待時的口申口今喊叫都會換來句,你叫啊,你越叫老子就越興奮,原來這句話真這麼俗。
「賤丫頭,你越叫老子就越興奮!」艾德拿出一根電動00(你們懂的!!),那香蕉型的玩意兒長相非常噁心,是彩色的,而且還有一些粗粗的凸點。
就說啊,人艾老頭子都這把年紀了,哪裡還有能力讓女人性福?!
說不清楚書仁是什麼樣的心態,除了發現秘密的莫大震撼外,她還有一種已然超出這個年齡層該有的悲涼之感。
然而,就在她打算關門回自個兒的房間睡覺時,忽然有人出現在她身後輕拍她的肩膀。
書仁轉過身,這一驚可把她的七魂嚇掉了半,月光籠罩著俊美儒雅的年輕男子,他的一顰一笑仿似細作出來的完美無暇。
「怎麼跑到這兒來?這裡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男子說完,揚起嘴角,書仁有些恍惚,眼眸裡的投影裡有著男子露出詭秘的狹長烏眸。
「哦,咱是來打醬油的。」書仁虛假的笑幾聲,怯怯地移動腳步。
艾斯揚眉淺笑,饒有趣味的盯著艾茨的妻子,並未有普通人的緊張害怕,書仁著實不是簡單的女子。
「大伯子,如果沒有別的事兒,那咱回去睡覺,就不擾您了哈。」書仁說完,赤著腳輕快地跑回自個兒的房間。
艾斯站在暗夜裡,門內時不時傳出隱晦禁忌的吟音,他微微吐口氣,轉身回到房間拿需要的文件,然後快步離開艾家,彷彿沒有回來過。
書仁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鎖門,她原來是反應遲鈍的人,竟在此刻才開始緊張後怕。她望著艾茨的海報,此時此刻,竟是那麼的需要他的擁抱,她鑽進被窩裡緊緊地包裹住自己,露出一雙閃爍著淚光的眸子。
究竟艾家在玩什麼遊戲,書仁已經有幾分明白,她心裡是吞噬性的心寒透徹,窗外的月光籠罩大地,萬物蒙著一層詭藍的月光。
書仁咬著拇指,她早有預感自己的前路不會平坦,或多或少心裡有準備,既然是遊戲,那她也要玩一回,看看最後是誰輸誰贏。
今晚的事情她要假裝不知道,當作是幻覺,她書仁最強項就是裝傻充愣,是的,但凡智者都若愚。她平時的嬉笑怒罵、鵪鶉裝鱉那都是一種偽裝的生存方式,人得到什麼,勢必要失去什麼,這樣的道理,她深明。身在這樣的社會,誰也無法獨善其身,只是聰明人懂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書仁用堅定的目光望著海報上的艾茨,冷靜地問:「姓艾的,你也會那樣對我嗎?」
太陽依舊從海面升起,蘭城的早晨充滿生機活力,書仁眨眨眼,一夜未眠的她亦不見疲累,翻身下床,她盡快梳洗一番後,終於能夠離開艾家。
她沒有吃早餐是因為無法面對莫汐和艾老,她沒辦法看著她倆吃東西,會噁心會吐的。所以說,有錢人就是變態,不知怎的,書仁的仇富心理更甚,雖並非全部有錢人都有這些不齒的怪癖,但是請原諒她的孤陋寡聞,她就沒見過有錢有品有良心的端正派兒——
如果要問書仁最喜歡艾氏企業什麼地方,那不必猜,肯定就是廚房。大早的書仁來公司就往食堂的廚房裡鑽,那廚師她都混熟了,個個是料子,她想自己若沒有涉足音樂領域大概會跑去當廚子,廚房料理是多美的事兒,瞧人家師傅做的番茄炒蛋,開胃且美味。
書仁在廚房裡溜躂一會兒,發現有許多水果,她指著一籃子新鮮的拇指大的番茄,厚著臉皮洗了一盆帶到辦公室裡當零食,她近來嘴特饞,總想吃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廚房裡的大嬸也很照顧她,隔三差五的買些水果零嘴放著。
她就這樣堂皇地拿著零嘴往辦公室蹦躂,遇著員工就熱情地打招呼,問是否要番茄。
因為她的隨性親和討喜的性子,倒是有不少員工很喜歡和她侃八卦,特別是陳姐,算是她在艾氏公司裡的幫手,特八,什麼斷袖畸戀的緋聞書仁都是從她那兒聽來的。
陳姐是頂著大肚子來上班的,懷孕的她嘴巴饞,常常不客氣地跟書仁共食。書仁從廚房裡搜刮來零嘴後就直奔她那兒,邊吃邊侃,倆人處得不錯。
「我告訴你件事兒,聽了可別驚訝啊。」陳姐狐疑地望望周圍,貼著書仁的耳朵說:「公司裡流傳著這樣的內幕,說是那小皇帝,艾耀,是莫汐跟艾德的兒子。」
書仁瞪大眼,就她昨天夜裡看見的那些,想想也覺得大有可能,她假裝特別震驚的樣兒,說道:「陳姐,是真的嗎?你可不能亂說。」
「那是財務部門的小李有次去送文件偶然聽到莫沉說的。」
果然,天底下沒有所謂的秘密,人,特別是像陳姐這種人,她們有著堪比針孔攝像機竊聽器的敏銳觸覺,她們的八卦精神有著堪比小強蒼蠅頑強堅韌的生命力。書仁很是佩服,她拍拍陳姐的肩膀,道:「姐,你絕對是當娛記的料子!」
陳姐甩甩頭髮,自豪地說:「你不知道嗎?我沒來艾氏之前就是娛記。」
書仁一愣,好奇她從娛記變成白領的經過,陳姐也不打算隱瞞,經過相處她瞭解到書仁是個不錯的丫頭,要想在艾氏混,不知已知彼哪成?
「你懂什麼是辦公室政治嗎?瞧偌大的艾氏,哪一個不是勾心鬥角的努力往上爬?你這樣無能柔弱遲早會被踢出局的。」
「怎麼說?」書仁其實並不介意被踢出局,只是她知道,姓艾的還未肯放過她。
「看看人莫汐,那麼水靈靈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十八歲就嫁入艾家,暗地裡跟著艾老爺子,掌權後在公司裡安插她的娘家親戚,我看茨少爺再不管,艾氏要變成莫氏了。」
書仁已經充分的感覺到莫沉在公司裡的囂張氣焰,他根本沒把她放眼裡,她在公司根本一點貢獻也沒有。
「我就奇怪,李秘書沒有跟你說有些文件不能亂簽嗎?那日我偷偷瞥見莫沉有單案子是直接得益於他的,你咋這麼糊塗給簽了?要知道艾老頭子每隔一段時間會親自來審查,你又不像莫汐那丫的有盾牌,到時被揪到可麻煩了——」
書仁聽了肝顫,她硬是給陳姐說得擠出了幾滴眼淚,道:「我的姐丫,姓艾的啥也沒說,就讓我簽名兒,這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二少奶奶,你說能怎麼辦?」陳姐笑,擺明逗著書仁,就是想見她著急慌亂的模樣,打發無聊煩悶的上班生活。
「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栽啊?陳姐,我要走了你自個兒在公司可就寂寞空虛冷啊——」
「打住,再過兩個月人家請產假回家裡帶孩子,不用你陪。」
書仁往嘴裡塞滿番茄,洩憤似的狠咬幾口,皺著鼻子把整盆水果移交給陳姐。
「你這是幹啥子喲?」陳姐疑惑她忽而轉變的態度。
「勞駕幫我拿著,今天也不知吹的是什麼風,莫奶奶大早就駕到啊。」書仁這會兒看見風光無限的莫汐,心裡沒有嫉羨,只餘悲涼。
書仁拍拍衣服,朝陳姐笑一笑,轉身走進房間,看得出是故意想避開莫汐。
陳姐覺得奇怪,莫汐在公司裡沒少刁難她,書仁向來懂得忍讓,倒也沒有出過什麼事兒,但今兒個書仁率先離開,沒有如往常在莫汐的「傳道授業」中「虛心受教」,委實令她費解。
書仁深深地吐了口氣,她怎麼可能當做沒那回事?!命運的齒輪轉動,將她陷入了泥潭般黏稠窒息的世界,她必須在淪陷前想法子自保。她拿著手機發呆,知曉此刻艾茨不在蘭城,但想見他問清楚一切的衝動那麼強烈,強烈到她整顆心揪著,無法呼吸。
書仁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到下班的,車子緩緩駛進艾家,她的那種孤立無援的恐懼感更甚。中途下車,她不想太快回到艾家,在檸檬園裡轉悠幾圈,她終是忍不住掏出手機撥打了艾茨的電話。
「老公,是我。」夜裡寒冷,書仁哆嗦著,聲音帶著一絲柔軟,如果這刻有他在該多好。
「嗯。」艾茨慵懶地回應,「怎麼,有事嗎?」
「老公,你在哪裡?」她蜷縮著戴上衣帽,呼出一口白氣,蹦蹦跳跳的暖和手腳。
「傻瓜,想我要忍著,我在飛機上。」艾茨在頭等艙斜躺,懶洋洋地瞇著眼說話。
「嗤,誰想你來著?」書仁嘴硬,心裡頭憋著一口氣,想問卻問不出口,她聽著那頭均勻的呼吸聲,忽而覺得自己夠窩囊沒勁兒,她咬牙,再也忍不住的脫口而出,「老公,我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我讓蔚醫生再給你打一針。」
「我不打針,呼呼,真冷。」她摩擦著手,心也是涼的。
「這麼冷的天你不呆在家裡跑去哪兒?」艾茨蹙眉道。
「我不想回家,老公。」
「你自己說你像個媳婦麼?」艾茨望了一下腕表,「九點,這個時間點你不回家想幹嗎?」
「我想玩兒,我不回家,老公,我要劈腿!」書仁瘋了,說完這話就掛電話。
她深深地吸了口寒氣,發覺先掛電話的感覺是那麼爽,早就想挑戰他的權威,她想像艾茨氣得目瞪口呆的模樣,心情終於有點好轉。
入夜的檸檬園是說不出的陰森詭異,書仁哆嗦著,跑著離開艾家。她跑得那樣急,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艾茨耳邊仍迴盪著書仁充滿信心的賭氣話,他一笑,邪妄道:「你儘管試試。」
這趟飛往洛杉磯的航班裡乘客不多,艾茨打開窗,外面是黑壓壓的一片,看不見任何星光。他無法否認心情確實因為書仁的一個電話而影響,揉揉眉心,他企圖將那抹俏麗的身影趕出腦袋,於事無補。
「茨少,這些文件資料全是洛杉磯公司傳過來的,請您過目。」
助理將一堆文件拿過來,艾茨示意他放在一邊,拿著手機撥打書仁的電話,可這娃兒似乎要玩真的,屢次按掉他的電話。艾茨低咒幾聲,最後翻著通訊錄,撥打的卻是銀次的電話。
書仁的小宇宙爆發,她一通電話打給肥肥,約完姐妹淘,她將電池片給拔出來,手機徹底失去作用。反正早晚是要得罪那爺,不如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玩樂過後再來收拾殘局。她只有一個目的,激怒艾茨,方法很極端,但卻是她那笨腦子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肥肥向來爽快,得知有免費水酒可以喝,她二話不說立馬逃出學校,去他的晚自修,有夠無聊沒勁。遠遠地看書仁單薄的身影,她小跑著走過去,只見平日裡活潑亂跳的丫頭這會兒楚楚可憐垂頭喪氣,敏感的她猜到是這丫的遇事兒不順。
「你站這兒多久咯?這臉冰的。」肥肥用手摸摸她冰冷的臉頰,自己的手都比她臉暖和。
「肥肥,我不舒服,我疼。」書仁真正的朋友只有肥肥,親人則甭提了,此時此刻見到關心自己的人,她內心的委屈一下子得到撫慰,禁不住地想哭。
「你哪裡不舒服,哪裡疼?」平日裡倆娃嘻嘻哈哈,今兒個肥肥知道,書仁是哭真的,這眼睛鼻子紅彤彤的,一抽一抽的,哭得特別傷心傷肺。
「我全身不舒服,哪裡都疼。」書仁抱住肥肥,「姐丫,你幫幫我,幫幫我,我該怎麼辦……」
「丫你究竟發生什麼事兒?別急著哭,好好跟我說說。」肥肥拍拍她的後背問道。
書仁啜泣著,緩緩將她在艾家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聽得肥肥半天說不出話來,聰明如她,當然知道書仁為何而哭。
「丫的這是個什麼世界,沒想艾家人全是變態,禽。獸,色痞——」
肥肥氣得滿臉通紅,「我道是莫汐那丫為何那麼得勢,原來是付出了這種代價!」
「我該怎麼辦嗚?肥肥,我不想回家,我要和姓艾的離婚……」書仁是真的怕,她再怎麼窮困潦倒,也不可能付出這種代價去淘金。
「聽姐的一句,如果艾老頭子敢碰你,你一拳揍過去,甭管他是誰!咱一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哪能讓他們艾家這麼糟蹋?!你家男人真不是個玩意兒,娶你原來真是為他家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