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os,只為訂單生產的手工製作眼鏡供應商,在蘭城的裝櫃,最便宜的一副眼鏡標價為35000元。
書仁研究著手中的墨鏡,詫異究竟是什麼打造的,竟然這麼貴?!
她的眼睛由於痛哭,次日醒來通紅浮腫,墨鏡是艾茨買給她遮醜的。
艾茨從冰箱裡拿出冰塊,包在手帕裡,細心地給她冰敷,越來越有老公的體貼溫柔。
加長轎車的車後座設有冰箱電視,儼然享樂的小天地,皮椅的舒適感覺不禁讓人沉醉,書仁放鬆身子躺在艾茨大腿上,偶爾發出曖昧的口申口今。
「疼啊,你輕點,求你,別太用力,我疼啊……」
「疼?」艾茨挑眉,本少爺紆尊降貴伺候你個丫頭片子,這份殊榮夠你心存感激了,還喊疼?
他掐了她臉頰一把,引來書仁的慘叫。
「姓艾的……」她捂著頰,坐起身,瞇著眼睛撅著嘴,佯裝很生氣的樣子。
「自己冰敷。」
「沒良心的。」書仁唇語,自己敷就自己敷,用不著你假好心。
「還記得怎麼泡功夫茶嗎?」艾茨打開電視機,忽而問。
「啊?」
書仁反應遲鈍,只記得艾茨是神經病,大早就把她從被窩裡拉扯出來,說是什麼有事要趕著回蘭城。
當時處於渴睡狀態的她就問了,「你家旖旎妃色要倒閉了是不?」
艾茨直接食指一點,戳中眉心,露出吸血鬼的獠牙陰笑,「爸爸要見你。」
簡潔有力的五個字驚醒了夢中人,書仁爬起來,瞇著眼睛走到浴室,尖叫聲音過後,艾茨給她買了Lotos的墨鏡才敢走出酒店。
「呃,我想我應該記得。」書仁撓撓頭,其實腦袋裡一片空白。
艾茨見她懵懂敷衍的樣兒,歎息著打開電視,竟然有教人泡茶的節目,書仁摸摸眼睛,直覺有種不詳的預感。
「仁仁,唱一段黃梅戲有名的段子聽聽。」
「你說什麼?」姓艾的,你瘋了吧你?書仁暗地裡鄙視道。
「你聽不懂?」爺的威嚴不容侵犯,一記冷光射來,嚇得書仁冷汗淋漓。
「唱就唱啊,擺的那是什麼臉。」書仁嘀咕完,潤潤嗓子,唱道:「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
「停。」爺的挑剔毛病犯了,他蹙眉說:「別兒戲,認真點唱。」
書仁忍他,忽而拔高了聲音唱到,「空中降下無情劍——」
艾茨陰沉著臉,摀住她嚎叫的嘴,語重心長地說:「完全不行,看來要去上幾節課。」
她急忙拿開他的大手,抗議道:「我只會唱通俗歌曲。」
「所以你要去學,你的音色不錯,甜而不膩,但是黃梅戲要寬鬆自然的發音。」
書仁用假音唱出來的段子,怎麼聽怎麼不靠譜,幸而艾德盛事那會兒沒有唱,否則肯定比唱喜洋洋砸高跟鞋更加丟人。
「我為什麼要學這些?」
「作為艾家的兒媳婦,這些是必學。仁仁,慢慢來,我會陪你的。」
書仁深深地歎息,就知道此行是赴火坑呢。車子行駛在高架橋上,她轉身默默地望著車窗外蔚藍的天空,不知道未來是通往哪個方向,心裡難免有些彷徨。
艾茨把手放在她肩膀,柔聲說:「別怕,有我在。」
我能相信你嗎?她沒有問出口,憋屈地嘟著嘴。其實在她接過書琪的電話後,已經心灰意冷,眼前的他是她唯一的浮木,不管他要帶領她到哪裡,她都情願追隨,雖說也沒有選擇。
書仁不再裝傻,她總算肯正視自己的身份,開口問:「我想知道得更清楚些,你就告訴我吧,艾老爺子都有些什麼喜好?」
艾茨的眼神有一絲複雜,他注視她一會兒,也不再含糊,將一切挑明了說:「你本身就挺討喜,不必太擔心,爸爸他喜歡聽話的女孩。」
「聽話啊?我會努力當個聽話媳婦的。」
「你以後就住在艾家。」
「那你呢?」
「我嗎?」他笑,摸摸她的頭說:「說不定。」
書仁聽著心裡拔涼拔涼的,不難猜想是什麼狗血戲碼,艾茨你是被逼婚了吧?你家老頭子給你金山銀山要你娶個媳婦傳宗接代了吧?你就打算把我丟在艾家自生自滅守活寡了吧?
艾茨邊說邊將電視調到財經頻道,書仁向來不看這些,但是看到新聞裡大肆報道的關於艾德企業的資訊,她注意到艾家的大少奶奶——莫汐。
「爸爸的意思是,讓你到公司幫忙。」
有沒有搞錯?!她一混酒吧的歌女,哪裡能像莫汐那樣?艾家人都抽了是不?!
艾茨見她驚愕的表情,笑了笑,「這是很好的鍛煉機會。」
書仁想也覺得有道理,就業如此艱難的世道,她有機會到大企業裡坐辦公室,真的很難得。每日喝咖啡吹空調,不正是她一直夢想著的工作環境麼?她就趁這兩年的時間,學多一些儲備精神財富吧。
「那裡好玩嗎?你有沒有在裡面當總經理之類的?」
「莫汐是總經理。」
「啊?」
「我有自己的事業,公司幾乎全權交給莫汐了。」
「那我要去做什麼?」既然有莫汐這樣的女強人管事兒,為何還要她去混飯?
「你就看著別人上班,領別人的工資。」
「有這種好事?」書仁連連點頭,她想啊,她要啊。
「呵呵。」艾茨笑,他其實就是那種標準的先給顆糖再抽一耳光的主兒,笑完,他溫柔地說:「我已經幫你辦了休學,以後就直接在公司實習吧。」
書仁整個人傻掉,遲鈍的大腦接收到信息,吃透明白後,她猛地緊緊抱住艾茨的手臂,哭喪著臉說:「老公,人家還想讀書啊。」
你怎麼能剝奪這個權利?以前她要結婚是想找個供她讀研的老公,沒想現任的老公直接把她丟到弱肉強食的商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