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了琴在床沿上坐下,把琴橫放膝上。琴身不是一般的木色,而是血紅。我輕勾琴弦,發出了醇厚悠揚之聲。我心中大奇,看見了一角刻著的「雪仙」二字,失聲驚呼:「血琴?」
血琴,在坊間是一個千年的神話。話說千年前風靡天下的「琴魔」制了一柄琴中至尊,以自身之血為漆,是為血琴,並在琴上刻上自己的印記。而雪仙二字,是琴魔的自稱。
琴魔的存在,本來就是真假難辨,想不到,不但他人存在過,就連血琴也流傳於世,現在還在我膝上!
夜奕卻只是微微一笑道:「這血琴,大概只有你一人配彈了……」
我閉目沉思,兩手運上內力在琴弦上輕撫,仍是一曲《浮燈夢影》。慢慢的,沉醉在樂聲之中,此刻我並不是為己而彈,亦非為君而彈,純粹是為了血琴,隨心而彈!
曲終,意未止。我依然閉目,隨手在琴弦上亂彈亂撥,彷彿曲還未完,此刻依然沉浸在樂曲的世界裡。
指尖有些什麼,黏黏的,我卻沒有理會。不願從那個小世界中自撥,也似是不能自拔。我愈撥愈快,愈撥愈大,多年的痛在心底蔓延著,指尖已然麻木……
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下一刻我手一鬆,待要繼續彈下去,膝上卻空空如也。指尖傳來清涼質感,我忽然睜大眼睛,夜奕正在允著我躺著血的指尖,眼中又是那複雜的神情,只是悲痛佔了大部分。
「皇上……」淚珠衝破了防線,滾滾而下。
他放開了我的手指,伸手擦去我面龐上的清淚。「傻丫頭……」
我的淚並非為他而下,可是面對著他,我的淚卻如斷了線的珍珠,再也控制不住,傾瀉而下。不知多少次暗中落淚,這卻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肆意地哭。沒有怨,沒有恨,純粹是思念的悲傷。河面浮燈,隨水飄近,似要觸到,卻終究,只是夢一場!
薄薄的唇貼上面龐,一顆一顆的,吻去奔流的淚珠。「傻璇兒,別哭,是朕不對,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迷濛的聲音伴著微帶血腥味的吻,徹徹底底的,侵蝕了我的心。
爹娘兄姊、小師兄……讓璇兒任性一夜吧,就一夜……
我雙手環抱他的腰,把頭埋於他的懷中,哭道:「為什麼要對臣妾這麼好……」
他解開了我的衣帶,「因為……我喜歡你。」他沒有用帝王的「朕」字,此刻,他是一個男人,一個喜歡我的男人。
讓高高在上如他說出「喜歡」二字,是何等的艱難。我腦中僅剩的理智都被他無邊的溫柔融化了,輕輕喃道:「得君此話,此生足矣。」
饒是再高的定力,此刻都已化為烏有,我輕解他的袍子,他輕扯我衣裙……
春宵一夜,芙蓉帳暖,他一夜在我耳邊喃喃什麼,我聽不清楚,只知道,再次相擁而眠之時,我已成了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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