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飄忽而至他的耳中,瞬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那勃、起的下體雖還在繼續的漲著強大的慾望,他凌厲的黑瞳緊緊的看著她,切齒問「你的哥哥,是誰?」
那話猶如千年寒冰,凜冽刺骨。
「哥哥是誰?…。你不是哥哥…。」她低低喃喃,儼然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向她襲來。
他的臉色已由最初的享受轉變成了吃人的野獸,眸光一轉,心下起了一股狠狠的怒氣。
「我會讓你的心裡有我的……」
說著,他又再吻上那輕啟的朱唇,如獅子般狂躁而暴戾,雙手撫摸上她的雙峰,動作極其的不溫柔,那力度大地讓藍冰疼地驚呼出聲,似乎受著極大的委屈,淚水盈盈落下…。
恢復了幾分清醒的藍冰,待睜眼看清了是何人,猛然一驚,可始終神智不是十分清晰。
雙手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欲行掙脫,她不要,不要給眼前這個男人佔有。
可再如何掙脫也是徒勞,那虛脫的身子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氣,迷糊的淚眼無助地看向他,只聽他霸道地丟下一句「你是朕的」
聲音的震懾力足以讓藍冰清醒過來,片刻的思忖,她雙手主動地勾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生澀的動作,讓他感動不滿,離開她的唇,半瞇著眼,問「你知道我是誰麼?」
「羽雲。」她脫口而出,乾淨利落。
「不後悔?」
「不…」她堅定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他出神之時,藍冰又再吻上,待他回神,立即反客為主,在她的香唇見掠取著那芳芳密密…。
她的雙腿攀在他的腰間,緊緊的攀附著,有著恐懼,複雜與決心。
這一刻,她仍是想著哥哥。
這一刻,她知道了,她愛哥哥。
身上之人一鋌而入,纏綿交纏。
身下一陣劇痛,藍冰驚喊出聲。
那一聲,痛徹心扉。
那一聲,砍段情絲。
夜幕燈火闌珊,雙影入暖帳;燭光滅,今宵雲雨,他人妻。
翌日。
深秋的天已能感到冷意,藍冰微微輕啟眼簾,身旁的那股氣息已漸漸消逝,他去早朝了。
床邊只站著殷紅湘雲二人。
「娘娘,您醒了,皇上吩咐了,讓奴婢要好好伺候您,還可以吩咐了御膳房,為娘娘準備了滋補湯,您快起來趁熱喝了…。」湘雲仔細說著。
藍冰哪裡還聽的進耳?只感身下劇痛,身子就像散架了般,酸痛不已。
「湘雲,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藍冰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色,在那日光之下,儘是憔悴。
「娘娘,您不舒服麼?臉色很不好。」湘雲擔憂問。
「沒事,你下去準備吧。」
湘雲定是也懵懂不知,只能點頭頜首,被殷紅強拉著退下。
一刻。
「娘娘…。準備好了。」殷紅走至床邊,細聲說。
藍冰頜首,光著身子走下床,有點吃痛地移動著腳下的步伐。
只見得殷紅湘雲兩人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有著吃驚,懵懂………隨後臉上飛過紅霞。
藍冰緊擰下眉頭,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顯而易見的到處都是血色的吻痕…。
瞬間明白所以,快速的將右腳踏入水中,左腳也緊接著伸入。
臉上那緋紅之色,在氤氳的水汽中,更顯嫵媚,嬌艷。
「娘娘,您真幸福。」湘雲一臉天真的說著,邊為藍冰擦拭著身子。
「湘雲何故如此說來?」藍冰仰頭細問,手搗著浴桶水中的玫瑰花瓣,往身上拍打著。
「您是奴婢這三年來,見過皇上最上心的一位娘娘。」殷紅插上話來,一臉羨煞之色「冪貴妃也未得皇上如此上心呢。」
「湘雲也正想這樣說。」湘雲附和道,力證事實。
「你們串通的。」藍冰笑顏逐開,將桶中之水一個拍打,水濺四方,兩名婢女驚呼出聲,「娘娘,我們說的都是事實呢。」
笑聲,從寢宮之中傳出,響徹雲霄……
三日後。
御花園。
「娘娘,影狀元到。」湘雲在一旁向坐在石桌邊的藍冰稟報著。
「嗯,退下吧。」藍冰慵懶開口,揮手示意湘雲退下,繼而轉身看向影楓澈,勾起眼角,凝視著他,好半天才道「哥哥為何進宮?」
此時也已不管所謂的隔牆有耳,更不管此地是勾心鬥角的深宮,那句哥哥直喊出聲。
「保護你。」影楓澈無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雖是清冷簡單的三個字,卻也透著絲絲的暖意。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保護。」藍冰猛地撇頭,望向那幽幽的假山之中,隱忍道「我不想哥哥也捲進這深宮之中,你知道,我自己也可以報仇。」
「害我慕容家者並非巡撫,而是當今權傾朝野的丞相。」影楓澈低沉的聲音在那一刻卻顯得萬分的響徹,直投入藍冰的心中,她身子猛然一怔,抬首望向他,他頓了頓,深呼吸了一口,說「承歡是秦靖的舅舅。」
這個消息猶如響雷一般,朝著藍冰的當頭一擊敲了開,之感全世界都是黑暗的一片。
這麼說,秦靖又騙了她?
這麼說,張揚又騙了她?
這麼說,一切又是假的?
不是說是巡撫嗎?為何又變成了丞相?
明明都知道真相的不是嗎?
為何,要騙她,說是巡撫?
她還記得,那晚雲雨風雲之時,她問他 「皇上愛臣妾麼?」
「愛」 他回答的斬釘截鐵,利索乾脆。
「如何愛?」她還是試探性地問著。
「拱手江山,在所不惜。」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的眸子,此話當是堅定不移。
「藍冰不要皇上的江山,藍冰只要……」藍冰饒開了他的目光,望向那粉紅的帷帳,一字一句,「我只要,陳文官的命。」
那一刻,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她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他若是追問緣由,她也會和盤托出,儘管,她也會死。
她不怕,因為…。
她累了…。